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月兌下靴子,解開喜服,見女子一副別扭樣,鬼知道她腦子里又在想什麼呢。
「景行,還沒掀蓋頭呢。」我真的不想被壓著睡啊!
「過來。」
乖乖走過去,一只手呼啦一下掀開蓋頭,我忽的想起一件事,心道這下完蛋了。
不怕死的抬眼瞟了一下那人,頓時有種風雨欲來茅屋倒的氣勢。
景行臉色陰沉,黑的厲害,滿眼具是狂風暴雨,我不就是那待催的可憐小茅屋麼?
一把將她拽至鏡前,陰冷道︰「你就這麼不情不願,嗯?要換成你那雲大哥呢,嗯?」
一只手掐著我的脖頸,逼我照鏡子。早知道會是這樣,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呢麼!
鏡中女子一張血盆大口,眼周一圈漆黑,眼下流著兩道紅痕,滿臉鋪著厚重的掉面的白粉,還點著密密麻麻的黑點,乍一看,甚是嚇人。
溫熱的濕氣吹拂過脖頸,癢癢的,我兀自一笑,有些討好道︰「我又不知道你是七皇子,早知道才不會嚇你呢,挺逗的吧,反正咱倆扯平了,你嚇我一會,我也下你一回。」
景行聞言松下手,扔過錦帕,道︰「擦干淨。」
「景行,還是百里什麼什麼?」我擦淨臉,端過桌上的酒杯。
「百里景行。」接過酒杯,紅燭搖曳下,滿室余輝,映著她素淨的臉溫潤,眼神澄澈,黑白分明,讓他一陣心神恍惚。
「這麼長的名字,我還是叫你景行得了,」偷瞄一眼,見他有些壓制著什麼,想是皇宮里繁文縟節,少有妻子直呼其名的,那叫他什麼,「要不夫君?相公?當家的?」
鳳眸深處笑意加濃,我見他沒反應,說錯了?「那我也跟著別人叫王爺?」
酒杯咚的擱在案桌上,丟下句話︰「隨你便。」繼而月兌去喜服,道︰「上床,睡覺。」
我又是一驚,磨磨蹭蹭的耗著︰「今天這麼累,要不我給你捶捶背吧。」
「??????」
「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茶吧。」
「??????」
「我突然覺得餓了,不如咱倆吃點東西?」
「??????」
「我要去茅房,你去不去?」
「??????」
景行躺在床上,耳邊是她嘰嘰咕咕的聲音,听著竟覺好笑,她還知道害羞了?
「不許再廢話,不然去院子里睡。」
「不去,可是非得一上一下的睡覺嗎?」夜里蚊子那麼多,要是非一上一下的話,待會就和他商量一下,我得在上面。
一聲淺笑劃過,我警覺的盯向景行,躡手躡腳的磨蹭的走去。
卻見他一個翻身,手肘支著頭,側身躺著,斜對著我。
我當即一愣,紅燭搖曳,錦帳中映著暖光,墨發披肩,清俊的面容也染著燭光的溫暖,眸里流光溢彩,透著蠱惑的味道,怎一個活色生香了得!
﹍﹍﹍﹍﹍﹍﹍﹍﹍﹍﹍﹍﹍﹍﹍﹍﹍﹍﹍﹍﹍﹍﹍﹍﹍﹍﹍﹍﹍﹍﹍﹍﹍﹍﹍﹍
實在對不起,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