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憤怒的一手奪過獄卒手中帶血的黑鞭,狠狠的在千葉身上揮上了好幾鞭,可千葉坑也不吭一聲,經不住身體的失血過多,頭一偏暈厥了過去…
「呸!賤貨!真是下三濫的奴才!」李旭狠狠朝千葉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轉首對身旁的奴才怒喝道「還不拖去牢房明日再審!」
幾個人連忙將架上已經如一灘爛泥的千葉立即像拖一件垃圾一般拖出了牢門,不知繞過了多少牆角,不知路過了多少牢房,瘋狂的笑聲尖叫聲充斥耳膜。
迷糊中睜了睜眼皮,零星的火,幽光寒的地牢深處,嘩啦啦的鐵鏈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讓她的大腦分外清醒!
如今這是幾更天了?娘娘她到底醒了沒有?應該還未醒罷?不然就不會對自己嚴刑拷問了…
又是一陣吱呀聲響徹耳畔,被人如同丟棄垃圾一般扔棄在冰冷的地面,全身似像散了架,頭嗡的一聲瞬間蒼白一片…
「從來不曾見過這般骨頭硬的弱女子真是難得…」
「的確,若是弱女子只怕早是嚇得暈了過去罷?」
兩個獄卒一邊將牢門用鐵鏈鎖好,一面看著地面的女子說不出意味的眼光審視,良久後兩人便姍姍而去…
「咳咳…,小姑娘恐怕是撐不住了罷?若是再對你嚴刑拷問下去,恐怕你封閉的穴道就會很快被沖潰罷?」
困難的吸了一口腥臭氣體,忍著身子像螞蟻一般啃噬的疼痛,啞著聲音回道「婆婆說的在理…」
從今日被梅貴妃一聲令下打入地牢的那一刻,第一眼看見的除了黑便是黑,但是這個詭異的婆婆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隨認識一天不到,兩人卻像熟識的舊識一般款款而談,只是沒談到幾句便被獄卒拖去用了刑,這樣的痛似乎像訣別了若干年一樣,往事的一幕幕清晰浮出腦海…
咯吱咯吱的聲響帶著詭異的模索聲,千葉困難的睜開雙眼,借著火把暗淡的光線看著眼前一身黝黑到早已面目全非的鶴發老人雙手不停的在全身上下模尋。
眉梢一挑,對她這樣的動作似乎早已見怪不怪…
婆婆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齊卻又泛黃的牙齒「那你打算如何應對?」一只虱子在她牙縫間咯吱一聲,變成了她嘴中美食!
徐徐呼出一口氣,雙眼微閉「並無應對之法。」
忽而一只老鼠悉悉索索溜著小豆眼兒從枯黃草堆上穿過,看似已瀕臨枯槁的老人陡然間速度變得急快!
只是雙手一個撲倒,一只灰黑色細長的老鼠尾巴在她骯髒的指間不斷蹦彈反抗!
吱吱吱的只剩下老鼠不斷反抗的聲音,攏了一堆草在她面前,牆角的火石吧嗒一聲,草堆便已燃燒起熊熊烈火,跳動的丹紅火焰照亮了整個牢房,四壁只有暗黑的條條已然干涸的斑駁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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