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快去,我會讓她們小心點。」
「那就有勞你了。」話一說完,馮舒雅就帶著綠袖隨依香匆忙離去。
「姑娘,酒都搬下來了,現在?」有侍女問道。
「那快送到殿下那去吧,路上小心點,剛才的事先別聲張,殿下若問起,就說娘娘和我一起在園子里閑逛。」
「是。」侍女們抬著酒壇離開了沉香閣。
關好門,「秋,我們去那邊走走。」一時半刻她也回不來。
淒清的月光撒了一地,樹枝上還未融化的積雪在光暈的反照下,更顯得蒼白。
她們順著青石板路,小心地走著。
「秋,怎麼不說話?」上官凝馨停住,看到牆角一株長著女敕葉的不知名的小樹。
「」秋不語。
「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這個季節你還能活下去,倒真是稀奇。
「不是。」這句回答的倒挺快,「主子,這樣做,您太辛苦了。」
「原來秋是心疼我了」她蹙著的娥眉淡淡的舒展開來。
「主子,這不該您做的。」秋提高了聲音。
「小聲點,」在她細致的臉上掃出淺淺的愁緒,「什麼是該做的,什麼又是不該做的,有的選擇嗎?爹娘他們也不想躲著過日子吧,可誰給他們選擇的權利呢?」似在對秋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主子」
「以後這些事情不要放在臉上,雖然這樣的你我很喜歡,可是我們的環境不允許,知道嗎?」暴露的情緒過于太多,只會害了自己。
「秋知道。」
「知道就好,咱們去前邊看看。」松開手中的女敕綠,都要好好活著。
「恩。」
穿過青石板路,就沒了燈光,暗淡一片,「算了,回去吧。」
秋盯著黑暗處,處于戒備狀態,
「怎麼了?」
「有人。」而且正往這邊來。
上官凝馨正想問人在哪,人已經到了眼前,冰冷的氣息一下籠罩在周圍。
看清來人後,上官凝馨微服了身子,行了禮,拉著秋,轉身離去。
「怎麼?上官小姐見到熟人不打聲招呼就要走?」明軒逸臉色陰沉。
腳步微頓頃刻,又接著走。
「上官大人就是如此教導女兒的,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具備?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或者該叫你千伊子馨,而不是上官凝馨?」
終于,停下,轉過身,一瞬間的驚慌過後,按住秋的動作,「民女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二皇子該是認錯人了吧?民女可能和您認識的人長的有些相像,但是絕不是您要找的那位。」
「當然不排除這種可能,單是本人長的像還說的過去,如果連身邊的侍女也長的像,恐怕連傻子也難哄騙,難不成本王連傻子也不如?」
秋妄動的手被上官凝馨抓住,「主子」這人都知道了我們的底細,不能放過。
她怎麼會不明白,只是但不說他身後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你也恐難對付啊,無謂的犧牲不值得。
「既然二皇子什麼都知道,天寒地凍的,我們就不需要待在此處了吧?」
看著她拒之千里的態度,無來由的怒火在他胸中翻騰,幾步上去,抓住她的手,「疾風?」
「在。」疾風上前。
「帶她下去。」
「姑娘,請跟我來。」疾風鉗制著秋的胳膊。對她很有禮貌地說道。
「主子」這個人的內力如此深厚,真要打起來,後果不堪想象。
「我家主子不會傷害她的,相信我。」
秋無視于他,可又擺月兌不了他的鉗制,劍還在就好了。
上官凝馨擼掉明軒逸冰涼的手,對秋說道︰「你隨他去,我和二皇子有話要說。」
「可是」
「不用擔心。」
「看見了吧,還是你家小姐眼楮雪亮,走吧。」疾風拉著她要走。
「滾開,別踫我。」這人怎麼如此毛手毛腳?
「你不踫我,怎麼知道我在踫你,脾氣夠大嘛!」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二皇子有什麼話盡快說,我還有事。」
「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他?」他靠近上官凝馨,眼里的怒火清晰可見。
「這是我的事,您管得太多了。」後退幾步,
「說,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不是所有人都想您一樣,做什麼事都抱著一定的目的。」
「是嗎?要不是抱著目的,你怎麼會在此處?上官大人和夫人的尸骨未寒,你不會就想著要嫁人吧?」
上官凝馨抬起頭,對上他深入海的眸子,「你,你怎麼知道?」那泛起水霧的雙眼讓人心疼。
明軒逸的聲音放得輕了,「你來這到底要做什麼?」
「男女有別,還請二皇子放手。」上官凝馨使勁想掙月兌他的手。
「你也知道男女有別,為什麼還要離他那麼近?」突來的怒火讓他無法控制地用力
地握住她了的手。
這個人怎是如此的胡攪蠻纏,忍著疼痛,不想再惹怒他,放低姿態,「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的溫柔讓他心軟如水,松開手,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有些後悔︰「離開他,我幫你。」
「謝謝,你幫不了我。」一個不被重視的皇子如何能拿到那被奉為神明的東西?
「你這是看不起本王?」她怎麼會有如此能耐,輕易地就能挑起自己的怒氣?
「人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不用管別人怎麼看。這件事無需二皇子費神,請你放我離開吧,時間太長,他們會起疑心的。」
「你難道不想報仇了?千伊子馨,本王特別想知道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能得到二皇子的另眼相看,確實讓人受寵若驚,但是目前我真的不需要。」
「你不要以為本王是想幫你,本王只是不想欠人人情,畢竟上官子清曾救了本王,你考慮清楚,如果讓人知道你是千伊子馨,本王相信會有不少人趕來。」
「你在威脅我?」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威脅?就算是吧,你又能如何?」看著她眼中的蔑視,心猛地揪疼。
「明軒逸,你真是個小人」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否則自己看著辦。」明軒逸憤然甩袖離去。
上官凝馨滑坐在地上,把頭擱在膝蓋上,怎麼辦?怎麼辦?南宮哥哥,我該怎麼辦?
「快起來吧,地上涼,別冰壞了身子。」黑暗中,一白色人影站在她面前,隱隱的月光投在他身上,清雅至極,那雙眼楮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上官凝馨站起身,「是你?」
「是我。」無塵聲音清朗。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剛才的話他到底听去多少?
「不用擔心,我什麼也沒听到。」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你」讓人氣憤。
「如果你再不出現,我想殿下一定會疑心的,你應該也不想吧。」
「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在了?你怎麼是一個背地偷听牆角的人?」
「我想讓你明白一件事,這,」指著旁邊的紅牆,「是我的住處,我沒說你們的聲音吵到了我,你還反而誣賴我听牆角?你也太強詞奪理了吧。」
「什麼?這是你的你的住處?那你什麼都听到了?」
「是,一字不落。怎麼?要殺我滅口嗎?」無塵一臉平靜。
上官凝馨收起驚慌,理了理情緒,這個無塵在听到我和明軒逸的對話後沒有立刻告知明軒燁,看來他應該不是和明軒燁一心的,想到這點,不再搭理他,順著原路返回去。
「就這樣放過我了,不後悔?」
有什麼好後悔的,反正不放過也怎麼不著你,沒有一點功夫的我,如何對付像你這樣深藏不露的人?
「你就如此輕易地相信別人嗎?」無塵有些氣惱,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狀況。
上官凝馨站定,轉過身,一字一句道︰「如果是你,我會選擇相信。」回頭,走人,留下無塵一人在後面發呆。
發呆?對,無塵確實是呆住了,相信你,這樣的話讓他心潮起伏,那些刺耳的話語也同時在耳邊回蕩︰
「野種,你給我滾,再也不要回來。」
「爹,真的不是我,請你相信我,相信孩兒。」跪在地上的少年苦苦哀求道。
「相信你?憑什麼相信你?你就和你那下賤的娘一樣,骨子里流淌的就是齷齪的血。再給你說的明白一些,你也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是你爹,你就是你娘帶來的野種,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為什麼跟文的人越來越少?婭婭好傷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