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女與滕宗熙回了文昌國,要以我的心思,肯定是躲得越遠越好,恨不得馬上就消失,然滕狐狸說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以讓我在帝都現等兩天,待風平浪靜再去文昌尋他們。我深感听他的錯不了,便續了地字二號房的房錢,繼續住著。
卻也奇怪,這等富麗堂皇的客棧,偏偏天字一號房不讓人住,如若不然,收入著實會大增。我問其原因,小二哥好客,道︰這天字號房那是給一個貴客留著的,听掌櫃的說這貴客可貴著呢。我道︰你見過?小二哥悻悻的搖搖頭︰那貴客一來,連端茶倒水都是掌櫃的干,你說能不貴?
我也跟著琢磨起來,到底是個什麼貴客?
要了份點心,就著酒一起吃,倒是別有一番滋味。甜澀辣苦,諸多滋味盡嘗邊,倒不失為一大趣事。
我猶喜從窗外看路上行人,佛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大千世界百雜碎,我卻不信,就沒有一樣是真真實實的?
「你不許睡床,不許靠近床,不許偷看我,不許打呼嚕,不許——光身子,好了,睡覺!等等,還有,不許夢游!」
我見地上之人還算老老實實,也安了心,側過身盯著他睡覺。
也怪我時運不濟,剛出了天子腳下,竟踫上這等怪事。
我閉著眼將剛才之事想了一遍,竟覺得好玩,真是市場大了什麼客棧都有,還有為了賺錢拼房睡的,卻偏偏拼在了我頭上。
這已是兩天之後,我在福仙居待的平靜得發慌,收拾了行李決定提前出發。這不,剛出了帝都南城門,一路南行,早就想去看看江南旖旎風光,現下好不容易尋找了機會,大好河山,我有生之年定要踏遍。
恍然想起當初,我曾許諾與他共覽天下繁華,曾許諾與他攜手踏歌同行,江山如畫,誓言如畫,他亦如畫,而今獨剩我煢煢孑立,攜手之人早與他人韶華共游,不變的唯有他那顆心,從來不曾,為我擁有。
我預計著不久會有苗女的好事傳來,文昌國在昭明國南方,向南行,也有再去看苗女之意。
卻說我出了帝都,至傍晚行至一小城。這城著實稱得上小,連客棧都只有一家。還好我趕的及時,搶上了最後一間房。將將交了房錢上樓,門口傳來一聲清響︰「掌櫃,來間房。」
聲音溫和之中帶著點清漪,我雖未回頭,料定這男子定是人如其聲,清秀俊逸,似青蓮又似冷梅。
掌櫃的頗抱歉地道︰「實在對不住,小店最後一間房剛被那位小哥定下。這位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妨與那小哥商量商量,同住一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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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