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下那黑暗的一面 最後一舞

作者 ︰ 紫衣渡

張明的手很溫和。同等的身高,為了不使自己的身高影響到張明,郭思思習慣性地愛上了穿無跟運動鞋。四目相對,雙方眼中都含情脈脈,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個真實的自己。郭思思很溫柔地將頭靠在了男子的肩膀。男子要做是將這玉人擁入懷中,很好地跳完這一支舞。他不管別人的目光,這些只會以身家看人的高等動物和他將不是一個種群。所有人都不信地看著這一對壁玉佳侶。不!他們不配站在一起,因為女子是多麼高貴而美麗,而那男子卻多麼的平凡,帥氣的面貌不是配上高貴而聖潔地公主的本錢。底劣的西裝不能和高貴的西裝相媲美,所以不是穿西裝你就是上流社會的分子。一個低端的社會分子不可能和高尚的人群站在一起,這樣只會侮辱了人群高貴的眼珠。

這里有幾百人。除了土狼外沒有一個人能高興得起來,或是想高興。張國柱在為好友無奈地接受事實。而郭思思卻是在擔心,這個溫暖的胸膛將有可能離去,而且會是永遠。可是她盡量地將自己的心收回,很沉醉地跟著男子的腳步。張明的臉色很淡定,仿佛沒什麼心事一般。可是他的心有三個人知道。一個是張國柱,一個是他自己,另外的一個是郭思思。

在人群中。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悠悠地看著舞步中的兩人。圓小的臉如圓月,眼如晨星,柳眉如畫,俏小溫鼻,唇如溥玉,縴縴身形。是的,是陳靈靈。今天她穿了一件清雅的長裙,已經月兌下了口罩。她覺得那兩個人是多麼的般配,一樣的身高、一樣的才能與智慧。她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再長高一點,再高一點她將和那男子一樣身高,這樣自己也能和他四目相對了。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地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是的,她要那個男人,要他的溫柔和他的關愛,還有。他的心。

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這一支舞在有些人很不情願的情況下結束了。男子輕輕地放開了女子的手,輕身走到土狼的旁邊。拿過禮盒,打開。是一把古樸而平凡的古劍,就像拿著它的男子一樣。平凡無奇。然後男子緩緩地走到女子的身旁。輕輕的吻在了女子的鮮紅的櫻唇上,很溫暖。

「為了今天,我特意去向一位老師傅學了一點劍舞。」說完不等女子反應過來。劍出鞘。劍身上雕刻兩筆鮮紅的大楷字。「斬情」。長嘯一聲。身如驚虹般躍起。出劍。劍芒如虹。旋身起舞,步如渡花蝴蝶一般,優美而快速。「厲滄桑!奈知情之所苦!」男子長嘯一聲。身子突然如酒子醉瘋一般凌亂而無章。半醒半癲地向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出了一劍,每出一劍臉上都是迷茫之色。指劍向天,旋身揮劍。一支酒杯已經被他敲破。服務員趕緊收回了心神,遠遠地離開了男子移動範圍。

「渡江湖!吾命豈有甘甜呼!」吟罷。男子突然舉劍揮向喉間。正在所有人的大驚呼叫中。他又將劍悠悠退了開去。旋身直指江北。快速渡步。一劍將前方桌子上的花果刺了個透。快速退劍,然後極速地旋身,以身帶劍。「唰唰」二劍便將花果削成一三片。人群發出大聲的贊嘆聲。男子退步渡回原地。依依不舍地將劍輕抱入懷。悠悠輕嘆道「誰曾想,你我竟在江湖之外相遇,奈何獨木豈可同橋。」嘆幾聲,心中不免有些難過。長嘯一聲。極速地舞完了這一式。下一式。他將劍揮向了自己的手指。劍芒過,血光起。正在所有人都大聲驚叫,這男人將自己的手指都削去了的時候。他的手指完好無損。只是在無名指泛出了血光。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所有人都收回了神看向他時。他已經收劍而立了。口上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你我又何必強行牽橋。是如故,斬情露芒斷情絲。」言罷。將手中的劍抬到了胸前。將無名指上的血,滴在了斬情兩字之上。許久。他將劍歸入了鞘中。輕輕遞向了女子的眼前。「思思,這是我與你的最後一別。不同路不同穴,你我就此絕別吧。」說完,緩緩將女子的手牽過來。將劍遞在她細弱的手中。

女子不信地望著男子。難過,所以一雙美目中早已經是淚影泛泛了。淚流下,濕潤了一張美麗的臉龐。她無法將之收回,所以茫然地望著男子。直到男子緩緩地轉過身。向著眾人大聲地宣布道。「我知道你們對我們這種窮叫化很反感,也很不屑。但我告訴你們。」停下,指了指自己和自己的兩位同伴。「我和這兩位兄弟,對你們這些所謂的社會頂層分子也很反感,同樣也很不屑。我們是用刀吃飯,在你們眼里,我們是流氓,是壞蛋。不錯!我們是流氓,我們是壞蛋。我刀下不知砍過多少人,可是這些不是富人,也不窮人。而是十惡不赦惡霸與土匪,不用看不起我們,我們嫌的錢比你們干淨多了。」說完。徑直緩步離開了。土狼和張國柱呆了呆,立馬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回味著男子所說的話,和那一臉狂傲的自信與自潔。郭思思,這個已經已成淚人的美女,到現在都無法從不信與迷茫中回過神了,呆呆地望著手中的長劍。直到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她才反應過來。並打算去做不舍的挽留。然而她沒能移動腳步,因為她自己一生最敬愛的父親冷冷地拉住了自己。冷冷地對身旁的僕人下令道。「帶小姐回房去,鎖住門,別讓她出來。」僕人們立刻無情地將女子托離開了這里。對于她拼命的叫喊,她的父親沒有理會。冷冷地示意眾人繼續。然後找個空的位子座了下去。現在,他也需要冷靜。

「郭大伯,你沒事吧。」一名長相斯文又帥氣的瘦弱年輕男子座在他旁邊。並關切地問他。

郭鴻陽呵呵一笑。收回了臉色。苦笑地對男子說。「思思這孩子讓我給寵壞了,從而使她什麼人都敢結交。你可不要見怪呀,復兒。」是的,這個帥氣的年輕男子,就是上宮家的大公子——上宮復。同時也是郭鴻陽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他的為人處世和經商手段都如外表一樣,柔和和漂亮。這種人是賢能的治家之主。只是商業方面有可能會有些太秀氣,秀氣到只做光明磊落的手段。這不是商業才子應該有的性格,但是卻是治家和理財的能手,也是郭鴻陽心中最佳的女婿人選。經商可以讓郭思思來,因為她有足夠的經驗和手段,惟一的不足之處就是不會節約財錢,現在正好,由上宮復來彌補。

郭鴻陽是這樣打算的,可惜呀。郭思思竟然對此人十分冷淡,用她的話講就是上宮復太秀氣了,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不想她竟然找了個黑道上的大哥做了男朋友,苦了做為父親的一番心,懷著過些時候就能感動女兒心的態度,郭鴻陽鼓動了上宮復來追求自己的女兒,不想此公連女兒的一點性子都不敢違抗,所以讓女兒越來越離張明近了。不過郭鴻陽是現在才知道那個黑道的大哥就是張明——惡狼幫龍頭張明。直到現在他也不打算放棄自己的想法。所以他要強行地將女兒與上宮復綁在一起。他在等,等一個黃道吉日。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知道陳家和上宮是否真能聯上婚,從而讓自己不得不把女兒連著郭家的一切送入陳家,所以他不旦要將女兒許給上宮復,還要將上宮復扶上宮家的主權大位。到時陳家與上宮家的聯婚將不能對自己構成威脅,至于上宮家的一切他不想要,所以就算上宮復入郭家的大門他也會要求將上宮家的一切並入郭家的名意下。當然女兒會不會將上宮家並入郭家他就不管了,不過心里還是有那麼一點期望女兒能真正地座上洛門商業界的龍頭,吞掉上宮家以達翻倍地加強郭家的財力。以上宮復的為人不可能斗得過自己的女兒。

「怎麼會呢?我只怕是思思看不上我呢。」上宮復微微一笑。想了想,又道。「我听說張明是洛門最有規模的黑幫龍頭是吧?」

「哼,他能算什麼老大,一個窮得要命的叫化子。」微笑了看了看上宮復。又道。「復兒,你不是怕了張明吧。」

上宮復笑了笑。「怎麼會,當今這個社會黑道能起多大的浪呀,政府不會讓他做大的,同樣他也不敢對上宮家怎麼樣。」

「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還真錯了。」是上宮博,自己的親弟弟。今天他是特意穿得十分帥氣,因為他知道心中的陳靈靈一定會來參加郭思思的生日派對,要知道這兩人的感情很好。其實他錯了,陳靈靈一旦遇上了張明就和郭思思有些不和了,當然,這單單只是陳靈靈內心的變化,而不是郭思思。因為後者對她只有些微微的想法——她將是自己的情敵。

「你說什麼呢?」對于哥哥的話,上宮博不加理會。只是向郭鴻陽很禮貌地問了一聲好。然後很從容地座下。反問自己的哥哥。「你知道陳洋為什麼不來參加郭小姐的生日派對嗎?」停了停也不等上宮復回答。冷冷地道。「因為他已經被張明的人打成了豬頭,現在正躺在醫院里號叫呢。而張明則是郭小姐叫來對對付陳洋的。為了不讓陳洋出現在生日派對上。」

「胡說!思思怎麼會叫人打自己的親表哥呢。」郭鴻陽一看上宮復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立馬喝止這個危言聳听的上宮博。

上宮博象征性地對郭鴻陽道聲抱歉。然後微笑著離開了。至于「不信你可以去問自己的女兒」這些多余又傷和氣的話他就沒必要去說了。因為他知道郭鴻陽一定相信,不然他是不生氣的。可是他卻不知道郭鴻陽也有自己的算盤。要知道再壯的老虎也不可能斗得過久經沙場的雄獅。況且上宮博還是個很年幼的老虎呢。

「別听他亂說。這事絕對不可能。」郭鴻陽輕輕安慰早已經害怕的上宮復。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經不起磕踫。不過這正是自己所求的,因為這樣可以保證女兒不用受他的氣。同樣自己所期望的事就越上一層了。想到這兒,郭鴻陽覺得自己應該再給鼓勵一下上宮復,以使得他更加堅定信心。「就算是有,思思也不可能和張明再有一絲的聯系。因為我會好好的將她看好。你要做是的在此期間盡可能地討好思思。你要知道伯夫已經很期望抱孫子了。」後者笑了笑。點頭稱是,一些不讓你老失望之類的話是所難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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