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借用西安發洪水這個事實,高紅英只好繼續編。
高紅英沒有去找,也沒法子找到,這麼大的地方到那去找,紅莠沒著沒落的,那比大海撈針還難,人是活的,是動態的呀,一天都得跑,少則幾千公里,多則幾萬公里,那還得將方向弄準,要是背道面馳那就越來越遠,這是理論上的概念,關鍵高紅英不想找。高紅英想索性放下,就是找到了又能怎樣,她本來就不喜這女孩,再漂亮不喜就是不喜歡,人的感覺就是那麼奇怪。見到兒子正東怎麼說,這個詞要編好,司機說︰就說我們去了她的老家,根本沒人回去。若正東問她老家在哪呢?你不能亂說,他真的要去,問你具體的地點,你說不知道?不就露現了。那怎麼說喲。要不這樣說,那些開店里人說不清楚,沒有具體的位置,準備到工商登記地方去查,她身份證登記的號,她是直接從別人手上轉的,那就無從查起。那還不如實話實說。就說那店是個黑店。他與那女孩認識有一兩年了,他只走了一兩個月就變成了黑店,誰相信,你相信嗎?我也不信,不信這是事實。司機說完看看紅英,紅英沒說話,沉默。意思是說也只有這樣,就是將死的說活了,就是將一塊牛糞巴說成了一朵花也是白搭。沒見到人結果都一樣。
而,紅莠也是借發洪這個事實,換掉手機卡,不再同潘正東聯系,最好正東不再來找她了,她估模這兩天潘正東不來,一定會有人來,這是算死了的。紅莠若不是有前面事,而且又看到潘正東母親同另一個男人光滑滑的一幕,加上自已本身的事,都是那挨千刀不是有錢人就是當官的,總有一天見到他非跟他拼掉不可,女乃女乃的,狗日的!兩事纏在一起,那根本就是沒有日子過的事,她也想利用潘正東母親來找到那千刀萬剮都不解恨的男人。若是結了婚知道了這件事,那還不要天塌地陷,早一點退出,離開這個旋渦中心,這就是紅莠最明智的想法。對于紅莠她也不會輕易放棄,學業和這個店,學業是她提高生活質量一條重要途徑,小飯館是她暫里生存主要經濟來源,這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事。她想報仇,現無能力辦到,但不是放棄復仇,將拳頭縮回來再打出去不是更有力量。現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她的事,特別是在情感上引來沒必要的事端,不想去拈。其實,她也是情不願,意不肯,痛苦的放棄這段感情。說句真心話,在紅莠的內世界里,真是愛上了這個人,但她有權力愛他,也有權力放棄,但是她沒有能力去接受他。對這件事紅莠想了很多,也很遠。目前紅莠的感覺告訴她,潘正東的母親知道了紅莠看到了她與另一男人上演的激戲,她也知道到那男人傷害的女子就是紅莠。雖然在外面改了名字,戶口簿上還是紅莠的真名實姓。一旦同她兒子結婚,她一定會百般的阻止,到了阻止不下的時候,高紅英決對要拿出殺手 ,到時後紅莠身敗名裂,沒有了退路,在眾目睽睽下,赤*果的站在眾人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只要你不同她兒子結婚,這事紅莠也相信潘正東的母親也不會輕易的公開她心里的密秘,但她可用另一個手段說她就是在什麼什麼歌廳,那年那月抱是一個洋女圭女圭在大街上亂跑的那個女人。這麼一說有些人一定會記起這件事的,這些*色案件,或是花邊新聞和一些八掛之類的東西大多數人為之津津樂道,樂此不疲。現在無聊的人越來越多,茶余飯後,東扯葫蘆西扯瓢,扯著扯著必說到男女之事,才會散伙。紅莠雖說年齡不太,街頭巷尾的事,她還知道不少。她才做出將未出土的感情扼殺在肚子里。痛哉,惜哉!
當高紅英返回家後,潘正東公務員考試也結束了。兒子考得怎樣,感覺不錯。哦,那就好。媽,一路辛苦了。不辛苦,不辛苦,媽對不住你,沒有找到她。高紅英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潘正東發怒,誰知他一反常態,很平靜說,媽不怪你,你是去過的,盡到力了就行,但我也知道在西安市大雁塔一帶的地理位置是最高的,那地方若被洪水湮沒了,那西安基本上沒有了。所以說那地方沒有湮,人自然是沒有事,她走沒走這個具體情況就不太清楚了。反正這里有原因,不是她的原因,就是你的原因,要麼是你們倆的原因。兒子這麼一分析,紅英听得仔細也很認真,她心里也在想兒子也知道其中的內幕,是那女孩說的,是喝了酒後說的?如果是這樣這一切都會被這倆孩子一一戳穿,這就是一個非常非常不好預兆。那你不信我的,那你自已去好了。紅英也假裝發火不高興。信,你們是去了,不是有意將車票和住宿票據露出來的嗎,這我觀察過了。你去考福爾摩斯,當一名有才華橫溢的偵探好多了。潘正東還真有這方面的天賦,可他不想朝這方面去努力,特別是人家私人空間的事,還有這個社會弊端太多,如何做得了這許許多多的散事,人其實說到底也是很無聊的,為了一點好處或者一點利益利不擇手段,人為的設下一個又一個陷井,要求你輕手輕足的在那面去走,走得不好就得掉下去,走好就走過,雖說出了一身汗,得到的是掌聲和鮮花,有意嗎?有。下一次那些犯罪嫌疑人,手段更高一籌,你得又去輕手輕足的走,今日如何,請听下日分解。周而復始的做著這些事,潘正東覺得沒有意義,他認為靠他一個人也無法去淨化社會空氣
,要想滌洗這個社會那不是以己之力,那只是杯水車薪。這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事,那就要舉全國之力,選一批有志有天賦的青年,全國起動,拉網式的一次次清掃,這才是有意義,否則都是在無用功。
高紅英看兒子很是平靜,很想同兒子說真話,她不想在家人面前,尤其是兒子面前撒謊。兒子對你說真話,那飯店是買婬接頭點。那不就成了黑店,你去吃過飯的,沒有對你們下手。兒子用手模了模母親紅英的頭額。意思是你不發燒吧,大白天說糊話。你不信,我打電話叫馮師傅過來。不用了,早就串供了。這話是真話,不過是司機這麼說的,不是我親眼的。那就對了,馮師傅人家是認識的,不會也演一出戲?這個……(是不是女孩也認出了她,紅英馬上換了一種口氣。開始想說有可能)不可能,一家女孩,再說她也不知道我們要去的,不可能。潘正東想要麼自已走一趟,要麼就這樣,別人將手機號換了,也不通知一聲,一定是有她的理由和原因。特別他母親今天這麼說,明天又那麼說,弄得潘正東頭暈。他今天的淡定,不是說淡定就能淡定的,經歷的多了,吃的虧多了,為了自己的利益,你一定會學著淡定的,這都是潘正東在初中、高中時期常常要面對的問題,雖然走了不少的彎路,現他能遇事三思而後行遇到問題多想幾個為什麼。他為了對付別人,他就讓自己懂得更多的道理,他在中學時期常常跟人打架,打不過人的時他會更加努力鍛煉自已身體,使自己強大起來,只有自己強大了,對付一個沒問題,對付兩個呢?對付三個呢?當你能對付三個時,你就感覺你身上的各個部位都能發揮作用,那怕要千人圍攻于你,你都不會有個怕字在心頭,正定自若。這些都是潘正東遇到事情很淡定的真正原因。
潘正東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過一段時間,他會突然去西安,就是連他母親都不讓她知道,這樣了解的事情才會真實可靠,也不是說不相信任何人,在有些問題沒弄清楚這前,就是不讓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特定的情況下,還是要寧可相信自己,不要相信別人,有懷疑時,還是親自出馬的好,免得到將來這件事真像大白時,不想用後悔兩字來彌補。潘正東也懷疑,母親應是個直性的人,對這事也是躲躲閃閃的,這女孩她認識?不可能;那又為什麼呢?是嫌棄她的家庭沒人政治背景?那我也是一個農民的兒子呀;缺少家庭教養,這個似乎沒有那麼重要吧;女孩文化素質不高,她也馬上就大學畢業了;是長像問題,這更不可能的,少加打扮一下比明星也是毫不遜色;性格?氣質?潘正東一一將這些列了出來,共有三十多項,一個一個否認,不能否認只得暗訪,好好的理理,這大概是潘正東出道第一道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