今天這塊地終于月兌手,那他的經濟狀況豈不又寬裕一陣子。
「女兒,你太有本事了,快告訴爸爸,你怎麼做到的啊。」
看著父親一副貪婪相,戴璐璐心中煩悶,起身打算上樓。
「難道這是那小子給你的分手費。」看女兒臉色難看,戴成志心中一驚
戴璐璐懶得辯駁,繼續上樓。
戴成志嘆氣道,「怎麼就不喜歡許同呢,多好的孩子啊。」
不提許同還好,一提許同戴璐璐就氣不打一處來,那等貨色,怎麼就把她爸爸迷惑的失去判斷呢。
「我愛嚴寒,我不會隨便被他拋棄的。他最終一定屬于我!!!」戴璐璐回身對著父親怒吼。
嚇的戴成志急忙用文件擋住了一張老臉。
***
嚴寒辦公室外,戴璐璐一把抓住心歡的手。
「跟我來。」
「戴小姐,請你放開手,我還有工作……」
心歡拼命掙扎被她緊攥的手腕。另一只手上拿著正要給嚴寒送去的開會文件。
戴璐璐冷笑著扯過心歡另一只手中的文件,扔向另一個秘書。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著心歡就走。
盡管心歡一路掙扎,但戴璐璐就像瘋了一樣,力氣大的驚人。
終于到了一個房間。戴璐璐松開鉗制心歡的手,狠狠的把她推向一把椅子。
心歡驚魂甫定,定楮一看原來是醫務室。
「大夫,麻煩你給莫小姐抽血化驗一下。」
戴璐璐拉過來一個醫生,吩咐道。
「戴小姐,為什麼要驗我的血,我沒病……」心歡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戴璐璐一臉詭笑,漂亮的鳳眼充滿鄙夷之色。「你現在可能沒什麼病。但莫小姐既然入了這行,就應該知道,這一行要做定期身體檢查的,就像持證上崗一般。你天天跟邱老板混在一起,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
心歡越發的糊涂,「戴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戴璐璐嗤笑,一張精致的臉孔因為這樣的表情變得不那麼和諧。「不明白?那我就跟你實說了吧。抽你的血化驗是為了我和寒的身體健康,要不你有什麼髒病,豈不會傳染給我和寒!」
心歡的眼淚瞬間滑落,她竟然如此羞辱她。但她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軟弱。
心歡垂下頭擦了擦腮邊的淚水,抬手推開醫生伸到面前的針管,站起身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想戴小姐誤會了,我和嚴董事長清清白白,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戴璐璐看著心歡一臉的剛硬,氣不打一處來,破口罵道,「莫心歡,你裝什麼裝,這個廠誰不知道你是老板兄弟倆的玩偶。我和寒都要結婚了,你還來插一腳,你不是狐狸精還能是什麼。」
心歡氣的雙唇顫抖,明眸聚滿陰霾。
「我祝福你們!」她使出渾身力量說道,再也不想站在這里等她羞辱,心歡轉身要離開。
戴璐璐見成功的打擊了情敵,心中暗自得意。
她嬌笑著一把拉住心歡,「別走啊,如果你沒做虧心事,著的什麼急啊,」戴璐璐轉到心歡面前,打量著心歡的臉,眸光微斂,紅唇微顫,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難怪迷死嚴寒兄弟倆。
哼,戴璐璐心中鄙棄,故作理解意味深長的說道,「莫小姐,我知道難為你了。作為未婚妻,我很能理解寒的做法。男人嘛,誰不追求瘋狂和刺激。但我心胸寬廣,我不介意他在外面有像你這樣的女人。」
心歡難以置信的注視著眼前這副精致的面孔。
戴璐璐繼續嗤笑,轉而咬牙切齒的怒罵,「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情婦,就別妄想從寒這里得到什麼名分了,寒早晚會厭倦你,而甩了你。」說罷狠狠的甩開心歡的手。
戴璐璐極盡所能的羞辱,確實給了心歡重創,她的心在滴血。為什麼這些齷齪瘋狂的事情一再找上她。
但听到這里,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她揉了揉被戴璐璐捏疼的手腕,平靜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但這些提醒對于我來說都是多余的。我僅僅是這里的一個小小的員工,我有自己的尊嚴,並不想成為別人金錢收買的玩物。」
心歡一句金錢收買的玩物觸動了戴璐璐的隱憂,她的臉色丕變,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你懂這些就好。」
心歡見她不再說什麼,又想離開。
「哦,對了,」戴璐璐的聲音悠閑的傳來,「我要跟你說句道歉。昨天本來寒約了你的孩子出去玩,結果我倆晚上做了一些運動,太過勞累,耽誤了跟你
孩子的約會,還請你見諒啊……」
心歡再也听不下去,拔步就走。
「請你別忘了你剛才說的話,記住了,寒的真命天女只有我一個!!!」戴璐璐的魔音從身後一路追殺。
出了醫務室,心歡一路疾走,眼淚不知不覺間滑落下來。
剛剛戴璐璐羞辱的話一直如魔音入耳般在回響,尤其是關于嚴寒約旦旦出去玩那件事。
原來他不是有事情忙,而是跟戴小姐約會去了。
昨天她和旦旦從早上一直等到晚上,卻始終也未見嚴寒的身影。旦旦幾次問心歡,「寒叔叔不喜歡我了嗎?為什麼他說話不算數。」
而心歡擔心的卻是,嚴寒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她幾次跑到電話亭去打電話,卻又都放下了。
如果他真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她這一打電話過去,豈不是耽誤了他的正事。
今天一早,她早早的在他辦公室門前守候,見到他安然無恙的來上班,她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心頭小小的興奮一下。
他吩咐完工作後,她偷偷的把一個紙船放在他正在簽署的文件上。
「這是旦旦給你做的,他希望你每天都開心工作。」她有些怯怯的說道,一刻也不放松的觀察他的表情。
他看著紙船,那種疊法曾是在大學時她教過他的,可他粗手笨腳,怎麼也疊不漂亮。
而這只紙船卻疊的非常完美,很難想象是出自一個六歲男孩的手。
他淡淡的表示感謝,淡淡講說了昨天失約的原因,有事忙。
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他沒事就好。
可是現在真相殘酷的擺在眼前,原來他是陪女朋友去了。她不該生氣的,她沒有理由沒有立場生任何人的氣,只能氣自己,為什麼要這般自作多情。
廠中的園林區,一泓碧水,映出的卻是心歡憂傷的臉,未干的淚漬布滿臉頰。
「莫姐,」不知什麼時候,曲琪琪來到心歡身邊,她輕輕叫了一聲,不知道誰又讓她心傷難受了。
「琪琪,你看水里的影子,有時非常清晰,就跟真的一樣。可是風一刮過來,影子終究是影子,風輕輕一吹就揉皺了,變得非常難看。」
心歡對著水面似乎在對琪琪說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不想這話卻引起了曲琪琪深深的共鳴,她想到了安宇寧幾次三番無理的對待,慨嘆道,「是啊,其實那只是難看的倒影,我們卻都把它當作了真實的自己。」
「對,已經有真身了,我這樣的影子不應該再做什麼美夢了。」心歡對著池中的倒影扔了一個小石頭,蕩起了層層漣漪。
心歡拍了拍手,長長吐了一口氣,全身似乎都放松了。
琪琪見她有所好轉,這才告訴她,「莫姐,廠門衛通知說,有人在大門口等你,你快去吧。」
心歡哦了一聲,不知道誰來找她。
還未到大門口,心歡就遙遙的看見那個她不想見到的身影。
「又有什麼事?」心歡面露不悅。
「歡,哥哥這些日子手頭又有點緊,你能不能……」許同一見心歡就涎著臉要錢。
「不能。」心歡側身而立,懶得看許同的臉。
「歡,你怎麼這麼狠心。我剛才听門衛說你升職了,難道不應該出點錢讓我幫你慶祝一下嗎?」
心歡懶得跟許同廢話,忽然想起上次被他偷走的項鏈,「我的項鏈呢,那個項鏈不值錢,你快點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