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從頭頂飛過一人影,拉住碧梧道︰「十三!」
碧梧身形一頓,沒有回頭,前方那令狐什麼的倒喜上眉梢︰「表兄!快幫我收拾他們!」
百里景洵沒有理睬,仍拉著碧梧道︰「十三,是不是你?」這時打勢已經停了,我上前拉過碧梧至身後,朝紫茄子喊道︰「你怎麼見人就叫十三,有毛病啊!她是碧梧,才不是什麼十三!」十三,十三!有沒有十四?
碧梧抬起頭,看著百里景洵,眼神中隱藏著些許掙扎,而後輕輕閉眼,又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十三。」
百里景洵怔了怔,看著眼前陌生的容顏,苦笑了下,的確不是十三,又認錯人了,他的十三再也不會回來了,只是這女子背影很像十三,大概就是這樣才讓他沖動,大概就是這樣。
落寞的轉過身慢慢走掉,令狐毓見表兄沒有理自己,急著叫道︰「表兄!快來幫我!」
百里景洵聞言,停下,道︰「舅舅正等著你回去。」
令狐毓一听,像斗敗了的公雞,灰溜溜的跟著百里景洵離去。
「碧梧,碧梧!發什麼呆啊,走了。」碧梧應了一下,轉頭向身後望去。
幾經勸導,苗女這才同意與我一起回王府,暫時住下。這時她方知我已經嫁人,一陣驚呼,我佯裝生氣道她不關心我,她玉劍一橫,說以後給我當保鏢,專打欺負我的人。
將苗女安排在一客房,找了個丫鬟侍候著,想了想,還是得和景行說一下,怎麼著這也是他的地盤。
臨吃晚飯,景行還沒回來,這一頓我們四人吃的倒是無比熱鬧,只是碧梧有些心不在焉的,問她怎麼了,也只說沒事。
我都已經躺被窩了,正醞釀著睡覺,被子忽的被人一掀,一陣風透進來,伴著濃烈的酒氣。
身邊的人衣衫透著絲涼意,我身子被他摟得緊緊的,很是艱難的仰起頭,問道︰「你喝酒了?」
他閉著眼,從鼻子哼出一聲︰「嗯。」
「又是逢場作戲?」
「嗯。」鬼才信!
我貼著他,都說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有些懷疑,我倆這一千年修得應當很是糾結吧,這樣同床共枕,我還是猜不透他的心,頓了頓,又問道︰「對我也是逢場作戲?」
他彎下頭,眼眸清朗,盯著我道︰「別無理取鬧。」復而閉上眼,收起剛才一瞬間迸發的清冷,手臂依舊環著我,愈加緊。
你看,我就說看不到他的心,有些我在乎的事,他從不正面回答我,他的心隱藏得太深,不給我看清的機會,又或者他本就不曾對我真心。
有時候,我甚至想,他騙一騙我,說些花言巧語,我或者就還能在他編織的幻想里心無旁騖,一輩子死心塌地,至死都是美好的,可他總說我無理取鬧,是連騙我都懶得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