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門道——洛道
早上八點左右
安和寫字樓,座落在最繁華市中心。來來往往的人無數,卻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立在停車場旁邊的小小閣樓。當然,他們也沒有想注意這小小的閣樓。因為在這繁華的地帶,這樣的小閣樓是沒必要去關注它,甚至是有些影響市容。听說這閣樓上面還開個小公司呢,人們是這樣說的。
是的,目前張明等幾個兄弟們的總部就設立在這。黑幫不能再做了,軍隊都進城了,再不散就得和中央對著干了。中國目前的軍事能力搞上去了,在國際上,說話也可以放大嗓門了,若不是中央堅持以仁義立國的態度,弄死這個不听話的小國家,那是彈指間的事。在為它高興的同時也要小小的恨它一下,因為張明等人不敢跟中央對著干,當然也不想干。但是兄弟們還是沒有分散開,彼此依靠扶持是他們存活下去的本錢了。
眼下,安和物業公司是張明等人公司的總名稱。旗下沒有什麼大的項目可以拿出和這里的大佬們(這個城市中的大公司大集團)相並列,所以只能算是個小資公司。旗下有飲食業(分布面積不統一,基本上每個地區都有)、娛樂業(當然不可能是捧明星大腕的那種,他們不可能做到,當然那是遲早的事,目前這碗飯太香了,張明等人不可能會放過它)、服務業(東環)。
飲食業這一塊有二十家小面館,三十家小吃店、八家冷飲店,這一塊由老八這個笑面佛負責(笑臉迎人是最要的嘛)。娛樂業只要是惡狼幫以前的場子(都在南環,惡狼幫的出生之所),嘯月歌嗚娛樂會所(KTV)是由黑皮負責,這只專干壞事而能不露尾巴的黑狼(要知道這種娛樂場所是最亂的,發生打架、打K(打靜脈吸毒)、殺馬(一種興奮劑,可是也被國家列為了毒品中的一類)這種事需要武力來解決,而目前的局勢不能大搖大擺的打砍,所以這只天生的犯罪天才「黑狼」是最適合人選了。狼來了電影院由一個叫李孜文(新入會的兄弟,在幫會末解散之前)負責的,要知道這門行業競爭太激烈了,沒有點文化水平那能成,所以目前幾個兄弟中最有文化的李孜文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了,也是惟一的人選了。服務業有一家汔運服務站(從一家公司收購的。低成本)、一家租車行(花了大本錢的才建立的,大至雪鐵龍轎車,小到雜牌面包車。不可能是偷來的黑車了,都是一水的新車),都由洪浩這個大塊頭來負責,有些財務上的糾紛要由他來威懾。要知道惡狼幫雖然解散了,但是大部分民眾都認識這個幫會曾經的存在。(對了,有些事還沒說明白,惡狼幫一伙也曾經被軍隊抓捕過,是民眾齊名訴求才保了出來的,這就叫得民心者行天下嘛。再說也沒有證據證明惡狼幫與南環火拼事件有關聯,雖然前面的小規模火拼案件和這伙人有關,但是在那之前軍隊還進入這里呢,地方官員只要沒有提起,軍隊方也就不可能知道嘛。至于地方官員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就先不說)
張明現任該公司的總裁、懂事長、總經理、財務部經理。能者多勞呀,對于這些個只會花不會用錢的兄弟們,他可是不敢恭維呀。要想公司很好地發展下去,錢就必須得由自己來掌握。至于人事部經理由洪浩來負責(說直了,就是個人力所所長),這個為人正直的大塊頭最能得下屬員工的尊敬。市場經理由李孜文來負責。
這個外人看來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礙眼的小閣樓,目前被張明設為了財務部外加公司總部,大小會議都在這里舉行。今天也是。
黑皮座在轎車中(黑色的雪鐵龍),現在他可是企業界的人了,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咱也是文化人,停好車,剛一下車就看見了洪浩和老八這兩位大財主(薪水至少比自己高了許多),微笑地談論著。黑皮走近了他們,打了個招呼。
「洪經理您好!老經理您好!」態度很誠懸,而且還弓身做禮。
這家伙在笑話我呢,老八和洪浩想到。「黑經理你也好呀!」兩人同時開口。
「你妹的,老子可是真心和你們打招呼呢。」
「拉倒吧,那有你這樣打招呼的,叫我的名字就成了,還叫什麼老經理?難道你想讓你老子我提前老年化不成」
「就是呀,太不懂烘上司馬屁了」洪浩一臉正色地說。
「你妹的,你都說是老子的老子了,不叫你老經理叫什麼。要知道現在我們可是企業家的一行了,總不能用以前的綽號吧。」
「那成啊,我也叫你黑經理呀,咱們誰也不吃虧,看看那個的名字更好听一點。」
「得了吧,都一副鬼樣,誰也好不到哪里去。」洪浩笑罵道。
「你妹的」「你Y的」老八和黑皮同時回罵道。
「都說是企業家了,怎麼還是一張市井嘴臉呀」張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們的跟前。一襲筆直的黑色西裝,發型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法無天了,盡量要收拾的得體,平凡的發型在他的身上卻是別有一番帥氣,正職者應該有的帥法。
「張總裁好!張董事長好!張總經理好!張經理好!」三人同時弓身向張明問好。
「你妹的,老子到底有幾個分身啊」看著這三位大蝦精彩表演,張明真恨不得踹他們幾腳,然而現在自己可是文化人了,不動粗活了。
「能者多勞唄,張大俠!」洪浩笑了笑說。
「這是算夸贊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由你說了算唄,你是老大嘛,你喜歡洪經理損你,那他就是損你,喜歡他夸你呢,那他就是夸你唄。」黑皮笑了笑說,一副正經的模樣。仿佛在說,我可是真話實說,絕對沒有匡你的意思,再說我也匡不起呀,老總嘛,我的工資可全在你一句話之下了。、
張明笑了笑,詢問性地看了看洪浩。後者正在拼命的點頭呢。表示這正是他的想法。我你妹了,一個個都是些沒義氣的損友,看見自己累成這樣,還不拼命的學習經商,也好為自己分擔一些,倒是在沒心沒肺地在損著自己。好一個生死兄弟呀,張明這樣想著。
「得瑟吧!你們,等那天老子一不高興就閃人,看你們到時還能損誰。」
「別呀!大哥,你可是我們的搖錢樹呀,沒你我們可怎麼光吃光喝不用做事呀。」老八急忙抱住了張明。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你妹的,放開!人家一看見,還以為我是搞同性戀呢。」張明大罵道,同時死命地拽開老八。黑皮倆人嘿嘿笑著,一副事不關已不關心。
「你妹的,能給力點不,抱個人都抱不住,吃女乃的力氣上哪兒去了。」黑皮笑罵道。看來他是不鬧到不好收場不死心呀。老八一听,急了,要知道兄弟們比什麼都可以,就是比力氣可不能認弱呀,這是出來混的第一個吃飯的本錢呀。老八心想這那成呀,不抱死他,以後怎麼在兄弟們面前立足呀。想到做到,老八立馬又死抱著張明,這回他是鐵了心,不死磕到底誓不罷休。
「好了!再鬧我可真生氣了。」張明大叫道。用力這麼大,不給厲害你是打算拿老子當必時了。
洪浩一看張明的臉色不對,馬上勸解道「好了好了,開會的時間要到了,別鬧了。」
黑皮也看出了張明的臉色,笑了笑道「看看吧,一旦我們的老經理一動真格,張老大就得發火。」
「你妹的!」張明和老八同時罵道,前者罵的是黑皮站著說話不腰疼。後者罵的是,黑皮對自己的稱呼。老八一松開手,跑過去,給了黑皮一下頓老拳。後者笑了笑也不生氣。
「對了,阿明,那個大小姐這幾天怎麼不來找你了。」
「哪個大小姐?」張明不解地問洪浩。
「還能有誰,當然是郭家那大小姐了。」黑皮與老八停止了打鬧,同時望著張明說。看來他們的共同敵人是自己呀。張明這樣想,當然這不是爭斗中的敵人了。
「一壺不開提一壺。怎麼了?吹了唄。」張明甩出一句,當先走上了閣樓。
「不是吧?這麼正的妞說吹就吹了?」
「不是吹了,是根本就沒喜歡過那妞。你想想看,一個大財主的千金能有多大的素質,以阿明的脾氣,能忍受那大小姐脾氣才怪呢。」黑皮正了正色說。他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張明的脾氣這里的哪個兄弟不清楚。只不過他們都不想讓張明錯過了這個機會而已,他若再不找個,怕這一輩子都得單身了,洪浩是這樣想的。要知道他可是還活在舊傳統呢,男人以傳續香火為第一呀。
「沒事!郭家那大小姐可不會輕易發棄,要知道一個商業型才女對得不到的東西可是有極大的興趣呢。」說話是一名長相英俊的男子,一頭清爽的短順發,一襲黑色西裝量身而做,完美地將一米七四的修高身材秀了出來。
「蚊子,你老是什麼時候到的,嚇了我們一跳。」
「八哥,你可別笑話兄弟了,以兄弟我這個身子板,就算再重上幾量也嚇不著各位大哥呀。」男子笑了笑說。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看得出這人的修養很高。
「如果李孜文李天王都沒那分量的話,看來我們這幾個老家伙真是沒有人能嚇倒了。」洪浩拍了拍了男子的肩膀說,也就是李孜文本人。
「那是那是!誰不知道奔電虎李孜文呀,能文能武力蓋世呀,甚至有傳言說,連嘯月狼也不見得能比得過奔電虎李大天王呢。」黑皮笑了笑說。
老八冷冷地笑了一下,道「不過,你可千萬別當真,若張明認真起來,這座城市里的混子不可能有一個是他的對手(目前都沒有混子了,就算有也是他們幾個了),你想想看,連程進軍這樣的大佬漂子都被他滅了,這個城市中誰還能和嘯月狼相比。」
「嘿…別這麼說呀。」黑皮笑著說。
老八皺了皺眉,冷冷地說,「怎麼,你也想和嘯月狼比比嗎?」
「嘿!你別急呀,听我把話說完嘛,」黑皮看了看李孜文,說「應該說是全世界都沒有人能和嘯月狼相比才對呀。」
「這牛吹的有點過了。」
「怎麼?」老八和黑皮都冷冷地問洪浩,你洪浩不是也想和嘯月狼比比吧。
「說話前也得有個度嘛,給阿明安個全中國第一大混子就可以了。太大了人家反而不相信嘛。」洪浩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點評著听了他的話心里早也樂開花的兩個兄弟。兩個共同背持征戰過的生死兄弟。
「幾位大哥這說的是什麼話,這種傳言我哪敢相信呀,甚至連听的勇氣都沒有啊。」李孜文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人話!你妹的,別和老子裝,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農村啃包谷呢,你那小心腸我能不知道。」老八怒罵道。
「八哥,你要是這麼說小弟,那可就真冤枉小弟了,小弟為幫會為公司拼死拼活的,不給幾句鼓勵話,反而噴小弟一臉口水,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人家得以為惡狼幫用完就扔,需要時好言好語地邀請人家加入幫會,不需要了就恨不得將人家踢的遠遠的了。」
「怎麼?老子就是用完就扔,想砍我?」三人都看不得這家伙的一臉裝B樣,老八最看不得了,所以他直接來個出言挑戰了。後者臉色變了。
「別呀!小子,老子告訴你,講到花花腸子老子不知道,但是講到動手動腳,老子可以讓你一只手。」洪浩看著李孜文一副不服的樣,心中不免冷笑幾聲。要知道講勇的話,連張明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一個農村小土包竟想飛上枝頭學鳳凰。真是不自量力呀。
「好了!開會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咱們走吧,別站這沾了腥氣。」黑皮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孜文,對兩個兄弟說。
他們走了。無法看到李孜文此時的臉色,他不發怒,反而是陰深深地彎了彎嘴角。臉上有些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