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真的嗎?楚玥不知道,可是自大又霸道如他,似乎是第一次向她開口解釋。他可以承認自己有過很多女人,可以承認他記不得跟他在一起過的女人的名字,所以他完全可以直接承認有沒有人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他沒有,那應該就真的是沒有!
都說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于越陷愈深……
他在她身上挑弄起一股股熱潮,她漸漸放棄了抵御的盔甲,雙臂攀上了他健碩的胸膛,喉間溢出低低的嬌喘,她不經意間的迎合鼓舞著他,是他通往彼岸最好的燈塔。
兩人在狹小的病床上重疊,這一夜,他出奇的溫柔,或許是因為知道她身體不好,或許是因為她忘情的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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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的大樹上,鳥兒在清脆地鳴叫;初升的太陽送來清新的陽光,像是洗滌過的一般,那麼透明;一陣微風拂過,吹進來一縷花草澀澀的芬芳。
楚玥醒來了,緩緩睜開朦朧的大眼,呼!這一覺無夢的感覺真好!揚起手翻了個身,下一秒,卻忽然怔住了!
他側著身子,看著她茫然無措的大眼楮,笑道︰「醒了?」
她無意識地應了一聲︰「嗯。」
「睡得好嗎?」
「還好。」直到意識清醒過來,她才看清他們倆現在緊貼著躺在病床上,☉﹏☉b汗!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驀地,她一下子從床上起來,走到窗前,腦袋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這里是醫院吶!他們昨晚,昨晚都做了些什麼?竟在這病床上相擁而眠了一夜?不是對自己說好了再也不要跟他糾纏不清了嗎,怎麼又讓他得逞了呢?
他用右手扳過僵硬的左手,哇!好麻!起身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將西裝外套披在她僅著單薄病號服的肩上,「清早的空氣寒意重,你身子弱別再感冒了!」
她有些意外,今天他似乎變了一個人?或者是一大早的還沒睡醒?否則怎麼可能對她這麼體貼入微?
她沒有拒絕,將外套緊了緊,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他沒有回話,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對面的大樹上,一只小鳥蜷在窩里,另一只用嘴叼著食物遞到它面前,它卻移開頭,另一只小鳥就在它身邊轉來轉去,轉了好多圈,發出唧唧喳喳的聲音,似乎在說︰吃吧吃吧吃點吧!可它卻一直不加理會。最後,另一只小鳥終于放下了食物,以為它要放棄了,以為它要飛走了,可是它並沒有,卻幫先前那只鳥梳理起羽毛了。只見它用嘴一下一下地梳理著,這一次,先前那只鳥沒有再拒絕,不一會兒後,它也開始唧唧喳喳回應著,兩只鳥兒便一起歡快的和鳴起來。
「呵呵,它們可真好。」她笑了,原來小鳥的世界也有很多情緒的,似乎跟人差不多。
「是啊,它們真好,不過,何需羨慕一對小鳥呢?我們也很好啊!」他從後面摟過她的腰,下巴低頭摩挲著她柔軟的發絲,聞著她發間淡淡的幽香,柔聲說道。
她微微一怔,原來有時候人就是想的太多了,那些得不到的期許終究只是枉然罷了,如果沒有過多的奢求,只著眼當下,似乎也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她抬起自己的雙手,覆上他環在她腰間的大手,靜靜閉上眼,這一刻,就讓她忘了他曾經給過的那些傷、那些痛吧!
許久後,他才出聲︰「玥兒,衣服口袋里有東西。」
她睜開眼,問︰「什麼東西?」
「你模模看。」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將手伸進披著的他的西服口袋里。涼涼的觸感讓她愕然,將那串東西拿了出來,「鑰匙?」只是這串鑰匙,有些似曾相識。正是上次不堪的五日後,她讓唐木還給他的那串。
「答應我,搬到公寓里去住。」
「為什麼,非要讓我搬家?」
「我不準你繼續住在那種糟糕的地方,所以,公寓或別墅,你只能二選一!」
「我還有第三種選擇嗎?」他說的是‘不準’,呵!剛想要忘記,他就適時來提醒,讓她忘不掉他是如何的霸道!
「沒有!所以,是公寓,還是別墅?」
如果可以做一只鳥,那她肯定也只是一只小麻雀,想要自由自在地飛翔,永遠當不了金絲雀,更不願住在那瓖滿了珠翠鈴鐺的金絲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