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離末日不遠了,雨太大停電了,終于趕出來一章
「砰砰!」
踏著倒在血泊中的尸體,江風一路殺回城區。那些死在他槍下的,有普通市民,也有丑惡的行尸,對此時此刻的江風來說,普通人和行尸沒有任何的區別,凡是擋在他的面前,阻擋他前進的,不管是人還是行尸,統統都是他屠殺的目標。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在這個混亂的城市中,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繼續生存下去。為了生存,不擇手段。他看到了太多人吃人的罪惡場面,所以他的心里更加的明白,如果他不殺人,就可能被其他人吃掉。
隨著他進入城區,路上的行尸也也越來越多,城市中的人們都受到了驚嚇,大家四處逃散,到處都能听到驚恐的尖叫,到處都能看到行尸與人扭打在一起血腥殘忍的廝殺場面。許多可怕的行尸沖進了逃回城市的人群當中,它們張著血盆大口,向身邊的人撲去。那一聲聲毛骨悚然的叫喊,使黑夜不再平靜。路上的行尸,地上的尸體,還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讓這座混亂的城市變成了可怕的地獄,人們正在地獄中經受著前所未有的和精神的折磨和煎熬。
這片生養著一代又一代人的蒼茫大地不再孕育任何生命,不施恩,不救贖,沒有憐惜,也沒有給人希望。它被被毀滅了,徹底的崩潰了,留給人們的只有殺戮,只有死亡,只有絕望。
手槍內的子彈被江風打光,他把槍扔掉,雙手從新換上了匕首。
夜越來越深,銀白色的月光鋪灑在大地上,那一股股濺在月光下的鮮血,那一張張暴露在月光下的丑惡面目,讓這個黑夜變的異常恐怖和危險。
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
江風從行尸當中殺出一條路,沖到附近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最後進入一棟住宅樓,可是等他到了最頂層的時候才發現,這棟樓沒有天台,天台的大門對他們來說往往是一個有力的防護,如果沒有了天台,他們只能在安全通道內休息,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江風想要再換一處更加安全的地方,至少能夠安全的度過今晚。可是看到身後氣喘吁吁的女人們,特別是何念慈的女乃女乃,完全是靠何念慈扶著才能走,江風就打消了換地方的念頭。江風敲了敲左右兩戶人家的房門,房門緊關,里面也沒有任何的東西。江風嘆了一口氣,對身後的女人們說道,「今晚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
「就在這里?」屠虎不滿的看著漆黑狹窄的走廊,他突然朝著手心吐了幾口唾沫,然後拿起獵斧,走到一戶人家的門前,說道,「大家都讓讓,看我把門劈開。」
「你就不怕把行尸吸引上來?」江風皺著眉頭問道。
「怕什麼?來多少,我砍多少!」屠虎听見後說道。
「兩位大哥別急。」這時,錢進從後面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不就是開門嗎?我有辦法。先讓我試試,行嗎?」
「你小子除了偷雞模狗還會干什麼?」屠虎冷哼了一聲說道。
「嘿嘿,我雖然沒有兩位大哥勇猛神武,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開個防盜門什麼的,還是難不住小弟我的。」說著,就見錢進不知道從腰里面拿出一樣什麼東西,接著就看見他走到門前,對著防盜門的鎖孔捅了幾下,也就十幾秒的工夫,只听‘ ’的一聲,錢進握著門把手把門打開了,他伸出手,指向屋子里面,對身後站在走廊里面的人得意的笑著說道,「諸位,請~!」
江風看了一眼錢進,不愧是‘專業’的小偷,動作就是快。
「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先進去看看。」江風對江雪等人說道,然後率先進入了屋子。這家房子很大,屋子也很多,江風小心的檢查了每一處,再確定屋子里面沒有任何行尸的時候,才從屋子里面走出來,對其他人說道,「很安全,快進來吧。」
听到江風的話,其他人都進了屋子。
在女人都進去之後,屠虎冷冷的看了一眼錢進,用嘲諷的口氣說道,「動作挺麻利的,平時沒少干吧?」
「都是小打小鬧,比不上大哥您。您才是純爺們真漢子。」錢進一臉諂媚的笑容,拍著屠虎的馬屁。他知道對方是一個自己惹不起的變態殺人魔,如果把對方惹急了,那他的小命也就保不住了。他心里同樣明白自己在這個隊伍里的地位,完全就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甚至還扯後腿,所以之前他才會積極表現自己的開門絕技,以證明自己是一個有用的人,可以用得上的人,而不是一個廢物。
「雪,你胳臂上的傷口怎麼樣?」終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江風來到江雪的身邊關心的問道。
「放心吧,沒什麼事。」江雪听見後微笑著對江風說道,只是她的笑容看起來非常僵硬,由于屋子里面很黑,使江風並沒有看清楚。
江風在握住江雪的手的時候,發現對方的胳臂在不停的顫抖,而且手心里面盡是汗,濕濕的,黏黏的。江風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他趕緊把江雪拉到窗前,借著月光看向江雪胳臂上的傷口,在看清楚傷口之後,江風的眼楮立即瞪了起來。
只見江雪的衣袖被割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而在外的地方,就是肩膀下方的胳臂處,有一條足有七八厘米長的刀口,傷口很深,即使是現在,依然在流著血,鮮血已經染紅了外面的衣服,黏在了她的胳臂上,並順著胳臂流到手中,最後鮮血順著手指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剛才江風握江雪手時那濕濕黏黏的感覺,就是鮮血。
江風大驚,江雪的臉色蒼白,如果繼續下去,不僅這條胳臂留不住,恐怕她整個人都會有危險。
「這還沒事?」江風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樣,他突然轉頭大聲的吼道,「何念慈,快過來給江雪處理傷口。錢進,快去把整個屋子搜一遍,看看有沒有藥。快!」
听到江風的喊聲,何念慈在把女乃女乃安排好後立即走了過去,在看到江雪的傷口之後,臉上立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刀傷很嚴重,需要立即送到醫院打破傷風針,然後再進行清洗、消毒,然後再進行縫合。」
「去醫院?」江風的眉頭皺了起來,以現在外面的混亂情況,還有哪家醫院會正常營業?即使到了醫院,恐怕連一個醫生也找不到。
「沒,沒關系的,不用去醫院。」江雪聲音虛弱的說道,「只要把傷口包扎一下就可以了,用不了幾天就會好的。」
「不行。傷口太深,單純的包扎是沒有用的。」何念慈嚴肅的說道,「即使不打破傷風針,也必須對傷口進行清洗止血消炎,如果沒有藥品,無法對傷口進行處理,後果會非常嚴重。」
「不,我不去醫院。」江雪顫抖著說道。
「這里有藥箱,還有吃的。」錢進的聲音傳來,接著就看見他拎著一個小箱子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向休息的人扔東西,「這是餅干和巧克力,還有飲料,大家一起吃。」
來到窗前,錢進把箱子交給了何念慈,然後從手里面拿出一個打火機,‘啪’的一聲,燃起一個火苗,雖然火苗不大,但卻讓在黑暗中的人們看到了光亮,也感到了一絲暖意。在火苗的照射下,白色的塑料箱子上面是一個紅十字標志,這是一個家庭醫藥箱。
何念慈把醫藥箱打開,借助打火機的光亮,在里面翻找了一陣,最後拿出幾樣東西,高興的對江風說道,「太好了,這里有酒精、消炎藥、和紗布,可以對傷口進行簡單的處理。」然後何念慈看向江雪,囑咐道,「江雪,我要先對你的傷口進行清洗和消毒,可能會很痛,你忍著點兒。」
「恩。」江雪點了點頭。
江風緊緊的握住江雪的另一只手,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
何念慈沖著江風點了點頭,然後把江雪沾滿鮮血的衣袖撕掉,開始處理傷口。雖然何念慈的動作很輕,但是由于江雪胳臂上的刀口很深,所以在清洗和消毒的過程中,特別是在酒精涂抹到傷口處的時候,痛的江雪渾身顫抖,她緊緊的咬著牙,強忍著沒有叫出聲,蒼白的臉上不停的流著汗水,江風從江雪緊抓著他的那只手就能夠感覺到她此時此刻在經受多麼巨大的疼痛.
看見何念慈強忍著的痛苦模樣,江風的心中異常難受,看著江雪緊閉著的嘴,他突然把手伸到何念慈的嘴前,對江雪說道,「你要是忍不住,就咬我的手,讓我分擔你的痛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