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來,何人可還曾記得自己等待的是什麼季節?等待的…又是何人?
昏天暗地,一陣陣雷鳴聲嚇得林中飛禽走獸四處逃竄,沒有月色洗禮的雪白色梨花漸漸被狂風肆掠的凋零,如同雪花紛飛,將這黑暗大地輕然抹上這一絲殘留的銀白光暈,淡淡花香馥郁,夾雜著泥土的新翻氣息,有點粘喉。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幽暗的地牢里似乎永不停歇的響徹在耳旁,隱隱間,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許滲人,悉悉索索的老鼠和蟑螂勤快的竄來竄去,沾有血色已然干涸的稻草堆上留不下它們曾經過往的足跡。
陰暗的地牢永無天日的黑暗將于世界的光明隔絕,隱約的潮濕與腐爛氣息的霉臭味一陣一陣撲鼻而來,時時刻刻縈繞在鼻尖,久久不願散去,正如這里所有嗚咽叫囂的冤魂一般,不肯離去。
腳步聲慢慢靠近,他的呼吸聲有些許急促,嗤笑一聲,該來的遲早都會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挪了挪被一遍遍施以重型的破敗殘軀,伴著稻草干枯的沙沙聲響,手銬腳鐐聲不絕于耳。
敲晶碎玉般的鐵鏈叮叮當當聲音一落地,門吱呀一聲開了,抬了抬眉,眼前只能看見的是一雙純白靴子,鞋底沾染著七彩泥沙,顯然是剛剛從花圃中而來,外面似乎泥土很濕潤,看來是要下雨了。
「劉公公,近來可好?」
看著地上像條賴皮狗一樣趴在地上的白發中年男子,那破爛不堪的白色囚服上被印染了鮮紅如牡丹花卉盛開般的盛情,干涸的血漬被抹上了一層又一層腥紅的血,他不由得咧嘴笑了,這一切似乎正和他心意。
尤其那男子雙肩琵琶骨上被洞穿上兩條碩大的鐵鏈,這模樣,真真討人喜歡,從來沒見過這個不可一世的九千歲會像狗一樣趴在他的腳下,能不讓人覺得愜意?
「咱家過得挺好,不勞主子費心了,咳咳…。」
殘血干涸的手指一貫捏起了蘭花指,微微一咳,嘴角的血絲徐徐流出,他有些厭惡的想要抹去,卻偏偏兩只手臂怎麼也抬不起來。
看著他的窘樣,白色靴子的主人,蹲,掏出懷中雪白的錦帛手絹,嫌惡的替他擦去嘴角餃著的血絲,然後擦了擦如玉般的手指,輕然拋掉手中帶血手絹。
眉梢微微一挑︰「哦?這麼看來公公確實過得挺好,呵呵…我現在是來告訴你的,你當年眼神真的很不錯,明天我將踏上你一直企及的道路,你可滿意我這個徒兒青出與藍而勝于藍呢?嗯?」
聞言,老臉皺起眉梢,眉間那溝壑似乎更加深了,隨即冷笑了三聲。
「的確,咱家當年沒有看走眼,你果然是個絕無僅有的‘可塑之才’,很好…很好啊,我這個做師傅的是不是該感到無上光榮呢,哈哈…咳咳…」
「那麼,我尊敬的師傅你是不是該好好打賞我這又乖又聰穎的好徒兒呢?就像當年一樣…」
【聰明的親們一定知道黑衣人是誰了吧…嘿嘿…至于這老太監嘛,請看下回分曉…】希望盡快有人不斷收藏哦…來點動力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