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邊偏著頭根本不看他,他火大地走過去‘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一把將她抱到病床上躺下,她怒了,朝他大吼︰「唐棣翰,你究竟想怎麼樣?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
「我為什麼要放過你?我早就對你說過,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他的雙臂撐在床的兩側,俯視著她,她緩緩閉上眼,似乎唯有這樣,才能避開他灼灼的視線;唯有這樣,才能假裝不在意他說的話。
一輩子?什麼是一輩子?你可以許我的一輩子,竟是只能用粗魯和恨意來維系的!我知道我也只是你的一個路過,我們不會有結果,可是一輩子的恨,那得多累啊!
晶瑩的淚滴緩緩滑出眼眶,她的睫毛在不停顫抖,他以最快的速度從東方花園奔來醫院不是為了來看她哭的不是嗎?
所以,他低頭,輕輕吻去她眼角咸咸的淚,「為什麼哭了?」
她吸吸鼻子,努力克制著自己,胡亂推搡著他,「唐棣翰,我沒事,你可以回去了。」有他在,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令她呼吸困難。
「我不走,今晚我就留這兒了。」他說的挺自然,月兌下鞋就躺到了床上,小小的病床哪容得下他的偉岸身軀?
他這一躺可把楚玥嚇住了,急忙撐起要下床卻被他攔住,「唐棣翰你要不要這麼無恥呀?放手!」
「我無恥?很好!這可是你說的!」他意有所指地盯著她看了兩秒,狂亂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臉上,幾天沒見,他瘋狂地迷戀著她美好的味道。
然而,楚玥卻偏頭躲開了,冷下聲來︰「唐棣翰,請你別再這樣對我,如果你有需要,回去找你的妮可吧!」
「楚玥,你是故意的吧?你總是這麼喜歡敗胃口!」他惱怒地爬了爬頭發,竭力壓抑著下月復撐起的腫脹。
「是!我就是這麼的敗胃口,所以,還請你去找妮可,她肯定不會敗胃口的!」
「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妮可是誰?」他根本就記不得誰是妮可!
「唐棣翰你怎麼這麼沒種啊?妮可都懷了你的孩子了你竟然還裝作不認識她,你還是個男人嗎?」楚玥徹底地怒了,他可以霸道,他可以流氓,他可以肆無忌憚,但是他怎麼可以連一個男人最起碼的責任感都沒有?
雖然妮可對她很不友好,甚至還打過她一巴掌,可是此時此刻,同樣作為一個女人,她替妮可感到悲哀!遇上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受傷的也只是女人罷了!
「你說什麼?」唐棣翰驀地提高聲線,哪個妮可?孩子?
她又急又氣地瞪著他,不停地推著他,可他卻紋絲不動,摟著她身子的鐵臂越箍越緊,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眼里冒出一絲明亮,「你是在吃醋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才沒有!」她越急,越發現難以控制自己,索性沉默下來。
「你的樣子分明就是在吃醋!」他微牽嘴角,心情忽然就好了,因為她臉上的豐富表情,復又低頭開始吻她,她依然躲閃著,她不要再與這個男人糾纏不清,他已經是別的女人的孩子的爸爸!也很快就會是別的女人的丈夫!
拼盡全身力氣,她終于掙月兌開他的包圍圈,從床下跳下來。他不知道她在倔什麼?但還是拉住了她縴細的皓腕。她再次被拉回床上,無奈地只能用憤怒的眼神控訴著他,沒有再掙扎反抗,因為她知道那都是徒勞,就像他說的,只要他不放手,她怎麼努力也逃不掉!
察覺到她的僵硬,他忽然想起老六說過她有個親戚剛做完換腎手術,難道她跟自己要的那八十萬,是用來做手術費的?那之前,是不是錯怪她了?
他斂下桀驁的眉眼,低聲說了一句︰「我真的不記得你說的妮可是誰,但是我可以非常確定的是她不可能懷了我的孩子,因為,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能與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