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碩太醫也算是捏了好幾把冷汗,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顫顫巍巍的半跪在雕花床畔,將一方絲帛擱置在黎夕玉腕,屏氣凝神的號起了脈。
半響過去,他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手也開始發抖,嘴唇也止不住的哆嗦…
明明記得上次的脈象不是這樣的…明明上次的脈象屬陰,可是…這次明明屬陽,雖然氣若游絲,但這脈象絕對不會有錯的!
「到底如何了?」
漆夜踏至身後,涼涼一問,更讓他全身毛孔都豎了起來,冰寒一寸寸腐蝕著自己的肌膚啃噬著自己的肉骨,已然即將石化!
即使冷汗淋灕在背,恐其有的只剩下冰珠子了…
「回…回稟王,娘娘…娘娘…娘娘身中劇毒,不過…」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好像說的話都被凍住了一般。
濃眉一蹙「不過什麼?」瞬的揪起了太醫的衣領!
他的寒氣紛紛吐在了胡碩臉上,讓胡碩大氣也不敢出「不過…不過王後體內的毒似乎又被另一種毒素化解了…」
漆夜手一松,胡碩太醫氣喘吁吁的癱軟在地,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樣。
縴長手指直指地面上的老人「記得孤的話!今日一事不可向外面吐露半句!不然…你是知道結果的!」
「臣遵旨…」心已經算是涼成了幾節。
北轍國一向宮規嚴謹,即使在外的達官貴冑均在家有豢養男寵,卻在深宮是一律不允許的,這也是北轍祖制上的規定…
可如今…偷偷瞥了一眼王帝看向床上王後的神情,只知曉…北轍國國運堪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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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一陣尖叫狼嚎聲響徹在如深淵的幽牢中,回音一遍遍擊打在岩石上伴隨著滴答滴答的水滴聲,滲人至極的令人毛骨悚然!
沾了鹽水的皮鞭抽打在看似暈厥在十字架上的宮女,每一鞭下去皮開肉綻!每一鞭下去只聞見聲如蚊蠅的悶哼聲!
一滴滴殷紅的鮮血隨著鞭痕蜿蜒而流,一襲丁香色裙裝早已襤褸不堪,成了一條條破布貼著染血的肌膚。
痛…蝕骨的疼痛,四肢百骸像被拆開了一般痛入骨髓,地牢的青銅火把上 里啪啦不斷有被火焰烤焦的飛蛾焦味灌入鼻翼。
很想咳嗽卻無法啟齒…一滴咸咸的腥血在唇中化開。
「哼!看不出來這麼個賤蹄子骨頭倒是硬的很!還不快說究竟是誰指使你毒害王後的?」
一身著丹紅色白鶴騰飛圖案官服的羊胡子老頭捋著胡須,眼中寒光四射,雙手叉腰吆喝著卑躬屈膝的獄卒們將各種刑具一一加諸在千葉身上。
「…」女子仍舊還是一言不發。
【唔,好像還不夠血腥不夠慘,得更慘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