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也是奉了師命,這才得罪了兩位,請你們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花骨朵卑躬屈膝,也不過是虛與委蛇而已,眼看著兩人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邊繼續磕頭示弱,一邊暗中積蓄,覷準時機,攻其無備。
「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地涌金蓮,今日也難逃一死!」陸冰瑤雖然心地善良,但也不會姑息養奸,尤其是對待生死大敵,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不要!不要殺我!」花骨朵可憐兮兮地哀求著,突然眼神一變,全身骨骼急劇縮小,如同一個皮球一般當空旋繞,一股股毒霧隨即飄蕩開來,似乎有溢滿乾坤之勢︰「百毒聚體,萬蠱成形!」
剎那間,花骨朵就將肉身當成了蠱毒之源,居然是想來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各種各樣的蠱毒如同蝗蟲一般鋪天蓋地,形成了一片片蠱毒海洋,在這一片片毒霧海洋中,百毒凝聚成了百獸,萬蠱幻化成天地萬物,如萬馬奔騰般朝著陸羽和陸冰瑤襲來!
但是,下一刻,就傳來花骨朵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頭面部七個孔竅被激射而來的七枚冰魄銀針刺穿,真真正正地七竅流血,轉瞬之間就死于非命!花骨朵原本也是使用暗器的高手,卻最終死在了暗器手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諷刺。
陸冰瑤吃一塹,長一智,自然會對花骨朵有所防備,就在花骨朵突然發難的時候,徑直飛出了七枚獨門暗器「冰魄神針」,一舉將花骨朵擊殺。同時,陸冰瑤心念一動,冰魄劍凌空一劃,漫天的旋冰凍氣席卷而出,直接將毒霧冰封,原本花骨朵一死,這些毒霧就威勢大減,突然被一股旋冰凍氣凝固住後,再也掀不起任何風浪,不久便冰消瓦解。
一場大戰就此塵埃落定!
「有因必有果,善惡終有報!花骨朵想用噬心蠱置我于死地,卻最終死在了我的手里,當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陸冰瑤報了大仇,念頭通達舒暢,似乎抓到了一絲冥冥之中的因果聯系,心境在無形中得到提升,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突破到地煞境!
陸羽總算是松了口氣,下意識地模了模口袋,卻沒有找到那一枚飛天仙女白玉墜,驚奇道︰「咦?我的玉墜呢?難道是剛剛在激斗中掉了出來?」陸羽像是遺失了十分重要的東西,惶急地在地上找了起來,看樣子是不找到此物,誓不罷休!
陸冰瑤也很好奇地跟著找了起來,突然,她在腳邊發現了一枚晶瑩剔透的玉墜,通體是用和田白玉精雕細琢而成,雕刻為一女飛上雲頭,衣裙飄曳,巾帶飛舞,橫空而飛,栩栩如生!陸冰瑤連忙撿了起來,輕輕地呼喚道︰「羽哥哥,你要找的是這枚玉墜嗎?」
「沒錯,正是它!」陸羽一看到陸冰瑤找到了玉墜,喜不自勝道︰「謝天謝地,總算是讓你找到了它!」
「可是,這枚玉墜看起來價值不菲,羽哥哥怎麼會有它呢?」陸冰瑤微微皺起了眉頭,似怨似嗔道︰「莫非是哪個女孩子送給你的?」
此時的陸冰瑤眼神幽怨,悒悒不樂,完全就是一個像極了吃醋的小媳婦,哪里還有不久前殺伐決斷的樣子?
「不是!」陸羽連忙搖了搖頭,鄭重地說道︰「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原本是想在七夕節那天送給你的,可惜……現在你撿到了它,也算是完璧歸趙了!」
「這是送給我的?」陸冰瑤知道自己錯怪了陸羽,立刻轉嗔為喜,眉眼里盛開了如花一般絢爛的笑意,不過卻還是搖了搖頭︰「可是,這枚玉墜這麼貴,羽哥哥哪來這麼多錢啊?」
「其實,我一直在蠻荒大森林里修煉,打到了不少野獸,就一並賣給了悅來雜貨店,換了好些錢幣,想著你應該會喜歡這枚玉墜,所以就買了下來!」陸羽也不想對陸冰瑤有任何隱瞞,就將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隨即又問道︰「怎麼?你不喜歡嗎?」
「羽哥哥送的東西,我又怎會不喜歡呢?」陸冰瑤是一個十分明事理的女孩子,非常能理解陸羽現在的處境,幽幽地嘆了口氣,正色道︰「只是,我不希望羽哥哥為冰瑤如此破費,這樣我心里也會感到不安……」
「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錯,對不起!」陸羽知道陸冰瑤並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但是身為一個男人,連一些中意的禮物都送不起,那還談什麼未來?如果此時此刻,陸羽是一個絕世強者,富甲天下,那麼就是送金山銀山給陸冰瑤也沒有什麼。但是他現在一窮二白,人單勢孤,卻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陸冰瑤,著實讓她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既然這是你的一片好意,那我就先收下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陸冰瑤擺了擺手,目不轉楮地望著陸羽,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這些天,你就住在我的清風別苑吧!」
「這……這怎麼行?」陸羽隱隱地猜到陸冰瑤一定又會舊事重提,下意識地一口回絕。
「你的文竹軒都已經毀了,難道要天天睡在荒郊野外?更何況,這件事情遠沒有結束,毒獄門的人一定還會伺機報復,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才行!」陸冰瑤撅著小嘴,郁郁不樂地說道︰「以前叫你去,你總是一口回絕,說到底,你還是介意!」
「冰瑤,你也知道,很多人都反對你和我來往,如果我再搬到你那兒去住,會惹來閑言碎語的!」陸羽倒也不是自尊心作祟,而是在為對方著想,畢竟她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倘若自己住過去,就算是沒發生什麼,也會被人望風捕影,造謠中傷。陸羽倒是無所謂,但是他不能不為陸冰瑤的名節考慮!
「好吧!」陸冰瑤似乎知道自己拗不過陸羽,語氣一緩,又提議道︰「那這樣,我在清風別苑附近建了一棟竹樓,偶爾也會在那兒歇歇腳。你住在那兒,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