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項鏈還好,一提項鏈許同忽然想起什麼。「那項鏈是不是你舊情人送你的?你都跟他見面了,難道他沒給你點好處,最起碼當年也不能白跟了他吧。」
原來上次許同與嚴寒交手後,回去就想起了嚴寒是何許人。
但是他已經沒有再去招惹嚴寒的勇氣,今天听心歡問起項鏈,何不讓妹妹繼續去陪那小子,那樣的話豈不能撈取不少好處?
心歡氣的渾身顫抖,紅唇翕張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許同見狀,猛的在心歡的褲袋掏出一個癟癟的錢包,「就這三百?」
要飯吃哪還能嫌酸,許同把錢包扔給心歡,不等心歡說什麼拔腳就跑。
心歡無力的蹲子,把頭深深埋進雙膝。
再說許同剛跑出廠大門不遠,一輛汽車卡的停在他身邊。
車上下來幾個黑衣人,連拉帶拽的就把許同往車上拉。
「哥們,哥們,再容我幾天,我一定還錢,先放開我。」
許同極力的掙月兌,口中不停的求饒。
「放開你?那欠我們老板的賭債誰還啊!」黑衣人惡狠狠的推搡許同上車。
車子一路狂飆,到一處高級會所處停下來。
許同被蒙上眼罩帶到一個隱秘的房間,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房門,暗黑的房間,只開了一盞低矮的吊燈,浮塵在四周漂浮,籠在那個男人身上增加了一層神秘色彩。
「老板,人帶來了。」
黑衣人把許同推到房子中間,許同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邱老板,饒命啊。求你緩幾天,我一定會還錢的。」
許同爬向男人腳邊,拉著他的褲腳求饒。
邱烈緩緩轉過身,嘴角依然帶笑。
他挪了挪腳,繞開許同的手坐在大班椅上,慢條斯理的擺弄著一把折扇,聲音響起卻如地獄魔音般森冷。
「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欠幾個錢不打緊,竟然騙到我頭上,你好好看看我的臉,我的臉上寫著好騙兩個字嗎?」邱烈一把拉起許同的衣領。
許同抬頭對上的就是邱烈狠戾的鷹眼,最奇怪的是他的唇角依然含笑。
許同嚇得一身冷汗,這個邱老板果然像傳言所說,是一個笑面虎啊,只怪自己有眼無珠,撞到鬼都不知道。
還是在上次宴會後,許同拿著邱烈給他的名片,著實花了一番功夫把邱烈的資料研究到手。
隨後就到邱烈開的比較冷清的賭場扎冷子,每次輸錢後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謊稱是邱烈的朋友,然後,借機開溜,下次再換個地方。幾次得手,終于引起了注意,今天終于被邱烈的手下抓住。
「邱老板饒命,饒命啊。我一定還錢,要不你讓我跟著你也行,我為你當牛做馬都行!」許同磕頭入搗蒜,只求在這個閻王面前保住一命。
邱烈冷哼一聲,「像你這樣的賭徒我見多了,你騙騙老戴那樣的財迷還行,竟然有膽子騙到我頭上。」說著他松開手,身高一米八幾的許同竟如破布女圭女圭般跌落在地。
邱烈略微抬眼,他的手下上前抓住許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許同鬼哭狼嚎大喊饒命,忽然一個手下不知輕重,一腳把許同踢向邱烈面前的辦公桌前。
啪,許同身子撲向寬大的桌面,一摞文件掉落在地。緊接著又一腳,許同被踢下桌子,一個狗吃屎,趴在冰涼的地板上。
許同暈頭轉向,疼的齜牙咧嘴,一只眼楮已經腫起來看不清事物,另一只眼楮勉強睜開,口中微弱的求饒。
忽然他發現自己的臉放在一些散落的照片上,照片上的女子怎麼那麼眼熟。
許同艱難的抬起頭,忽的被一只穿著皮鞋的腳死死的踩住。
「邱老板,放了我,我認識這些照片中的女人。」許同沒有時間思考什麼了,他只能發揮自己賭徒的本性再賭一次,賭照片中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賭這個邱老板喜歡自己的妹妹,那樣他就能死里逃生了。
但他的話並沒有湊效,那些打手依然在他身上瘋狂的踢打。
「邱老板,我妹妹……莫心歡……啊……莫心歡…長得很漂亮,您要是喜歡,我可以……啊……」許同強忍劇痛喊道。
「停!」邱烈大手一揚,打手們停下了動作,等待老板的吩咐。
邱烈起身蹲在許同身邊,撿起掉落的照片,那正是他偷怕心歡的照片。
邱烈一手抬起許同腫脹的臉,把照片放在他面前,「你說這是你妹妹?」
許同顧不得疼,拼命的點頭,不停的說是是是。
邱烈笑笑,一把捏上許同的下巴,「還
想騙我,你姓許,她姓莫,是你哪門子的妹妹,別告訴我她是你表妹啊……」
一堆手下配合老板的推斷哈哈狂笑。
許同卻疼的子哇亂叫,口中卻不停的確認,「是真的,真的。我妹妹跟我母親姓莫……」
邱烈研判的看著許同,心思轉了一圈,忽的放了手,坐回老板椅,吩咐道,「帶他去洗洗,然後來見我。‘
一會兒,傷口被簡單處理過的許同被帶到邱烈面前。
不等邱烈開口,許同諂媚的說道,「邱老板,您是不是喜歡我妹妹,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邱烈面部表情不動,僅僅抬了抬濃眉。
「這……您對歡的想法是……」
此時的許同已經不再害怕,心中竟然涌上一絲絲興奮,如果利用心歡攀上這位大老板,那他窮困潦倒的日子就有盡頭了,而瀟灑自在的日子就會到來。
他一直知道,他的妹妹絕對會抓住一個多金的男人。
「男人對女人,你說會怎麼想。」邱烈把玩著手中的照片,尤其是那張清晰的側臉,柔美靜雅,讓他移不開眼珠。
許同大喜過望,他大著膽子湊上前,進言道,「以老板您這樣的實力,我妹妹一定會同意跟你……」
邱烈苦笑,幾次接觸下來,他發現那個莫小姐跟戴璐璐口中的風塵女一點不貼邊,反而是一個傳統正經的女孩,每次見面她的臉上總是寫滿了生人勿擾的信息,讓邱烈的愛慕之心與日俱增,又苦于難以親近。
「如果你能讓你妹妹心甘情願的接受我,你的債務可以全免。」邱烈大方的許諾。
許同驚喜過度,差點跪下謝恩。但貪婪之心驟起,他炸著膽子懇請,「邱老板,如果事成,能不能讓我當您的跟班?」
邱烈嗤笑,微微點頭。
周末傍晚,心歡早上利落的收拾好房間,為旦旦穿好衣服,母子二人出門去了離宿舍區不遠的一個小公園。
「同哥,你說帶我們出來玩,順便還我項鏈,項鏈呢。」心歡見面就追問那條項鏈。
許同眼珠亂轉,心浮氣躁。他冥思苦想了好久,決定還是來個干脆的。
他起身到公園里的售貨亭買了一杯鮮橙汁,在背人處拿出一個白色紙包。
「爸爸,爸爸,你帶我去玩摩天輪好不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旦旦跑過來,拉著許同的衣襟請求道。
這麼多年,許同只是旦旦名譽上的爸爸,他對旦旦從來沒有付出過任何關愛,所以心歡接到許同要帶旦旦玩的消息,才答應許同出來。
畢竟這是旦旦頭一次得到父愛啊。
許同低頭看著旦旦揚起的小臉,小小的眉頭因為向陽而皺起,紅紅的小嘴微微撅起,一臉期待,一臉信任。
許同攥著紙包的手微微顫抖,他強笑著蹲安撫旦旦,「先陪媽媽坐會,爸爸馬上就過去。」
但是旦旦不依,依然牽著他的衣角。許同無奈,只好端著橙汁來到桌前。
心歡接過橙汁,剛想喝,許同急忙制止,「歡……」
「什麼事,同哥。」心歡放開吸管,看到許同一臉糾結,今天他是怎麼了,第一次主動約她們母子出來玩,第一次沒有見面就給她要錢。
「歡,你陪旦旦去趟廁所吧,一會兒我好帶他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