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秋埋頭吃著飯,上官凝馨一小杯一小杯的喝著,「主子,這酒雖然不烈,但也不要喝那麼多,你看這一壺你都快喝完了。」
「誰讓你不喝的,不過這和雞尾酒的味道差不多,很好喝,你也嘗嘗。」
秋接過一口飲下,「咳咳咳,這,這是什麼味啊?」
「諾,就這味唄。」
「主子,您怎麼喝下去的?」
「就這樣喝下去的啊。」
秋低頭順著她指的看過去,地上都是水跡,「您您倒了?」
「不倒難不成還要喝下去嗎?」
「您什麼時候倒的?」
「在你大口吃飯的時候。」
「啊?哦」
「我是洪水猛獸嗎?你吃個飯至于一直低著頭不停地往嘴里扒嗎?」
「主子,我」
「來,你也嘗嘗,看怎麼樣?」上官凝馨把另一壺酒倒入銀杯中,遞給了秋。
「怎麼樣?好喝嗎?」
「嗯,有些甜,又好像夾著一絲苦,不濃烈。」
「是,這是適合女子喝的酒。」蕭也是這樣說,淡而不寡,清新怡人,沒有想到竟能在這里再次品嘗到那個世界會有的雞尾酒,只是再沒有了那對飲之人。
斂去憂思,覆上笑意,「秋,前路萬難,你陪我共同赴之,倘若你覺得我做的錯了,就當沒看見吧。」
秋忐忑不安道︰「主子,我不會」
「明日一切都要听我的,不要輕舉妄動,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上官凝馨把一口烈酒倒入口中,苦辣直撲面門,但這才是自己要選擇的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首先要學會忍受一切自己不適應的狀況,或者是接受,更甚是迎合,微笑迎合。
「主子」秋有些擔心,主子有些不一樣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上官凝馨回以一笑,「接著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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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窗子可以看到空中飄著的雪花,它們像是被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偶有幾只鳥倉皇飛去,好似突來的冬讓它們一時之間無處安身,留下幾聲嘶啞的叫聲,好不淒厲。
天色漸漸晚了,路上的行人越見稀少。
秋頗有耐心地靠在桌旁擦拭著自己的劍,看了一眼佇立在窗下的上官凝馨,忽然想起冬在她臨走時說的不明不白的一句話,主子不是以前的主子了,又什麼她有自己的世界,什麼亂七八糟的,說的不清不楚,搖搖頭,不再往下想。
把劍插好,放在桌上,起身倒了一杯熱茶,端了過去,「主子,這里太冷,您還是坐在那邊炭爐旁吧。」
上官凝馨抿了一口茶,「他去幾個時辰了?」
「兩個時辰不到。」房間里有些暗,秋找來火折子,點上蠟燭。
上官凝馨從窗邊走過來,剛放下茶杯,門外響起敲門聲,上官凝馨快速走過去,「誰?」
「娘子,是我。」
開了門,紫陌走進來,一邊撢去身上的雪花,一邊說道︰「等急了吧?」
上官凝馨把門關好,從他身旁越過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喝一點,驅寒。」
紫陌微笑著接過,「娘子越來越知道心疼我了。」
上官凝馨只做沒听到他這句話,「秋,把窗戶關上。」
「哦。」輕輕地把窗子關好。
紫陌放下杯子,走到炭爐旁烤著火。
上官凝馨問道︰「你打听的怎麼樣?」
紫陌搓著手,「明軒燁,此人是個笑面虎,背地里手段陰狠毒辣,府上姬妾眾多,是個多情種,他身邊有個謀士,與他年紀相仿,此人謀略過人,明軒燁極為听他的,待他如上賓,禮遇之。」
「他有何好惡?」
「听說他性子極淡,不甚與人結交,明軒燁在府中專門給他闢了一處院子,供他居住,他身邊沒有任何丫鬟僕從。」
「也就是說沒有人他的喜好了?」
「像他那種隱藏如此之深的人,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人模到他的底細。」
秋問道︰「那他會武功嗎?」
「應該不會。」
「確定嗎?」上官凝馨挑了挑炭爐中的碳火問道。
「這世上就沒有可以確定的事,再說他不想讓人知道,任誰也無法查出。」
「但凡是人就會有弱點,甭管他隱藏的如何深,這個先不說了,明軒燁明天巡街會經過哪里?」
「出了皇城,他會沿著主街道走上一圈,不過周邊侍衛眾多,想要在那個時候劫持他,很難。」
上官凝馨放下手中的火鉗子,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劫持?想得挺多的。
紫陌模模自己的臉︰「有髒東西嗎?」
上官凝馨轉過頭看向秋,說道︰「你明天把劍交給紫公子保管,不許再帶著。」
秋不接受,「為什麼?主子,沒有劍我如何保護你?」
「听我的就是,從明天開始你要做一個手無寸鐵的丫鬟,相信沒有劍的你也能保護我。」
「主子」秋還想再商量一下,希望她能改變主意,無奈上官凝馨已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
上官凝馨問向紫陌︰「我想要一件大紅織錦梅洛披風,明天早上能拿到嗎?」
紫陌緊張地問道︰「你要那個做什麼?」她一向都不穿紅色衣服的,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這樣要求?
「能拿到嗎?」她什麼也不願多說。
紫陌悶悶地說︰「可以,不過有些事你要考慮清楚。」
上官凝馨沒有回答,紫陌臉色有些難看,轉身走出房間。
「主子,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他又在生什麼氣?」
上官凝馨渾身月兌軟地坐在了床沿上,家都沒有了,還有什麼事是需要考慮清楚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拿到解藥,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我什麼都不能多想,再也沒有可以任意妄為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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