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這個聲音就知道說話的人很生氣,而且是特別特別的生氣,煙斷有些茫然不解皺著眉頭的看了看那邊,只為一個較為清瘦的少年怒氣沖沖的向自己這邊跑過來,看看左右,就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怒氣沖沖的少年,氣勢洶洶的沖到了她的面前。
「我,我怎麼了?」煙斷茫然的睜著大眼楮,也有些不高興,真的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惹的這個人這麼生氣。
「你還敢說,站在那里動什麼動,你看看,把我的鳥全嚇跑了,一個姑娘家,撞來撞去的一點規矩也沒有。」少年說著收撿起手里的線,線的一頭系在他的手上,另一頭系的是一個小棍子,小棍子撐起了一個小竹筐,竹筐下散著一些米,剛才倒是沒注意,有幾只漂亮的鳥兒正在不遠處悠閑的逛來逛去,而現在因為竹子踫撞的聲音全撲愣愣的飛走了。
「對不起,」煙斷本來就郁悶,她又不知道有人一早沒事坐在這里抓鳥的。
「為了等這幾只鳥,我等了幾個時辰,總算讓它們沒提防了,誰曾想,你突然跑來了,跑來就跑來了吧,至少開始你還安份的呆在那,可是剛才你亂撞一通,全跑了,真是倒霉!」清瘦的少年看起來比煙斷沒大多少,但氣勢卻十足。
「要不,我走開,你再捉?」看少年身上還有晨露打濕的痕跡,肯定是一大早來的,起那麼大早就為了捉幾只鳥,到最後卻讓她不經意間全嚇沒了。
「捉什麼,一大早才可以,現在全完了。」少年郁悶的說,一臉的懊惱。
「那,要不我幫你捉那邊的幾只?」心里埋藏在眼底後,煙斷伸了一下舌頭,指著邊上那幾只尚且停在竹子上沒飛走的幾只鳥道。
「那麼難看,不要了。」少年看了看邊上的那幾只,在倒是在的,但怎麼看怎麼不好看,然後又突然想起來似的驚異的看了看煙斷。「哎,你是誰啊?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
「這里不能有人出現?」左近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行人止路之類的提示,就是早上起來隨意走走,這種地方不能隨意走的?
「你慘了,你慘了!」少年笑了起來,興災樂禍的表情。「要是給發現,你慘了!」
「這,這里不能來?」聲音更加明顯的放低,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闖入什麼秘地,雲宵王的地盤,做什麼事都得小心。
「那當然,出現在這里的只有那麼幾個人,要不就是死人,嘿嘿嘿!」少年很囂張的笑著,但隨既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不可聞,臉色竟然也尷尬了起來。
「不好好讀書跑這里來做什麼,回去!」冷洌的聲音就來自背後,煙斷不爭氣的心一哆嗦。
「噢!」清瘦少年動很快,轉頭就跑,手里的東西掉到地上也來不及撿起來。
是他來了!自己不是正找他嗎?為什麼卻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長袖內的兩手不由的交叉了起來,互相握住,自己給自己力量,然後定了一下神,整了一個自以為最安定的笑容轉過了頭,一定要說服他,一定,一定要!她給自己打著氣。
雲宵王今天的面具把整個臉形全隱起來的,這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份詭異,看不清他任何的表情,只是覺得他的眼神銳利,黑色的眼睞,深邃莫名。
「王爺早上好。」她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親切和善,縱然兩手之間有些哆嗦,但也是隱在袖口中。
雲宵王直直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眼里沒有半點波瀾。
煙斷有些尷尬,笑容有些發僵,「那個王爺,我幫你當細作去打探蜀國的信息可好?」她用最謙卑的語氣表示著自己的想法。
「細作?你會嗎?」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煙斷知道他在冷笑,而且還是嘲弄意味十足的冷笑,但她不能生氣,絕對不能,小命纂成別人手里,能低頭絕不抬頭,這是自小她就懂的道理。
「會的,真的會的,請讓我先回去看看我娘,以後我就當你的細作,可以嗎?」她泫然欲泣,娘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再不回去,說不定真的就見不到了,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實在沒忍住,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兩顆晶瑩的淚一下子滑落了下來,她有些抽咽,再找不到她,娘會急死的。
「鑫雅公主的一切消息。」他望了望煙斷,聲音並不大,清冷的眼眸睨視著她。
「啊,什麼,噢,會的,一定都會的,你要知道什麼我全去探听。」開始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她總算明白過來,掛著淚的小腦袋使勁點頭保證,只要能回到娘身邊,跟娘相依為命就行了。
「你現在還是俘虜,你的一切你說了不算。」他高高在上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只冷冷的留下這麼一句話,讓煙斷掛著眼淚愣在當地,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