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半神問題的那個帖子說實話讓我也討論得挺糾結的。大家今天最好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了,應該說暴雪本身關于半神的設定就是不完全的。流星也花了很長時間思考這個問題,結果只能是越來越混亂。相信大家也很期待這個標題,因為伊利丹出場之後肯定會帶動瑪維的出現。
怒風兄弟在一萬年之後又一次見面了。樹屋內的氣氛一時間顯得極為尷尬。
「你因為你的罪過而遭到審判,伊利丹。不為別的。」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審判我呢?」伊利丹猛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回憶一下,我們當初是同樣在和惡魔戰斗的。」
「夠了。」塞林納爾打斷了怒風兄弟即使在一萬年分別之後依然能夠爭吵下去的興致,「瑪法里奧,把埃辛諾斯雙刀還給伊利丹。我相信伊利丹能夠把握好自己。」
「我倒是認為這個叛徒的幫助會在那些惡魔之前毀滅我們。」瑪法里奧站起身,「雙刀就埋在諾達希爾最粗壯的樹根下面。」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即使在一萬年後,我的兄弟依然沒有相信過我。」伊利丹那藏在黑色的薩格拉斯詛咒視界下面的表情無從辨認,但相信絕對不是愉快,「塞林納爾大人,謝謝您的理解。」
「這沒什麼。」塞林納爾露出一個微笑,「伊利丹,在出發去消滅惡魔之前,我想你跟我去見一些人。」
「什麼人?」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伊利丹就點頭答應了,「好吧,我相信塞林納爾大人絕對不會無目的地浪費時間的。」
傳送魔法過後的僅僅片刻,伊利丹就強烈地感受到了那股闊別了已經足有萬年之久的奧術氣息。並不是永恆之井那種原始的奧術氣息,而是那種經過了魔法師的冥想提純之後的奧術能量。
「這里是……」他有些貪婪地呼吸了一下那充滿奧術氣息的空氣。
「這里是埃雷薩拉斯。這些精靈都是曾經為你效力的上層精靈的後裔。他們稱呼自己為高等精靈。」塞林納爾也是第一次看到正在重建中的埃雷薩拉斯。他不禁對範克里夫那高超的建築天賦感到驚訝。
「我記得他們已經被放逐了,離開了卡利姆多。」
「是的,但那是曾經。」塞林納爾的語氣變得沉重,「他們在東部大陸曾經建立過一個輝煌的王國,但那里現在已經被燃燒軍團所驅使的亡靈天災所毀滅。現在,他們只能回到這里。雖然他們的曾經的血親並不是很歡迎他們,但事實上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你需要我做什麼,大人?」惡魔獵手微微皺了皺眉,「我想您並不會無緣無故地把我帶到這里,然後發出這麼一番感慨。」
「永恆井水。」塞林納爾也不再拐彎抹角,「伊利丹,我知道你當初從永恆之井中取出了七瓶井水。其中三瓶已經變成了第二口永恆之井,被達斯雷瑪帶走的那一瓶變成了高等精靈們的太陽之井,而那口太陽之井現在已經摧毀了。伊利丹,我想你應該清楚魔癮的痛苦,所以我現在需要剩下的三瓶永恆井水。」
「你的要求真的讓我很難辦到,塞林納爾大人。」伊利丹長出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那七瓶井水讓我在海加爾的地下呆了一萬年。一萬年啊!」他仰天大吼一聲,似乎想要把所積壓下來的陰郁一吐而空。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伊利丹。」塞林納爾笑了,而且似乎笑得很開心,「跟我來吧,我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雖然可能沒有永恆井水那麼珍貴,但絕對是你現在甚至將來最需要的東西。」
「這讓我很期待。」惡魔獵手似乎也被他激起了一絲好奇。(我承認我準備在這里挖上一個超級大坑,來改變這位悲情英雄的命運。)
海加爾山,就在諾達希爾跟前的樹屋里,卡利姆多和諾森德的半神們齊聚一堂。從這里的窗口望去可以看見諾達希爾那高聳入雲的蔥郁樹冠。塞納留斯從窗口轉過身來,微微嘆了一口氣。
「就像上古之戰一樣,我們必須做出犧牲。」他繞著屋內的圓桌來回走著,「阿克蒙德……太強大了。」是的,污染者太強了,強大到白鹿瑪洛恩都被他扭斷了脖子。就算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塞納留斯依然不得不承認他並不是污染者的對手。
隨著一陣稍顯急促的腳步聲,瑪法里奧和泰蘭德攜手走了進來。
「老師。」瑪法里奧恭敬地向塞納留斯施禮,同時不著痕跡地松開了女祭司的小手。這次醒來後,大德魯伊發現他的所愛已經變得讓他有些不敢相認。上萬年的孤獨的守護讓女祭司對一切的邪惡都變得冷酷無情。這種轉變讓熱愛生命的大德魯伊多少有些難以接受。女祭司的心里也不由得微微一嘆︰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出現了裂痕了嗎?
「嗯,都坐下吧!」塞納留斯揮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樹墩。
「我們來晚了,抱歉!」吉安娜和薩爾隨後並肩走了進來。為了表示尊敬,薩爾將從不離身的毀滅之錘摘下來,放下一旁。
「沒關系,塞林納爾大人還沒有到場。」塞納留斯同樣擺手示意兩個人坐下,「我召集大家到這里來,是為了共同……」
「大家都在等我們嗎?那我可真是榮幸之至啊!」塞林納爾那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來,似乎將壓抑的氣氛沖散了一些。就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之下,塞林納爾一個人當先走了進來,背著埃辛諾斯雙刀的伊利丹緊隨其後。
「很強大的氣息。」塞納留斯半閉上眼楮,仔細感受了一下,「盡管可能還需要時間來穩定境界,但毫無疑問,是半神。」他說的話似乎有些沒頭沒腦。一旁的伊利丹只是撇了撇嘴,該驚訝的他早就驚訝過了。
就在塞納留斯說話間,門口走進兩個獸人。圓桌旁的薩爾立刻站了起來,同時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楮。伊利丹的嘴角不由地歪了一下。說實話,當初他的表現也和薩爾差不多,只不過不需要揉眼楮。不過他也想不通為什麼兩個力量甚至比他差上那麼多的生物居然會比他還要先達到那種境界,難道真的像塞林納爾所說的那樣,這需要一種機緣?塞林納爾大人或許已經清楚了他的機緣在哪里,但並沒有說出來。
左邊的獸人的氣息顯得更加內斂,力量似乎已經灌注到他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里,整個人就好像一把無堅不摧的戰錘,可以擊破任何一個膽敢靠近的敵人。右邊的獸人則瘦削得多,但卻給人一種鋒利的感覺,是的,就是這種感覺。哪怕是他的目光似乎也可以變成兩道無堅不摧的鋒刃,將敵人斬成兩截。
兩個獸人一起走到圓桌旁,就在薩爾旁邊一言不發地坐下,重新閉上眼楮,似乎連薩爾也沒有看到一樣。不過接下來走進來的兩股氣息更加讓人感到不安。
「介紹一下,部落的兩位老酋長,奧格瑞姆•毀滅之錘和格羅姆•地獄咆哮,還有我的妻子和孩子,東部大陸提瑞斯法守護者議會的兩任守護者,麥格娜•艾格文和麥迪文。」
「你總是給我們帶來驚喜,塞林納爾大人。」塞納留斯收起臉上的驚訝,「盡管,我們還不能找到足以對抗阿克蒙德的強者,但其他惡魔已經不在話下。」
「又收到什麼消息了麼,塞納留斯?」塞林納爾走到圓桌前,仔細打量著桌面上那張由暗夜精靈在一萬年以來不斷修正的卡利姆多地圖。
「費伍德,」一種痛苦的目光從塞納留斯的眼楮里一閃而過,「我能感覺到費伍德的森林正在被污染,惡魔正在那里源源不斷地涌出。」
「那麼,我們……」塞林納爾將目光從地圖上移開,漸漸移動到伊利丹身上,「伊利丹,這個任務交給你了,我相信你能夠完成的。」
「我盡力吧。」伊利丹將眼罩下的眼楮轉向泰蘭德,用力攥緊了拳頭,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等等,這個囚犯哪里也不能去。」一聲嬌喝從門外傳來。一個頭戴罩盔,手持月輪的身影直沖進來,帶起一陣黑色的旋風。瑪法里奧的唇角似乎隱隱露出一絲笑意。
「瑪維?」伊利丹幾乎下意識地小退了半步,伸手掣出背後的埃辛諾斯雙刀,交疊在一起,作出一個防御的架勢。
「伊利丹,我會把你再次關回到監獄里去。」瑪維•影歌將手中的暗影新月斜指向伊利丹,「你的罪過永遠不會得到寬恕。」
「在你的監獄里再待上一萬年可不是什麼好受的事情。」伊利丹撇了撇嘴,已經做好了強行突圍的準備。
「瑪維,伊利丹現在是我們對抗燃燒軍團的盟友。」泰蘭德終于站了起來。
「但他離開監獄並沒有獲得允許。」瑪維可不是會那麼容易被說服的,「我要維護司法的公正。」
「還是你自己的權威?」塞林納爾突然出聲,同時上前一步,將伊利丹擋在身後。
「你是什麼人?讓開!」瑪維的眼楮里閃過兩道冷光,另一只手悄悄伸進披風。
「我是誰並不重要,」塞林納爾自然注意到守望者的小動作,「看守者從今天開始已經不復存在。衛兵!」
「什麼?」瑪維那罩盔下的表情似乎是驚訝,又似乎是憤怒。不過她的這個表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口中想要質問的話語已經變成了一聲聲咩咩聲。
「抱歉,我的變形術能夠持續至少一天的時間。下次你最好不要和法師廢話。蜜露恩,把她帶下去,好好看管起來。伊利丹,你該出發了。」
「大人最好不要為難她。」伊利丹的語氣有些猶豫。
「為什麼,伊利丹?」塞林納爾的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她囚禁了你一萬年,你難道不恨她麼?」
「那是她的職責所在。」伊利丹重新把雙刀背到身後,「況且當初是我打傷了加洛德。她恨我也是正常的。」
「我似乎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你走吧,伊利丹。我不會太過為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