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玉娘他們怎麼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止住了淚水，終于開口說出了自己疑惑了許久的事情，目光淺淺還帶著星星淚光。
「他們都是你在意的人，我怎麼敢怎麼樣他們？」拓跋雲寵溺地揉著我的頭發，笑得是那麼清澈，沒有原來的魅惑和邪氣，整個人感覺很……呃，清新？
「你倒是會說話？」我嗔他一聲，像是想了許久，看著拓跋雲盯著我的眼楮看，就低射如果你道，「那麼祈風呢，你可是會放過他？」
我的話讓拓跋雲整個人一頓，但是很快就緩過神來，眼楮里像是帶著笑意，又不像是，只是手有點顫抖著抓著手邊的單子，︰「你剛剛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他吧，是為了讓我放過他？」
「你若是放過了他，我就……我就乖乖地和你一起去大漠，一定不會反悔。」我的聲音有點苦澀，澀澀地甚至出不來聲音，但是為了祈風……
「哼，呵呵……」拓跋雲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兒一樣，一雙眼楮帶著戲謔和不屑，冷冷的氣息將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個檔次，如玉的手指支起我的下巴，臉都快要貼上了我的，我甚至可以感到他長長的睫毛輕輕掃過了我的臉頰，「你覺得帶你去大漠這件事，我真的要和你商量麼？這麼久的時間了，你還是不知道我的作風？」
「放手！！」我的柔情已然完全消散了，看著他眼中的哀傷，只逼出了這麼兩個字。
「我一旦說出了你不喜歡的話，你就只有這麼兩個字要告訴我了麼？」拓跋雲的臉上閃過深深的痛，這次他並沒有隱藏，而是直直地展現在我的面前。我訝然地說不出話，只是呆呆地，木然地咬著唇角。他松開了鉗制我的手，眼楮里灰蒙蒙的，接著說︰「只是可惜了，那個小子的命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也無法完全掌控，但是……」他拉長聲音的樣子和語氣總是讓我莫名的心慌，見我皺著眉，冰冰的手拂過我的眉角，殘酷地笑，「像他那樣的人，即使我能掌握，也不會放過他。用你們漢人的話叫做‘既生瑜何生亮’，這個你明白吧？」
「都是借口，你胡扯！」即使捂住了嘴角，嗚咽也還是溢出來了，「你就是不願意看著他安全地活著，是麼？為什麼，你到底是為什麼？」
「今天已經很晚了，你今天就在這里休息。明天一早我們離開這里，回大漠。」拓跋雲似乎是不想再說什麼了，起身就要離開，完全不理睬我任何的表情動作。
雖然身子還是疼痛著，但是他的步子還是很堅定，雖然有點搖晃。
我看著竟然有點心疼，我只是知道那樣不對，就將話咽到肚子里，在他推開門的時候，終于說出一句話︰「我本身就是個直心眼，對你說的話也是真話，若是你不信，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拓跋雲沒有留下任何話，只是肩膀微微顫抖，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