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要是有岳嬤嬤這麼一個人,在她身邊時常提個醒,傲曦進宮,應對起人和事,肯定不一樣。只是宮里出來的,都心高氣傲,她能願意嗎?
「你問過她?她願意嗎?」老太太問道。
傲曦搖搖頭,沒有告訴老太太實話︰「沒有。一來孫女沒和老太太商量,不敢自己做主;二來,怕她因為這件事,在以後教習過程中,會厚此薄彼;三來,孫女出面和她說這件事,是不是顯得不夠慎重?」
老太太聞她言,高興地點點頭︰「你想得很周到。這事先別忙說,等規矩教完了,我自有主張。」
這是等于答應了?傲曦心里挺高興,面子上卻沒表現出來。
老太太叮囑她先別聲張,等教習完了以後再說,就讓她告退了。
傲曦回去後,將此事說給岳嬤嬤听了,又叮囑她,就當沒這回事,還和以前一樣,教她們姐妹四人就好。
岳嬤嬤高興地連連答應了。她無兒無女,通過這幾天和傲曦相處,她對這位堅忍不拔,又善待下人的姑娘,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和尊重。
夜近9.00,尚書府的人,幾乎已經睡著了。傲曦和思朵換上男裝,又翻牆去了《怡紅院》。今晚開始,自己該為那里的小姐排練節目了。
思朵這些天夜里,也沒閑著,傲曦練武功,她練爬牆。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已經能順著那顆大槐樹,爬到院外去了。
到了《怡紅院》,《怡紅院》果然已經閉門謝客。
思朵上去敲敲門,殷媽媽開門,見是她來了,高興地把她迎了進去︰「小姐來了,我已經按您的吩咐,找了好幾家鋪子談過了。有一家工錢較高,全部改裝完,不算材料,得花120兩銀子,但是改裝速度快,只要20來天,就能完活;另一家工錢低,只要88兩銀子,可得一個月,才能把活完成。我要了那家改裝速度快的了,您看成麼?您要不要見見這家老板?」
「不用了,就這家吧。殷媽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才會和你合作;所以這樣的事,你決定就好,放手去干,我不會怪你的。我讓你做的樂器和演出服裝、首飾做好了嗎?拿來我看看;另外教姐妹們到大堂集合,把窗簾全部拉上,窗戶關好。我告訴你,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好、好,我明白。這就讓姐妹們下來。演出服裝、首飾和做好的樂器在薔薇那里,小姐到她那里換衣服嗎?」殷素心連連點頭,滿臉帶笑。
「好,我過去看看,你準備吧。」傲曦邊說,邊朝思蕾房間走去。
思蕾見她和思朵來了,高興地福了福說道︰「大小姐,想死奴婢了,思蕊也想你,她的病有了點起色,讓奴婢轉告你,不要擔心她。」
傲曦拉過她的手,微笑道︰「我也想你們,所以,今天就來了。不過時間有些晚了,不能去看思蕊了,等那天抽時間我去醫館一趟。」
「大小姐出來一次不容易,不用老惦記著奴婢們。」思蕾看著傲曦,如同仰望星辰。
「思蕾,不要奴婢、奴婢地稱呼自己,你和思蕊,往後都是我的親人。」傲曦真誠地說道。
思蕾的淚水,立馬溢出了眼眶,「大小姐,夫人要是能看到你,該有多好啊!」
傲曦伸手擦去了她的眼淚說道︰「思蕾,不要哭,等我提著那個賤女人的頭,去祭奠我娘時,你再流淚。」
「好。」思蕾點點頭,拿過一個包裹說道︰「演出服裝在這里,那些是你要的樂器,奴婢都沒見過,大小姐從哪知道的這些物事?」
傲曦一看,她要的印度樂器,多赫拉鼓、賈淡瓷鼓、魔力單根等,都弄齊全了;再打開包裹,看到那大紅、寶藍、白色的印度服裝,露出了兩個迷死人的笑窩。
激情洋溢、活力四射的印度舞,配上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美麗性感、極具特色的服裝,想不火都難。
她月兌去長袍,換上了寶藍色絲綢和紗絹做成的紗麗,思蕾、思朵一看,全部被震驚的成了呆頭鵝。
金色瓖邊的寶藍色上衣,緊緊地包裹著傲曦傲人的雪丘,縴長挺拔、白皙女敕滑的腰部,掩藏在一圈金鈴之下,傘一樣散開的衣袖和褲腿,從小腿到腳踝;從胳膊到腕部,是絹紗做成的,呈半透明狀,傲曦那雪白的玉臂、**,朦朦朧朧、若隱若現,比赤luo著的,更加誘人。天鵝一般的頸項,纏繞著一根長長的、寶藍色掐金絲的紗巾。
傲曦讓思朵幫自己盤了個圓髻,帶上一整套定做的印度首飾,從耳環、項鏈、戒指、鼻環、手鏈、手鐲、發飾、額飾、胸飾直到腳鏈。
最後穿上了木頭做跟的繡花高跟鞋,又畫了個精致的妝容,走了出去。
殷素心和大堂里的姑娘們看見她,齊齊出聲︰「天啊!」再就成了石化狀態。
傲曦將手伸到殷媽媽眼前晃了晃,說道︰「回魂了,開始排練了。哪幾位小姐識譜,站出來。」
站出來三位小姐,傲曦一看,歲數都在二十六七歲左右。暗忖︰難怪生意不好,小姐們歲數偏大,姿色也不是很出眾,最起碼和《麗春院》沒得比。不過,好好畫個妝,給舞蹈打個鼓、伴個奏,
應該沒問題。
三位小姐倒還不笨,傲曦把鼓點敲了兩遍,三個人就記住了。
傲曦又把如何配合,講解了一遍,于是,三位小姐開始各管一個樂器,配合著打了一遍,先有些錯亂,打了五六遍,終于很默契了。
熟悉的鼓點,響徹整個大堂,傲曦按耐不住了,邊唱邊舞蹈起來。
殷素心看到她的歌舞,立馬知道,自己在這南玥國的國都——南寧,肯定要出名了。
她听了、看了,都抑制不住,全身沸騰,恨不能也下去舞動的歌舞,何況是那些男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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