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賞?別往咱家臉上貼金了,咱家可沒什麼賞賜給你了,咱家現在已經兩袖清風了呢。」
「哦?是嗎?那師傅是否該為徒兒解去這身上的毒?而且我分明記得師傅有個黑色的小匣子很寶貝,不知道師傅可不可以割愛讓給我這個已經出師的徒弟呢?反正…你留著已經沒用了不是?」
劉卉老奸巨猾,當年居然在他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了劇毒,恐怕就為的是有朝一日成為他的傀儡吧?他這個九千歲還真不是蓋的呢,呵…
聞言,劉卉本蒼白的臉上剎時變得毫無血色,似乎隱約可見那皮下的青筋,他心中有些惶然,眼前這個曾經的好徒兒,他顯然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現在若是想要殺死他,簡直猶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
很想撐起身體來,和他面對面的對峙,可眼下,這幅破敗的身子已經不中用了,只是被重刑了九九八十一次就吃不消了,果然是老了…
看著他苟延殘喘的樣子,秀眉一擰,昏暗燈光下的眼眸深邃異常,溫潤清澈的讓人覺得猶如神靈般靈動逼人。
雙手不自覺將劉卉扶起,將他身子倚靠著血跡斑駁的牆上,淡淡的火把光影下,那微垂長睫下投下兩片淺轍的月影,讓人為之心神一顫。
不過唯一不會動心的就屬他這個老太監了,他慣性的嗤笑一聲︰「那的確是我的‘寶貝’你可要?」
「呵,當然,只不過明日過後劉卉這個大名恐怕就要在北轍國消失了,嘖嘖,您的‘一世英名’居然不會再有一個半個人記住,您不覺得惋惜我都替您感到可惜…。」
這個老家伙居然還是嘴硬的很,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死麼?很好,就給你個痛快的!
「哈哈…咱家可不覺得有什麼好惋惜的,只不過丟下你這個好徒兒,咱家是真的很不放心呢,要知道,你身上流著的可是和咱家一樣,卑賤又骯髒的血,你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是那高高在上的貴族後裔了?別做夢了!真怕有天你的身份被揭穿,那就…」
黑色的斗篷絨帽下,依舊沒有辦法看清男子的模樣,只是聞言怔了征神色,周身霎時間陰風大作,沒有關嚴實的木門被吹得咯吱作響,牢里的寒氣頓時又低了幾分。
繾倦流光下,森然凜冽的目光宛如一把利劍,似乎想要將眼前這個不識相的老頭千刀萬剮,輕輕深呼吸,知道現在不是和他斗嘴的時候。
「我因為還尊敬您,就叫你一聲師傅,倘若不然呢?我的好師傅,你還是告訴我比較好吧?別再自討沒趣了,嗯?」
右手毫不猶豫將那如嬰兒手臂般粗的鐵鏈重重一扯,瞬間勾動了蜷縮在牆角的枯槁老朽身影,‘啊’的一聲慘叫,差點劃破了他的耳膜,嫌惡的扔下手中的鐵鏈,狠狠地扼住了劉卉的脖頸。
布滿皺紋的嘴角霎時間黛色血液泛濫不止,汩汩呈小溪狀不斷流淌,染紅了那殘破囚服,這血腥味在空氣中凝滯,似乎帶了些腥甜。
【怎麼辦呢,可能剛開始有點嗦了,我盡量寫的精悍簡短些…喜歡的還望推薦,請大家不吝賜教,我一如既往听候大家的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