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許清歡莫問寒 求求你給我第三條路

作者 ︰ 我愛簡愛

這座別墅邊就是湯河,蕩漾的湯河水蜿蜒流過,一對男女在河邊盡情的嬉戲。

「寒哥,你抓不到我。」心歡又恢復了調皮的本性,沿著河岸的軟沙不停的跑著,眼看嚴寒抓住了,她又像滑溜溜的魚轉身逃開。

嚴寒也並不急于追上她,作勢要憋足勁追上去,卻總是在她後面亦步亦趨,又步步不放。

「哈哈哈,寒哥,你好笨喲,追不上我……」心歡忘情的跑著,仿佛回到了浪漫的大學時代。

嚴寒笑著追著,追著生命中的最愛,也是最恨。

「終于抓到你了,鬼精靈。」

心歡一個轉身,不但沒有甩掉嚴寒的追逐,反而跌進了他的懷抱。

四目交纏,誰也不願意少看一眼。

「干嘛這樣看著我,」明明是對望,嚴寒卻想知道心歡此時所想。

「我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嚴寒寵溺的笑了,大手撫上她的秀發,「這是美夢不是嗎?情願做一輩子的美夢。」

「寒哥……」心歡喃喃叫著。

嚴寒卻是一愣,這是心歡第一次在兩人最平靜的時刻叫出來的稱呼。是嚴寒思念已久的呼喚。

這是不是表明,她想親口承認自己就是清歡。嚴寒臉色微變,他是多麼不願意回到現實,眼前這個女子曾無情的騙了他,在他傷重徘徊在死亡邊緣之際,她一去不回頭,從來不曾找過他。

嚴寒的心尖漫過一陣疼痛,那是尋她不見後,每每思念成疾時的痛楚。

她終于願意承認自己是許清歡了嗎?

他藏起千回百轉的心思,柔和了笑意,說道,「寒哥?晚上你就是這麼喊我的,對不對?」

他曖昧的語調一下子羞紅了心歡的臉。

她垂下頭,靠近嚴寒的懷中。一縷淡淡的花香撲入嚴寒的鼻端。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他的下頜抵在她的頭頂,摩挲著她的柔發。

心歡伏在他的胸前,聆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火熱的情懷。

她決定跟他承認自己就是清歡,她要找回失去的六年歲月。

「寒哥,要是我以前做錯事了,但我不是有意的,你能原諒我嗎?」抬起頭,一雙皎潔的大眼楮望著他。

他深邃的眸光在她臉上逡巡,薄唇緊閉,徐徐說道,「那你做錯了什麼?說出來吧。」

我不應該為了三百萬出賣我們的愛情,我應該不顧一切回來找你,我應該在你重傷的時候守候在你身邊。

可是一個聲音卻在耳畔響起,「那三百萬我不會再追究,但你必須保證不再回嚴寒身邊,改名換姓再也不讓他找到。以後即使相遇也要裝作不認識。否則,我隨時會讓你哥哥入獄。」

想到自己不爭氣的哥哥,心歡恨其不爭又憐其不幸。

從小,清歡佔去了所有人的夸贊,一樣的年齡,哥哥和妹妹在各方面的表現卻天差地別。

但是那時雖小,哥哥對卻妹妹充滿關愛,處處護著妹妹。

清歡落水是哥哥奮不顧身下水去救,那時他也是孩子啊。

心歡想起媽媽臨終前的囑托,不論怎樣,都要保住哥哥,那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哥哥。

話到了嘴邊,心歡猶豫了。

她臉上細微的表情全部落入嚴寒眼中,她在猶豫,她在編造謊言。

「你想說什麼?」嚴寒放柔聲音,輕輕的問道。

「我……我想說,我愛你。如果你把我當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我也情願。」

心歡不敢看嚴寒直透人心的目光,主動投進他的懷抱。雙臂纏上他的瘦腰。

嚴寒摟緊心歡扯開嘴角冷笑。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老實,到現在還不承認過往。

低沉的暗夜,床上的兩個人相擁而眠。

忽然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

嚴寒輕輕的放開心歡纏放在身上的手,起身拿起電話走向客廳。

是嚴新。

嚴寒手握手機思索片刻,按了接听鍵。

「阿寒,你听好了,我絕不允許那個女工進咱家的門。你口口聲聲要拆散阿寧和那個女人,怎麼現在你卻收歸己有?你別忘了,你曾經被女人騙的一無所有,難道你還想經受一次不成嗎?」

嚴新的語氣激烈而急躁,他沒想到一貫冷靜自持的大兒子,竟然背著她跟那個女工曖昧不清。

嚴寒攥著手機,沉默著。

這幾天不能不說他有短暫的迷亂,但是就在那個女人打死都不承認自己

真實身份這一點上,足以讓他的恨意持續下去,何須母親嘮叨一番。

但母親現在遠在法國,A市的一切,她怎麼能那麼清楚呢,除非有人告狀。

「媽,是不是阿寧跟你說什麼了?」

「你不用管誰說什麼了,你只管好自己,不要讓那個女人迷了你的心智。」

「媽,你放心,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讓阿寧認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

「老板,在你房門外撿到這個……」阿健遞給邱烈一直小巧的珍珠耳墜,閃著盈盈的柔光。

邱烈靠在老板椅上,反復把玩著那個耳墜,回想起那晚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喊他出事了,但是從他受襲的力道看一定是男子所為。

別讓我查出來,否則……邱烈把耳墜死死的攥在手里。眼中一片殺機,面上卻笑意盎然。

「老板,人帶到了。」阿健推了一把許同。

「大舅子,叫我來有什麼好事?」許同涎著臉,欲往邱烈身邊湊。

邱烈蹙眉,「你說什麼?」一抹冷笑爬上嘴角,「人不是亂叫的。」

看到老板不尋常的笑意,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保鏢們一擁而上,對許同拳打腳踢。

「住手,為什麼打我?邱老板,這是怎麼了……」

邱烈看著許同滿地找牙的樣子,笑意更深,。那些保鏢早就被他修理過了,竟然玩忽職守,讓一個被下藥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跑掉,並且自己還遭襲。

那些保鏢只好把氣撒在許同身上,誰讓這個倒霉催的,討老板歡心不成反而蝕把米。

「老板饒命,饒命啊……」許同滿地打滾終于滾到邱烈腳邊,一把抓住邱烈的褲腳,大叫,「邱老板,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告訴我,究竟怎麼了?」

邱烈見差不多了,給阿健他們遞個顏色,保鏢們識趣的退下了。

「想知道為什麼?」邱烈俯,抬起許同的下巴,。

許同猛點頭,不明白啊,為什麼自己把親妹妹都獻出去了,啥好處沒撈到呢,怎麼又挨頓打呢。

「說!是不是你和你妹妹串通好,故意唱了這出戲。」邱烈加重了手勁,許同的臉頰本來就挨了數拳,這樣捏下去,疼的他臉更加變形。

「什麼戲?我听不明白。」許同邊鬼叫邊喊。

「你妹妹跑了,你難道不知道?」

「跑了,不可能吧,那可是快煮熟的鴨子,邱老板你開玩笑吧。」難道這個邱老板得了手又想反悔跟他要賭帳?果然黑道的人沒有道義可講。

「哼哼,我有必要跟你這種人開玩笑?總之你妹妹不見了,你要麼還錢,要麼砍一指抵債。」

「不要!」許同嚇得魂飛魄散,他不停的做磕頭狀,「邱老板,求求你給我第三條路,我一定找回我妹妹。」

邱烈鄙夷的唾了他一口,「我看你還是選第二條路比較實在。」

「邱老板,求你,我保證一定說服歡,讓她心甘情願的來伺候您,您再相信我一次。」許同磕頭如搗蒜。

「好,看在我還對你妹妹有點興趣的份兒上,再給你次機會。另外,你要幫我查清楚,那晚,究竟是誰帶走了你妹妹!」

又一個早晨,潔白如雲朵的床上,寧靜如嬰兒般的女子醒轉過來。

她的手自然的模到身邊,卻一片冰涼。

心歡睜開眼楮,抬起身子,他去哪兒了呢。

忽然,心歡的目光被一樣東西緊緊的抓住。那是什麼?心歡拿起,放在手心,淚光凝聚,很快眼淚一滴一滴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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