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高紅英的兒子潘正東同父母一道回來,除掉一些打口水戰外,一切都還正常。找了些有關公務員考試的書和資料,準備參加市公務員招考考試。天天基本上都在家里看書,他清楚一切事要等他有了正式的工作,每天也只發個一條二條信息給紅莠,如,備戰公務員考什麼的,你發多少字,對方基本上就只有一字,嗯。潘正東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有回應就行,等考過了就去找她,你還能跑那里去呀,去了我才不管你嗯、啊的了,不是看在娶你紅莠為妻子的話,可能早就是潘正東的人了,他要的是她完整的接受他的愛,也就是想從里及表的愛他,所以對她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有一天,突然,潘正東在電視里看到,西安發大水的新聞,新聞還沒有播報完潘正東就急著撥打著對方的手機,手機里傳來的是無法接通,接打了十幾個都是如此。這下真把他急壞了,上午打無法接通,下午打還是無法接通,晚上打還是無法接通,這下將潘正東的心急象小貓爪似的,坐立不安,上 下竄,無心看書,對母親說,我要去西安一趟,不去一趟我無法看書。高紅英說孩子還有幾天你就要考試了,這那是開玩笑的事呀,讀這麼年書不就是為了今天的一博,這麼好的機會誰肯放棄,這是不可能同意你去的,不過媽可替你把把關,替你去看看到底怎麼樣了,你在家好好看書,叫女乃女乃燒飯給你吃,你就住在爺爺女乃女乃那里去。那里在發洪水。我知道,你媽命大,沒事,你這次機會太好了,你不曉得吧,那個送你金筆的叔叔調到我們市當市長了,你說你是不是好機會,考取了他可有權提撥提撥你,這可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這麼年輕什麼時候都有機會,他當他的市長與我有何關系。你這孩子怎麼這麼 呢。你要去就跟你爸說去,他同意你就去。你不同意他更不會同意的,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你這孩子怎麼沒大沒小的說話,看來你鐵著心要去?明天就走,誰也莫想攔我。這是潘啟貴一進門就听到她們母子倆在爭爭吵吵的。潘啟貴听清了原由後說,人的前途是主要的,愛情當然也很重要,這倆者都應有個輕重緩急,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理智來控制自已。那里在發水人命關天的事,生命高于一切。我贊成你的觀點,那就讓你媽去救援。我不去我不放心。你媽去都不放心,連你老娘都不相信,那這世界上沒有幾個讓你相信的。不是不相信她,她一開始就反對這樁婚姻,那時有半年沒有回家了,還是回家過幾天就走的,沒想到公務員考試就迫在眉睫。潘正東沒有法子,只好听潘啟貴的話,潘啟貴雖然是個土包子,在這一帶的群眾基礎非常的好,他確實為老百姓做了些事。正東也有些切乎父親潘啟貴的,才听了他的話。
紅莠趨著西安發大水這事,她有意換了手機卡。其實,她這里還地營業,在西安大雁塔一帶地勢很高。紅莠也是借助這個時機,換掉手機卡,不想同潘正東嗦,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如果換一下她會欣然接,這個紅莠反反復復想想過,他們都是一家人,她就是嫁過去了,自已成了眾矢之的,到時進不辦法,退向那退,那就是走投無路。她一個單薄女子,勢單力薄,如何同羽毛之豐滿,有家族的支撐著。雙方力量的懸殊,就是沒有可比性的。紅莠開始也是想同他們斗一斗,因為這里面有些復雜,紅莠還不知那傷害她的男人是誰,還要通過潘正東的母親,這個女人會跟你說她的情人是誰嗎?她怎能去接受被她情玩過的女人做自已的兒媳呢?再說高紅英也不敢暴露在她的老公面前,她有一個情人的事。所以紅莠無奈的選擇了隱身。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第二天一大早,由潘啟貴的司機開車向西安的方向出發了,潘正東也起來了,還送了一串佛珠叫他母親帶去,見到她就送給她。高紅英她就是想這幾天就是要穩定潘正東的心,讓他好好地學習,積極參加公務員考試,不得不這麼做,而潘啟貴還認為高紅英直接去西安,不知她到了市里去找馬強去了,到了市政府大門口車停下了,到門通報了下,不巧馬強出差不在本市里,怎麼有些事不是打個電話就完事的,她想把潘正東是他的親生兒子的事告訴他,又不是在電話里能說得清楚的,就這樣憑空的說馬強是不可能相信的。就是有親子鑒定他也是一時半伙也不會信的,他不會相信的,由其是在這個公務員招考的當口,他一定懷疑是你高紅英一手編造事實,讓他幫忙,這不是簡單的幫忙兩字就能解決的,也許為了這個還沒有相認的兒子,做觸動黨紀國法之事。看看時間還沒有到上班時間,高紅英為了兒子,撥通了馬強的電話,說了一些散事,總之讓馬強了解一個信息,潘正東這次參加公務員考試,請他關照。高紅英想打她手上的最大的一張王牌,將兒子的事同他說了,現不說到什麼時候說,這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候了。在手機里馬強答應幫忙,她心里還是沒有底,他到底幫到多大的忙呢,過不過問都是個問號。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天要滅誰能誰能奈何得了?!
司機將車停到了市服務中心,這都是全市的領導的小車保養所在地,打了一個電話給潘鎮長車子停放的號碼牌。她們才搭火車出發了,高紅英本想來一過瞞天過海,馬強出差,找不著人,
沒辦法只得去,這個事不象別的什麼事,這是兒子戀著的女人,不去那能看個究竟呢?
一路無話,到了一看,紅莠開店的地方一點沒事,一切都很正常。兒子打來電話問情況怎樣?高紅英說,現情況不明,她們還沒有靠近紅莠開店的地方,還要租民用船過去,你放心一定會找到的。明天兒子就要參加考試了,拖是唯一的選擇。她們找了一家賓館住上了,到六點鐘再打個電話給兒子,怎麼說,她在想,就說紅莠在發水的頭一天回老家了,說她母親來接她的,具體情況那店里的人也說不清楚。不過千萬那逼女孩別打電話或發信給潘正東,那一切都露陷了。這時高紅英叫司機去看看那女孩,司機去了有意到那飯店里炒了一個菜,要有一個湯,還要了一瓶啤酒,有意在這里慢慢吃,慢慢喝,眼楮不斷地掃著這小店里工作人員,好象沒有面熟的。等跑堂的女孩過來就問她,這店里的女老板呢?她說,沒有呀。前一兩個月都在這里。哦,我是這幾天才來的,她不知道,幫你問問。不一會過來一個國字臉的黑臉大漢,挺著肚子,兩手長著很厚很的毛,胳膀很粗壯,邁著方步,不完全是方步,也有點象鴨步。這位客人找小姐?不,是問問這店以前的女老板到那里去了?誰知道,今晚給你配一個,三百元,訂金一百元。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啥意思?一個少了,弄兩!結帳。司機拿出一百元結帳,不夠,這是訂小姐的錢。我不訂,晚了,電話都打了,沒法子回。司機心想算你們狠,江南人到北方總有點怕北方人,司機感覺是黑店,只好又掏出五十元。剛起身要走,找錢。司機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店。
司機回到賓館心里還在發抖,同高紅英說了他所見所听的,這女孩很可能不是什麼老板,可能就是一個買婬女,一夜三百。听司機這麼一說,高紅英想這個紅莠真的有可能是做這些亂七八糟事女人。象那個女孩現看來不是那個女孩,中國人長得大多數都一樣,一定是那次看走了眼,那被馬強糟踏過的女孩都發瘋了,在大街上跑好多日子,誰去花錢給治,就是治好了,那麼漂亮的女孩也不可能叫她跑出來做這事,就是做這事,一定是有個買婬的團伙在後幕後操縱,高紅英想想也有點怕,索性就退了賓館,扣錢就讓扣點錢,安全要放在第一位,臨時叫一出租車,拖到下一家去住,住好後又去購了返回的火車票。到了下午六、七點的樣子,高紅英撥想了兒子的手機,說紅莠沒有事很安全,只是同一個親戚回山西去了,明天我也去山西。那頭潘正東知到沒事就放心多了,母又要去山西去找她。他回了句老娘辛苦了,要注意安全。高紅英很是高興地說,媽在這努力幫你找紅莠,你明天一定要好好考。一定!本來明天去一些風景名勝去玩一兩天,現不敢在這停留,離開這是非之地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