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郭鴻陽已故的夫人是陳家的人。所以郭家和陳家還是裙帶親戚呢,郭思思和那個大塊頭還是親表哥表妹呢。可是像郭、陳這樣的大家族那有什麼親戚的感情呀,郭家夫人還在的時候為了顧及外人的眼光,不得不象征性地走一下親戚。可是雙方都各懷鬼胎性地交往能什麼真情,所以這所謂親戚不過是上輩人為了擴張人脈而行使的一些手段罷了。不過郭鴻陽夫婦卻是真心相愛的。所以生意上的事郭夫人都不會插手也不會過問,因為這樣會傷了夫妻間的感情。商業戰場嘛,你死我活的,那會顧及到什麼鬼感情呀,一句話吧——只要不是一個陣營的,親父子也要揮刀要相向,以鞏固自己的地位。
這一代人。郭家和陳家的人丁都十分單溥,陳家一子一女。而郭家獨有一個女兒。上宮家二子一女。其他兩個家族都有男子香火傳遞,可郭家卻只一個女兒,想傳香火就只能招上門女婿,如若不然只能嫁女又陪家產,不然就沒財產繼承人了。贈獻給慈善機構?去死吧,怎麼可能,厲經幾輩人打拼的家財怎麼可能贈獻給社會。不過,要郭鴻陽嫁女又賠家產的話,他還真願意將家產贈獻給社會,得名聲又落得個心安理德。必竟這赫大的家業都是從無數家破產的公司里巧奪過來的嘛,成一事就散一個家庭。大家業嘛,免不了。
陳家和上宮家的掌門人都一起對郭家這個無奈狀況打起來主意。但是他們是不會同意讓自家的人去郭家上門的,因為他們要的是郭家的家業而不是郭家的兒媳(老子將兒子養這麼多年,花了多少錢,操了多少心。送給你?拿錢來再說,這是上宮家的意思,而陳家的意思很明顯,要兒媳又要家產)。上宮家有兩字兒子,所以比陳家有希望得多,要知道誰會把家族的香火斷掉。
你不願意也得願意!陳家就利用上宮家二公子喜歡自家惟一的女兒,強迫上宮家和自家一起同枝,逼近郭家不得不將女兒與家產送入自家的手中。要知道上宮和陳家的人脈都很廣,一旦要求己方的人脈與郭家的來往斷絕(不斷也不行呀,老子就把你的股份給控死,讓你想動都動不了,再找個機會拖垮你。要知道,商業界的人嘛,只求財不講情面,他怎麼會管你死活),還多商業機會都將失去,而這些機會郭家卻不能失去。失去的結果為如何?破產,當叫化子。
上宮家。沒事!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上宮家的二公子上宮博的才能有多強?以十三歲年齡強行令五家大公司並入上宮家。這樣的人才,陳家的那只大水牛斗過嗎?不能。所以上宮家就大力支持上宮博追求陳家之女,進一步就離奪陳家的家產不遠了。同時放出上宮復進郭家的大門,以得郭家這一人脈。至于奪取郭家的家業,上宮家就不期望上宮復這個老實人能做到。所以,對郭家這一步棋,上宮家只求能得對方的人脈。
而郭家的掌門人也不是傻,他要做是盡可能地將上宮復扶上上宮家的王位,不求得上宮家的家產,但他要保證上宮家的權利把握在郭家的手中,上宮復的性格正是他所求的——大小事一定是女人說了算,這樣陳、上宮家的聯婚對自己就不能構成威脅。
累人啊。大家族大豪門的人一年之中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浪費在了解對方的身上,一半的時間用在經商上。至于私人的時間?不有得!(沒有)
第三天一大早
郭家——郭思思的房間里。
郭思思的房間。郭府有五大古樓。成正方形之勢分布,中間是一橦最大——四層大閣樓,掌門人及正房夫人的住所。上左一棟是小妾的住所——二層閣樓(比安和寫字樓不知大出多少倍),郭鴻陽妻已故又沒有妾,所以空著(當然這年頭不可以納妾了,最多「小秘」及情人)。右一棟是長輩住所,但是郭家已經沒有在世的高堂了,所以暫時只有郭家管家胡刀住著。下左一棟僕人住所。下右就是郭家子女的住所了,也就是郭思思的住所。其他的小型閣樓就是日常所用的了。側所廚房等。別認為這樣的布置很單一,一旦有花卉、裝飾建築、公園、池塘等等的組合,郭家的布置就有名堂的多了。鮮花四季開不敗,青草長年碧綠如玉,池水時刻清見低。花敗了怎麼辦,移在隱避的地方,不影響風景。郭家僕人總共上三百多人,就是專門干這些事的。
郭思思的住所環境很優美的。郭家就只有這麼一個香火,郭鴻陽當然對女兒的一切都十分關心與呵護(就是對女兒的心思不夠了解)。花是最好最名貴的花——牡丹、茶花、蘭花等等。樹是最綠最青的樹——萬年青、細小玉竹等等。羊腸小道,細石成鋪。彎彎曲曲地連到郭思思的房門前。古樸卻雕刻的十分精美的木門上。一個老大的銅鎖掛在上面。
郭鴻陽打鎖,入眼的先是會客廳。里面的布置卻是現在式的,都是些國外名貴的家具。老大的一個液晶電視外加些極精致的配套。(這是多余的,因為郭思思不怎麼看電視。至少在認識張明之後是這樣的)
轉向左邊就是郭思思的房間了。入眼的都是一些女孩玩的布女圭女圭及玩具,還有些有些稚氣的卡通人物裝飾。這丫頭,都這麼大了竟還留著兒時玩具,不過也罷了,這些是她母親惟一留給她的東西了,夫人走的早,什麼都沒有來得極說說就,走了。郭鴻陽想了想,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此時,郭思思正在目光呆滯地座在床上。臉色很憔悴,鮮紅櫻唇已然口裂。是的,郭思思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進過一點食物了。不是她硬要絕食抗議。而是她吃不進去呀,她很敬愛她的父親,很小就失去了母愛,是父親給了自己母親的關愛與父親的嚴厲,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敢讓自己的父親擔心,他真的有心髒病。可是對于自己的心上人,她必須得自己來選擇。
三天了,張明一直不接電話,而自己又無法出去找他,想找個人替她幫傳話給張明,可是郭家的家規太嚴了,沒有人敢幫她。就這樣?這樣他就真離開自己了。為什麼?那一晚自己只能感覺他做了無奈的選擇,卻不知他為何而離開自己。是因為他又混了黑道,所以怕給自己的安危帶來威脅嗎?還是他從頭到未只是利用自己感情?不會的,他一直都是重情重義,不是玩弄感情的人,而且那一晚她真的感覺到了他的真心——他也愛著自己,可是為什麼他要選擇離開自己呢?一個洛門的老大,誰能逼他做無奈的選擇呢?父親嗎?不可能!
「思思,別這樣對待自己呀,不吃不喝的你的身體那受得了啊。」郭鴻陽座在自己的女兒的旁邊。心疼地將輕輕撫著女兒的長發。不用怕養不活了,她真的長大了。可是沒想老大不小都還沒有成家。苦了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一天到晚替她的歸宿擔憂。好不容易找了個喜歡的,卻不想卻是個沒錢又沒外貌的大叫化,真不知道這小子給自己的女兒喝了什麼**湯,竟然對他如此迷戀。黑社會那有什麼好人呀,除了圖郭家的家業以外,還能有什麼?想到這兒,當父親的也是無可奈何呀。
「他不接我的電話呀。為什麼?他不喜歡我了?還是有了喜歡的人?」郭思思輕輕地自言著。其實這還用問嗎,張明會是那種人嗎?可是這些問題卻正是她心中的想法。沒有人能真正的告訴她答案。就算有也只是猜測。
「別想這麼多了。我帶你去散散心去。」郭鴻陽憐愛地捏了捏女兒的臉蛋。這是他逗女兒開心的惟一辦法,而且無論有多大的不快郭思思都能破泣而笑。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郭思思依舊對父親的到來無動于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處,這幾天的無助與痛苦已經使她的精神有些麻木了。
突然!郭思思緊緊抓住了父親的手。緊張地問。「爸爸,你說他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呀。」郭鴻陽被女兒的表情嚇了一跳。「思思,你沒事吧。別嚇爸爸。」看見女兒只是呆呆地自言自語。嚇了老頭子一跳。看了看女兒的眼神。不安地又問道。「思思,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除了心很疼以外。」郭思思默默地別過了頭。呆呆地看著屋頂說。「爸爸,你說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這下郭鴻陽舒了一口氣。能想來這麼多事,看來是不會有什麼事啦。這女兒要是有什麼不測,叫自己以後怎麼和老伴交代呀。
「听爸爸的,這種男人早忘了的好。黑社會那有什麼好東西呀。」輕輕撫了撫女兒的長發。看到郭思思這個模樣,當父親的那能不心疼。可是心疼歸心疼,為了這個家,為了女兒的終生幸福,他只能忍痛強行控制女兒的活動範圍了。那個黑社會的怎麼也不能讓女兒再接近了。
「不!沒有他就沒有郭家的這天,他是好人。一個大好人!」郭思後思突然對父親大聲叫道。看了看父親的臉色,只覺得一定是自己的父親做什麼或說了什麼。怨恨地對父親說。「是不是你跟他說了什麼?說呀你!你到底和他說什麼了!」說到後面有些急了。
「朽木不可雕矣!」郭鴻陽很心痛。這女兒一向聰明伶俐,為什麼這一次就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呢,想到這兒。冷冷地甩天女兒的手。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臨走前狠狠地丟下了一句。「你真要找那個叫化子的話,我寧願殺了你這個女兒,也不允許你再和他有任何的來往。」
郭思思用怨恨地目光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許久才悠悠地道。「哪你就殺了吧,今生郭思思的心早已經是張明的了。」這是給自己的心一個定位。因為郭鴻陽已經離去了,沒有人能听見,除了她自己以外。希望那個人能听見吧!別苦了相思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