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一道暗影閃身至一佩劍人身邊,低聲說著什麼,而後消失無蹤。那佩劍人眉頭微鎖,快步行至大堂,一片觥籌交錯,索性紅色甚是醒目,行至新郎身邊,附耳低語。
新郎執著酒杯的手指漸白,面上卻是一派和顏悅色,待那人退下,只笑道自罰三杯,不便奉陪。三杯連飲而盡,賓客言笑晏晏,都換上深能理解的笑容。
因是皇帝賜婚,丞相一派的官員聚齊,中庸的官吏兩邊都參加,便是三皇子一派的也是來了不少。
我送雲大哥行至外屋,道聲保重,卻听砰地一聲,門被踹開。
門口那人一襲紅色喜服,面容清俊,又因著滿身朱紅暗生妖嬈,周身寒意讓人望而卻步。
那人緩緩走近,步步生花,一字一句道︰「新婚之夜,良辰美景,不知新娘要去哪里?」
我定楮看著他走近,腦中嗡嗡作響,四周寂靜悄然,隔著紅蓋頭,我仍然能清晰的斷定,這人定是景行,有什麼東西想要破心而出。
「景行,難道你就是——」
景行走過來,將我拉至身後,緊攥著我手腕,勒得生疼。
眼前一片鮮紅,他的背影豎我面前,什麼也看不到。
景行斜瞥著雲出岫,緩緩開口道︰「听聞清雅公子品行端正,性溫和,卻原來也不甚屬實。」
雲出岫浮上一絲歉意笑道︰「七皇子誤會了,在下不過是來看看兩兩,正要走。」
「哼,既然無事,恕不遠送。」說罷甩開新娘手腕,徑自朝臥室走去。
那白影出門漸漸消失,他稱他七皇子,那是景行。
原來我嫁的是景行,真的是他!
突如其來的喜悅砸在我頭上,悲喜起落,我這小心肝都快撐不住了。不會是做夢吧,咬了下手指, ,疼,是真的?還是隔著蓋頭我認錯人了?
景行行至內屋門口,身後還無一絲動靜,回頭卻見一身霞帔的新娘望著門口,心口忽的燃起一股火焰,吐出的話卻是冰冷至極。
「情郎走了,就這麼讓你依依不舍?」
是景行的聲音,就是有點不大一樣。
是他,就好。
「情什麼郎,我可是就把他當哥哥看的。」跟在他身後,周身清冽,讓人有種不寒而栗。話落,那種冷意莫名生了點溫。
我一琢磨,莫不是他吃醋了?但是有些誤會還是要當下說清。
「真的,我沒要跟他走,再說我都嫁給你了——」
「嗦。」至床前,聲音暖了些︰「上床,睡覺。」
我一驚,上床,睡覺?我可以理解成單純的睡覺嗎?
臨上轎前,喜娘將我拉至一角,神神秘秘塞給我個東西,還囑咐我千萬要沒人的時候再看。上了轎,我翻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搞的偷偷默默的?一本小冊子,打開一看,畫著一頁一頁的畫,初以為是兩條白蟲子,仔細辨認,才看出是倆人,暗道這畫師水平真是不咋地。看了半天沒看懂,不就是倆人摟摟抱抱,上上下下麼,至于搞得這麼神秘,不過一上一下的睡覺能睡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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