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風走到暈過去的男子身邊,抓起他是手腕以內力相試,神情錯愕,果真如那男子所說的一般,竟然沒有絲毫內力。他左手拔出插進男子北部的銀劍,右手為他點穴止血,雅風看著昏倒的男子,搖搖頭便轉身想要離開,只是左腳還未邁出,便又退了回來,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還從來沒有殺過不會武功的人,這人琴藝如此了得,死了未免有些可惜,怎麼說他也算是幫我破了陣。」
隨即便彎把地上的謫仙般的人,雙手扶起來,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回身向自己剛剛經過的一個小村莊走去。
雅風看著在身旁自進屋便舍不得離開的祖孫倆和院內里三層外三層的村民,頗感無奈的搖搖頭,只怪自己竟然忘了給這男人的臉遮上,從自己帶著他來到這個村莊暫時借宿,便出了問題,那些村民看到這男子的樣貌便爭著要自己去他們的家,即使是後來自己跟隨王婆婆來到她家,還是有一些村民不肯離去,隔著門窗使勁想往里瞧。
雅風緩緩抬首,恰到好處的微笑呈現于臉上,清泠的音色道,「王婆婆,我們已經沒什麼需要的了,嗯,你們可以先離開嗎?」
那王婆婆拽著還在痴痴看著撫琴男子的孫女,對雅風說道,「哎,那小哥你有什麼事就叫我,這位公子若是有事便叫我家阿蘿伺候。」
王婆一出去就被院子里的那些村民紛紛給圍住了,眾人都搶著問那謫仙般的人是何許人也。
「王婆啊,你可不能藏私啊,那個長的跟仙人似的男子的八字是什麼,你可不能只給你家阿蘿合八字。」
「老郭頭,你就算了吧,你家那個小鳳一臉麻子哪里配得上人家啊!」
「哎,我倒是覺得那個清秀公子也不錯。」
雅風听著院外嘈雜的聲音,竟然越說越離譜,還扯到了自己身上,他拔出背上的銀劍,打開屋門,看著院外的眾人,旋身揮劍,銀劍如鴻,只兩下樹上的棗子便全都紛紛落了下來,看的眾人皆是傻了眼,那張稍顯嫵媚的眼瞳,露出一絲笑意,轉身便回屋關上了門,只留給門外那些村民一句毫無情緒的話,「這些棗子送給你們,記得要安靜的撿。」
雅風看著榻上的緊閉雙目的男子,心中透出一絲疑慮,他雖然受了傷,又經過這一路的折騰,氣色竟沒有絲毫的變化,明明是沒有一點內力的人,連自己一劍都躲不過,難道是我刺得太輕了麼。
爾後他又拿起桌上的琴匣,那琴匣是是紫檀木做的,看的出絕對是從一整塊紫檀木上摳出的,琴匣上沒有多余的裝飾物,卻更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厚重感。這琴對這人應該是很重要吧,為了這琴連自己的劍都顧不上躲避,這人的琴藝如此厲害,可傷人,可破陣,還能擾人心神,他究竟是何人,他那把緋琴似乎有些眼熟,在哪里見過呢
「對了,是緋色!」雅風忽然月兌口而出道,他記起當年听過雅城墨先生以緋色奏樂,這琴的音色一听便是絕世好琴,此琴的模樣似乎與傳聞中的緋色顏色形態很像,且這人的琴藝實在高超,這世上恐怕也就師父與墨先生能比擬了。
只是這人會是那金蟬月兌殼的墨先生嗎?雖然他從未見過那墨先生的真容,但從墨先生的事跡來看,怎麼樣都應該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翁了,以此人的樣貌來看年紀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若說是墨先生易容的話,從有跡可查的傳聞來看,也不可能是個年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