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道
生日派對後的第五天,早上十點左右。
上宮復今天穿著帥氣,這是他和郭思思的第一次約會呀。自己不知道約過郭思思多少會了,可就是不成功。今天約會他很意外,因為是郭思思主動約他的,說是想去洛道玩玩、散散心。郭思思是他心中不知幻想過多少會的人兒了,今天突然能得她的垂青,他當然很爽快地答應了。
郭思思今天的穿著很清爽,清涼的紫色襯衫(在石屏買的,情侶裝),在張明口中小得要命的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不穿襪子)。令人一看,二個字「清潔」。這樣的裝扮和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很不相配。是的,西裝打領帶和休閑清涼的打扮怎麼能相配呢。上宮復要求過郭思思換一下打扮,或是他換個著裝,然而在郭思思很惋約的贊賞下(自己的休閑才能顯示出後者的忙碌,要知道世人都是男人養女人嘛,自己要是和後者一般裝著,得有多少人不理解地看他們呀,後者願意做女人背後的男人?當然不了!)他開心得放棄了這一想法。上宮復是一路說說笑笑的,可是郭思思只是敷衍型號地應和一下。
很快,車停在了一棟平凡的閣樓下面的停車場上。這里是洛道最繁華的市中心,所以行人很多,他們都無法相信在這平凡的閣樓下面,竟然會停下一張豪華的寶馬跑車。而且車上下來的兩個人竟然是這般美麗而高貴。男人帥氣,女人清麗動人。這家公司真的做大了?上市了?這對男女整個洛門道誰人不認識呀,三大家族的上宮家大公子上宮復,郭家大千金嘛!多麼相配的一對壁人呀。他們來這里干嘛呢?這個所謂的安和物業公司是郭家旗下或上宮旗下的小公司?人們不信,所以有很多人都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對男女,小聲地議論著自己的猜測。
上宮復看了看人們充滿羨慕的目光。想來他們也是在為自己和郭思思的般配而羨慕吧。「思思,你看!人們都在說我們很般配呢?」看了看上宮復充滿神采的表情。郭思思笑了笑。「那當然了,和你這個上宮大公子站在一起,思思就算再差也得變成麗人啦。」上宮復高興地輕笑了一下。「你看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是上宮復沾了郭小姐的光才是呀。」
「普通話唄。」郭思思輕輕一笑。又道。「我要上去,你要跟著去不?」
「這小公司?」「當然!」得到了郭思思肯定的回答。上宮復用輕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這個所謂「安和寫字樓」的閣樓。在這繁華的地帶,這樣的小閣樓是沒必要去關注它,甚至是有些影響市容,這樣的公司也有要郭家大小姐去關注的必要?「去上面干嘛?這樣的小公司沒有我們去關注的必要吧?」「那你去不去呀?」郭思思冷冷地問。
得了!為了不使你發火,我還是跟著走一圈吧。上宮復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去就去唄。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為這個小公司增加一些爆光度吧。」郭思思冷冷地一笑。當先走上閣樓。上宮復無奈地快步跟了上去。
走進去。里面的裝飾如何?一個子「俗」,一水的木制品。牆上還掛著一些假冒的古畫(中國的哦),一個不算大的空間里,擠了大大小小的辦公桌。一個個小四眼不停地忙碌著。真奇怪這樣小的公司能有什麼可以忙活的,是裝模作樣?也許是吧!
有人來問,郭思思表明了要和他們的老總談一筆大生意。不過卻是報了上宮家的大名。
很快一個體形微胖的中年女子招待性地將兩人引到了老總的辦公室。上宮復走進去,看了看辦公室布置,一個字「寬」。寬到除了一張辦公桌和幾椅子外什麼裝飾品都沒有。有一大沙袋。多麼窮酸的辦公室呀,如果非得說個好一點定位的話,那就把它定為全世界最糟糕的公辦室吧。上宮復這樣想到。桌上是一大堆讓人看了就犯困的資料溥。惟一有點名堂就屬它了,一把形狀奇特的刀,手腕般長短,彎如殘月。上宮復走上去,忍不住看個究竟。
「你干嘛!別亂踫人家的東西。」郭思思不快地打斷了上宮復的動作。並找了個位子輕身座下。上宮復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座在郭思思的旁邊。慊離得有些遠了,想挪近一點,可是椅子是固定的,無奈只有這樣座著了。
「思思!你怎麼來了也不找我一下呀。」是莫若男。今天她穿著一套黑色特步閑裝,很合身,完美地秀出她高條的身材。微黑的臉龐上不施一絲裝,因為她很喜歡自然的自己。純潔嘛,這是張明對她的評價。至少上宮復也這樣的感覺。他有點被這個女人的氣質吸引了,忍不住多了幾眼這女人。可惜這女人不理他,徑直跑向了郭思思,然後兩者很熱情的擁抱。一番我想你了你想我的話是不可免的了。座下吹些不著邊的牛皮。這樣的狀況很是讓上宮復不快,因為這兩個女人只顧著聊天,絲毫沒有將他的存在當一回事。
「我听張明說你找了個男人是嗎?」聞言,郭思思不解地看了看這死黨。看得出她說的話不是空穴來風。「張明這樣跟你說的?」雖然這句話是多余的,不過出于習慣郭思思還是問了問莫若男。
莫若男笑了笑說。「是呀,他說你已經找到另一個男人了,叫我想辦法放了他體內的寶貝呢。」看了看上宮復。有些失望地說。「就他嗎?太瘦弱了一些吧。你要知道男人可不是用來擺設用的,關鍵時刻他得有所能力才行呢。」說到這兒,對郭思思嘿嘿陰笑了幾下。有些事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女人嘛,理解對方需要什麼。
郭思思憎了她一眼。「有你這麼找男人的嗎?那你怎麼不去和土狼好啊,他就夠結實了吧。」「得了,就那個大塊頭呀。」後者輕視地扁了扁嘴。「傻得要命,都不知道女人需要什麼。這樣也就算了,還怕我怕的要命。連話都不敢和我說呢。」看了看死黨一副「那斯不知享福」的樣子。郭思思不免有些想笑。「對他溫柔點,收掉你那任性的脾氣,他就不會不敢和你說話了。」要知道沒有一個好男人敢拿自己的性命來博得艷福,雖然土狼也是道上混的。毒嘛!連張明都怕的要命,有可能底他一層的土狼會不怕嗎?
「別只顧著說我呀,你哪個脾氣也好不到那里去。不然張明為什麼不敢要你,找了個別的。」莫若男只是玩笑性地一說。可是郭思思卻心中一緊。不敢相信地問莫若男。「你說張明找了個女人是嗎?」後者呆了呆。「是呀,不是你先找了個男人來氣他嗎?」
「他是這麼跟你說的?」
莫若男有些不解地看著這死黨,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不是這麼個情況嗎?」郭思思的臉色瞬間蒼白。「他在那里,我去找他。」「開會呢,有可能要等上幾個小時他才能下來。」
「等等!思思,你是來找張明的是吧?因為伯父不允許你出家門,所以你利用伯父對我的信任,以約會的名義來找他的是不是?你在利用我?是不是?」上宮復有些怨恨地看著郭思思說,其實她有騙自己的必要嗎?沒有。從小到大自己那一件事不順著她,從來都是盡一切的可能來博得她的歡心,從來都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難道這樣都不能令她對自己有點好感?她有事要自己幫忙直說就是了。有必要利用自己的感情,讓自己空歡喜一場嗎?
「對不起!上宮復。」郭思思對上宮復的心情能理解,感情受到欺騙一定很難過,自己真是對不起他了。為了能和張明見面,她只能….「的確!我是為了能和張明見面,才約你出來的,你知道的。不這樣我爸爸是不會放我出來的。你能理解我嗎?」上宮復淡淡地自嘲了一下。「我就說我一個書呆子,怎會突然間得郭家大小姐的歡心呢。」笑了笑。上宮復故作從容地對郭思思說。「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只要你能開心,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那怕是叫我去死呢。騙個人而已嘛,不在話下,你知道我一向很會演戲的。」
你會演戲?才怪。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對思思的痴心。莫若男想到這兒,有些為這男人的不自量力而感到不屑。「我勸你還是死了心算了,人家張明可比你有本事的多了。」「我知道!從一個身無分文的小混混走到洛門第一大混蛋,是誕不容易的。換作是我…」上宮復輕嘆一聲。「有可能…早就餓死在街頭了。」語氣中雖然有些不屑,可是內心對張明的才能還是很佩服的。
對于上宮復自嘲性地嫉妒,莫若男可以理解地對其投向了同情的目光。不過,她本人不想關心這些,她只關心郭思思與張明之間的事。「那你根本沒有找個男人是嗎?」郭思思點了點頭。將生日派對上張明如何莫名其妙的離開,然後自己又如何被父親關起來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莫若男。莫若男听後當然是不可避免地大罵一通張明和死黨的父親如何如何地不對、該死,總之她本人很肯定地總結了一個真理——全世界的男人都一般壞。貌似她已經是歷盡無數滄桑了。這該死的!
該罵該發的感嘆都說完了。她才很肯定地對郭思思保證道。「你放心!只要是張明先甩的你,做為姐姐的我,一定會讓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地消失。當然除了不是他女人的以外,也就是本人啦,呵呵….」這沒心沒肺的苗家女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在死黨失戀或是傷心的時候,她竟然笑?真不愧為苗家一毒呀,心和人一樣大大咧咧,沒有一件事能讓她真實地難過一下。想來,她的內心只是恨和高興這兩種性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