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曦氣定神閑地笑笑,掏出了老皇帝給她的那塊「如朕親臨」的金牌,「祖父、父親,我現在可是奉旨辦差。欺騙我,如同欺君,別說我沒提醒你們,欺君可是要殺頭的;到了陰曹地府,我娘也不會放過你們。」
一番話說完,端木兩父子和王艷的臉色,全部變成了死灰樣。
可傲曦顯然不想放過他們,揮揮手走人之前,留下話來︰「本師太還會回來,到時請把銀子備好,少一串銅板,就以欺君罪砍腦袋!本師太說到做到。」
金秋十月,陽光溫馨恬靜,秋風和熙輕柔,湛藍的天空,白紗一樣的雲彩,飄逸而悠揚。
京都最大的賭坊《黃金城》的二樓老板室里,身著大紅刻金絲蝴蝶抹胸,黑色雲錦曳地長裙,披著紅色繡黑蝴蝶披帛的傲曦,此刻完全變了樣。
饒是吳澤非常熟悉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化妝技術和演技,與她的魔術一樣,都相當的出色。
要不是傲曦自報姓名,說什麼,他也不可能把眼前這位妖嬈、魅惑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和清雅出塵的小曦聯系到一起。
黑紅相間的衣裙,讓她冶艷到了極致,卻還不及她的妝容。一頭青絲,也不知她怎麼搗弄得,變成了披肩長波浪;紅珊瑚做成的、掛在額間的華勝,兩只大大的耳環、和手鐲,在她欺霜賽雪般肌膚的映襯下,越發鮮艷奪目;紅如玫瑰花瓣的朱唇,水水潤潤的,誘人一親芳澤;黑如蝶翼的睫毛,墨色的眼影,右眼角的黑蝴蝶,還有那雙媚意蕩漾、惺忪朦朧的雙眸,以及那露在大紅鏤空繡鞋外面的黑色美甲,全部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妖媚。
可憐的吳澤,賞盡群花,嘗遍,也沒能抵擋得住她致命的誘惑,只好借尿遁,跑到淨房,用冷水自虐。
傲曦尚不知自己惹了禍,見吳澤沒認出自己,得意的哈哈直樂︰「太好了!這回你認不出我了吧。」
說完,把她縴長秀麗的美腿,翹在了吳澤的桌子上。看著落荒而逃的吳澤,邊吃著龍眼,邊回憶著端木父子及王艷,在听到自己那番恐嚇,看到御賜金牌時的那副骯髒的嘴臉。
真是舍命不舍財。自己已經警告他們了,可還一味地欺瞞,說是這些年,疏于管理,根本沒收到多少銀子。
既然如此,自己還客氣什麼?吃下去的通通的給我吐出來,自己就算拿著那銀子扶貧,也不會給那三個無情無義的混蛋。
傲曦正想著如何收拾尚書府那幫龜孫子,吳澤紅著臉,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走了進來。
不敢正面對著傲曦,他側臉看向窗外,焦急而又擔憂地說道︰「小曦,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要進宮查找證據,替你外公平反,這我能理解;可干嘛要出家?出家了,還打扮成這樣,你到底要干嗎?和我說實話好嗎?」
傲曦看著他,慣有的那隨意而又邪魅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焦慮,不覺有些愧疚。
吳澤對自己那是相當的夠朋友!武功、醫術傾囊相授不說,他一些明的、暗的勢力、朋友、組織、幫派、事業,幾乎全部告訴了她。
過去、現在一些能說的、不能說的豐功偉績、雞鳴狗盜之事,也都告訴了自己;除了他的女人,自己不知道以外,連他的丫鬟和小廝,自己都認識好幾個了。
關鍵是不管自己有什麼事,只要讓他知道,你即使沒叫他幫忙,他肯定也給你辦的妥妥帖帖。
自己建廠的事就不用說了,她只負責出謀劃策,跑腿辦事的都是他,這也就算了,畢竟他是自己的合伙人。
可她母親嫁妝里的商鋪、莊子、良田,在吳澤得知被王艷霸佔了以後,她可是沒叫他幫忙,可人家依然給你辦了。
等她知道的時候,吳澤不但把莊頭、掌櫃的全部收服了不說,連真假賬本都給你弄到手了。
對這樣的人,自己向他隱瞞,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可告訴他自己是穿越過來的,負有統一祖國的神聖使命,他相信嗎?更何況他是南玥國人,萬一將來四國統一了,君王不是南玥國人,怎麼辦?他能原諒自己嗎?唉!還是瞞著先吧。
想到這,傲曦把老皇帝御賜的金牌拿了出來說道︰「我不出家,是給老皇帝當嬪妃?還是做那無情無義太子的側妃?這一出家,我不就自由了,既不用做人家的小老婆,又可以忙活自己的事情,何樂而不為?至于打扮成這樣嗎,我是想到對面的《鴻運樓》賭一把,看看自己的姿色,能不能把男人迷得連褲子都輸掉了,還心甘情願地為我數銀子。」
傲曦的話太給力,吳澤恰好喝了口茶,當即就嗆得咳嗽了起來,「你咳咳,你一個大家閨秀,咳咳……怎麼能咳咳……如此……如此不……不講究。」
吳澤想說如此放蕩,怕傷了小曦,硬生生地忍住了。
傲曦當然明白他想說啥,所以滿不在乎地笑笑,「你就罵我不知害羞,言行不檢點,太過放dang得了,何必把自己憋的那麼難受?」
說完,不顧吳澤滿臉的尷尬,她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吳澤,你也不用罵我,其實,咱倆是一路人,骨子里都有一種離經叛道的因子存在。否則,你一個武林盟主,敢冒天下之
大不韙,為了多掙銀子,撈偏門、開妓院、開賭場,結交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視武林正派那些大師們,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所以,咱倆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罵誰。」
吳澤見她把自己說成是一路人,激動地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可一想起那些男人色迷迷的眼楮,他又不痛快了,忙辯駁道︰「我是男人,被人議論,甚至罵兩句,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你不行,我不願意你被人說半個不字。」
「你傻呀?我化妝成這樣,他們誰能認得出來?我現在是名叫莫問奴的清官,可不是端木傲曦。好了,你別磨嘰了,你也易容一下,咱們到《鴻運樓》撈他一筆。老皇帝讓我給他變銀子出來,那我只好把他兒子的銀子,變給他了。還有,你馬上幫我組建一支五六百號人的隊伍和四名丫鬟,身手要好,我有用。」
吳澤再次被雷到。五六百號人,身手還要好,足以讓皇宮及整個京都都大亂的了。小曦不會是想殺掉那些害死自己外公的人吧?那可了不得,她會有危險的。
想到小曦會有危險,吳澤又沉不住氣了,馬上擔憂地問道︰「你想干嗎?我不準你親自涉險。」
看著RY為了自己,一次次失去冷靜,傲曦心里一陣暖流涌過,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笑容,然後把昨晚自己忽悠老皇帝的事,告訴了吳澤。
隨即鄭重地說道︰「得有支我們自己的部隊。以後我們的事業,會發展的越來越大,生意也會越來越好,沒有保安怎麼行?五六百人我都嫌少,最好在一千人左右,還要有女兵;有一點要保證,那就是必須對我們忠誠。四名丫鬟嗎,是我要帶進宮的,我身邊的大宮女,必須換成我們自己的人。《靜思居》里的四名丫鬟不能隨我進宮,留在尚書府,我怕王艷會害她們,我把她們留給你,跟著你,我放心,教她們技能,將來一定會派上用處的。」
吳澤這次毫不猶豫點點頭,「你考慮很周到,我馬上讓四大護法,去辦這件事。今晚我進宮,你把你貼身丫鬟的樣子畫給我,我好制作人皮面具。」
「好,那我們去《鴻運樓》吧。」傲曦靈巧地從桌子上放下她的玲瓏玉足,沒有注意到吳澤臉上一閃而過的潮紅。
十分鐘後,吳澤從一位顛倒眾生的極品美男,變成了三十四五歲、留著兩撇小胡子、色迷迷的大叔。
傲曦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然後挽起他的胳膊,走出了《黃金城》。
她沒想到,自己這一舉動,把吳澤激動地心如鹿撞,一不留神被翹起的地毯邊絆了一下,差不點摔倒。
吳澤的臉,頓時成了猴,還好帶了人皮面具,看不出來。
到了《鴻運樓》一看,傲曦不僅為老皇帝及南玥國哀嘆。
如果說《黃金城》是純粹的賭場,那《鴻運樓》可就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了。
這里不僅可以賭,還有游chang隨叫隨到,也可以享受到南玥國最美味、最具特色的菜肴,觀看到許多珍奇的古玩玉器、海外泊來品、名人字畫。
最讓傲曦感到意外的是,這些東西擺放一周後,他們就會拿出來拍賣;傲曦在這里看到了最原始的拍賣會,和一面這個時候絕無僅有的、一人高的玻璃鏡。
傲曦知道,這絕不是自己的玻璃廠造出來的,自己的玻璃廠尚未投入生產,原因是工人正在培訓……
天天三更,親們不感激小冰嗎?表示表示啊!咖啡和票票不要銀子的說。(*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