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下那黑暗的一面 絢麗的刀光

作者 ︰ 紫衣渡

緬甸

晚上八點

經過七天之久的顛簸,終于到達了指定的地點,一個地下倉庫,很寬闊。除了剛運到的黑色鐵箱外,還零零碎碎地放著方形的巨大貨箱。不知里面是什麼。

一個將近百人的隊伍中,張明兩人悠閑地站在其中。奇怪的是,沒有人指令他倆干什麼,反而,一旦有人閑著不做事,總會听見郭思思母老虎般的喝罵。是的,這個隊伍中他倆才是老大,最高的指揮官。其中的內幕簡單的要命,只要是要到錢的地方,有郭思思這個財主,那叫不是一個事,張明沒錢,可是會用錢。所以他就用在這個地方,賄賂。緬甸方的頭一看見錢就丟掉了這薪水可憐的要命的官職,私自做主將指揮權交給了兩個大財主。至于這倆要干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就一個字。錢!

一箱箱的百元鈔票(用黑色鐵箱裝著,一直沒有打開過)整齊地堆放著。除了張明倆人悠閑地座在椅子上外(這一對椅子是緬甸人弄過來孝敬他們的)。其他人都嚴守著各自的崗位。手中提著AK-47,不時用緬甸話向張明倆人報告情況(任何風吹草都要告訴他們,這是他們下達的命令,不想緬甸人真的什麼事都向他們報告),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但從他們的語氣中能听出對自己的尊敬。這是張明的看法。

張明是個聰明人,學什麼都快,就是學這緬甸的語言慢的要命,還記的特慢,基本上今天學明天就忘記。經過郭思思魔鬼般的教育,終于學會了兩個單詞,「表現很好」和「明白」兩個。本來郭思思是要求他多學幾句的,可看張明學習時的表現,郭思思終于接受了「朽不可雕矣」這個真理。

晚上十二點左右。張明要捕捉的獵物終于出現了。一名體形微胖的禿頭中年男子(此人的照片張明不知道看過幾次了,所以一眼就讓出了此公),走下黑色的寶馬轎車,走向整個隊伍的最高指揮者(也就是張明倆人),尾隨著的是兩名高壯的保鏢。一張胖臉上揚著得意的笑容。

開頭就是幾句嘰哩咕 的緬語,張明雖然听不懂,但還是象征性地微笑了一下,然後是一陣熱情的擁抱,微突的啤酒肚使張明很不舒服。然在要抱向郭思思時,後者很禮貌地避然後了開去,伸出手,用生硬的國語「您好!我敬愛的錢老板。」中年男子微怔了一下,待看清對方是女孩時才理解地伸手相握。「這妞的手好順溜喲。」

對方用力的相握,這是熱情的表現,然而郭思思不喜歡這樣,特別是對方眼中的陰笑。和那熱情的發假的笑容。

郭思思禮貌地收回了手,「這是我們最敬愛的隊長,中國人,張魏揚。」郭思思向中年男子介紹張明道。期間這個名字是郭思思私自臨時起的,然而後者沒有一絲的不理解。張明是老練的獵手。對于這些個臨時的變動,他沒有不適應。

「這位是錢雙福,錢老板」郭思思繼續介紹道。,土的要命的名字。

「你好!我的同胞朋友」

「您好!」張明用盡可能和藹的口氣問好。

「謝謝你不惜千里將我需要的東西送到這里,我替我家人和自己再次的謝謝你。」中年男子誠懸地說。

張明象征性地客氣了一番。土到掉牙的名字,不可能是真實名字,怕是連郭思思也不知道,這種事對于混黑道的他可不陌生。

緬甸受雇的一方不清楚自己所押送的東西是什麼嗎?張明暗暗地想到,也幸好不知道,不然這錢怕是連緬甸都進不了,就被這一票人瓜分干淨了。

同時借和錢雙福談話的這段時間,打量了錢雙福兩名保鏢。兩名保鏢有可能也是中國人,上衣上頭兩顆鈕扣沒扣上。通過這,張明清晰地看見了兩者同樣的紋身,那是有龍形紋身(中國民間傳說的龍)。一般只有中國人才紋這類圖案,再者就是日本人,不過後者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通過郭思思所提供的資料顯示,錢雙福是個土生土長的湖南人,內心保守。這樣的人只對和自己有同樣血統的人給予信任。最大的可能是他親屬之類的。

身手應該很高,最起碼和自己是一個級別的。同類的氣味張明能聞出來,這是經過無數地與道上的人接觸所練著的直覺,對方行與不行這點張明能分辨。身上帶槍,因為他們其中一個在下車前手是從腰後收的,再加上身上有微弱的火藥味(槍經常開就會留下微弱的氣味,一般不仔細點很難聞到)。一對二的近身肉搏自己沒有期望。

「錢老板的兩個保鏢很強壯呀,身手…應該也好高吧。」張明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所有人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張老弟何出此言?」錢雙福不解地看著張明,後者眼中微微的狂熱他看到了。

「在下是個武夫,看到同樣強悍的一類人,手就癢癢,所以…」後面的話不說,對方也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兩名保鏢微微怔了一下,看向錢雙福,等待示下。

「哈哈…哈哈…」長笑了一聲,錢雙福拍了拍兩名保鏢的肩膀,自信滿滿地說「不是錢某人看不起張老弟,只是我這兩個兄弟的身手我清楚,張老弟怕是承認不起呀。」

「是嗎?」張明冷冷地望著左居的一位,意思是在詢問對方,我有沒有沒和你一戰的能力。

聞言郭思思退了開去,這是張明和自己的暗約,一旦對方的能力可以威脅到己方,己方就借機下暗手,可是對方一共才三人呢,再說整個倉庫內所有的押運員都是己方。強勢的應該是己方才對呀,雖然心中有千萬個不解。但出于對張明能力的信任。她還是輕輕地退了開去。然後見機行事。張明清楚這類人,一旦受控就一定會拼死一搏。自己勉強可以避過,可對于郭思思的安全他無法保證。

錢雙福一見郭思思避開,心中突然升起了不祥的預感,血刀將要出鞘的氣味太濃了。但看著眼前這中等身材的年輕人,一臉狂熱的表情。他還是放棄了心中的想法,這真是一介武夫求虐的變態樣。

「鏘」「呯」刀出鞘的聲音、子彈出膛的聲音,同時響起。普通人無法反應過來(一般人有幾秒鐘的反應時間)。當錢雙福發現身旁倒下了一個人時候,剩余的另一名保鏢已經和剛才那求虐的武夫戰在了一起。雙方都用最古老的方法,以冷兵器對決。

張明用的是一把手腕長短的異形短刀。強彎月一般的刀身在空中畫出一道道美麗的光輝。而對峙者所用的是一把短式武士刀,刀工精悍鋒利,火星在兩者之間泛出。

張明用刀簡單而快速。每一刀都攻向對方的要害部位,絕不多出虛招。然而對方也不弱,刀式精快而凌亂,幻影重重。每當擋去一刀對方的攻式後以最快的速度反擊。將後者漸漸逼開了合適的距離。他擅長用刺殺的方式出刀,所以必須要有足夠的距離抽送。

張明用的是砍、捎、拍三種刀式。同樣需要足夠的距離,但那樣的刀法會讓速度減慢,這一優勢他不能有絲毫的落差,所以他用短刀。距離短、速度快是短刀近搏的優勢。所以他要將兩者之間的位置保持在合適的距離。反擊。

很明顯,對方用是正宗的功夫。刀法雖凌亂無章,但都將自己的進攻擋了去,並且,往後踉進的都是精快而凶惡的殺招。自己被迫防御,快的前提是有進無退,然自己卻被迫退守。刀式上又慢了一些,自己現在處在下風。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名男子的精彩對決,驚心動魄的打法。身體總是在刀口下滑過,在幾乎不可能避過的情況下退守反擊。金屬踫撞聲,尖硬的皮鞋摩擦在冰硬的地板上,發出了令人酸牙的尖銳聲。

郭思思首先從驚心的戰斗中收回了目光,舉起槍向傻站著的錢雙福腿部就是一槍,後者在反應過來時,發出了殺豬般的吼叫。毫無疑問地倒塌在地上。斗大汗珠冒出皮膚,灌溉著這被金錢晃花良心的奴隸。無盡的疼痛使其昏死了過去。沒有人注意到這里,除開槍者和受創者外。

刀影過後是沉重的聲音和絢麗的星火。然後是尖銳的摩擦聲。可是這不同了,微微的分神使搏戰的雙方都受到了創傷。在張明的月復部終于開出血花的時候,後者因一絲的興奮而受到了致使的創作。美麗而夢幻的刀光劃過了喉嚨。在後者還可以發出聲音的時候,如同炮彈般威力的腳印在肚皮上。然後是一道美麗刀光射進了自己的心窩。傾力的一戰終于完美地勾上句號。

一聲悲涼而淒慘的狼嗥聲,自勝利者的喉中發出。月復部的傷口很深,刀還留在上面,使刀者在子彈出膛般的速度下喪生。一個孤傲的男子狂傲的嗥叫著,猊視著腳下的敵人,一個沒有了心跳的敵人。

血如溪水般流下,染紅了灰藍的制服,形成了一副美麗而淒涼的畫面。流血過多使男子無力地倒在血泊之中。然後是女子驚恐的尖叫聲。過後便是輕輕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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