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酒足飯飽,客人紛紛離去,潘正東和父母結結帳也開車回家,坐在車上潘正東一點高興勁也沒有,一句話也沒有說,呆呆的看著車燈照到的地面,好象心里一點也不踏實,什麼事都撞到一堆,腦海全是漿糊,按道理是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煩腦,沒辦法你出生是由不得你的選擇的。潘啟貴也沒有說話,高紅英推推身邊上他,今天高興吧。潘啟貴本想說高興個屁!可他沒有這麼說,沒著良心說了句唯心的話,高興,我有點累。用這話作借口,緘默不語了,頭向後車靠背上一躺。這個樣子,不是前面有個司機,紅英決不擾啟貴這種態度對她。心想回到家里一定同你算帳,那怕是離婚也得同你離,我一再讓你,是因為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現你的一官半職不是我給你弄的,回去就將話挑明著說,當初我同馬強有婚約在先,跟了他也是正常,當初你到那里去了,你問過我這方面的事嗎?高紅英一個人也在那心煩氣躁起來,我就不信就斗不過你潘啟貴,能讓你上就有辦法讓你下來,走著瞧!
車到家門口,高紅英就急著下車,司機來了個急剎,她下車沒同任何一個人說話,下去後,一甩手,呯。車門關上了,可她的裙被車門夾住了,潘啟貴剛伸手去開車門,一聲撕布的聲特響,一千多的裙子報銷了,露出內面帖肉的三角紅褲兜,她不顧向家快速的走,左右扭著進了家門,好象人家都欠她幾多幾樣。
潘正東問父親,媽今天怎麼搞的?誰知道,這些日有些反常,不是風就是雨,大概是中年婦女更年期到了吧。潘正東听說過更年期,無事無撈的發脾氣,無事無撈的煩躁不安,顧沒再說什麼。也趕緊下車回家看看,高紅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兩肘撐在膝上,雙手抱著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潘正東站在高紅英的旁邊,小聲的問,媽,好好的,突然,你怎麼啦?你能對我說說好嗎,別悶在心里,這樣要將人憋壞的。沒有沒有,你小孩,你不懂。這時兒子潘正東才知母親哭了,是無聲的抽泣。我這麼大了,過幾天我就要去上班了,怎麼是小孩呢,大人總喜歡將事搞復雜,小孩總是想把事弄得越簡單越好。想透了人世間的事沒有那麼復雜只是人們喜歡,把水弄混好在里面模魚,人為的因素太大。高紅英听兒子說著,也沒再抽泣了,接過兒子送過來的毛巾擦了一把臉,回自己的房間去了。見到潘啟貴躺在床上,氣就不打一處來,起來髒死的,床單你洗呀。你是我老婆不是你洗,誰洗?你洗。潘啟貴一翻身站了起來,一把將紅英抱起來按在床上,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潘啟貴稍稍松了些,去洗澡,一塊去洗澡。他們互相洗著,玩著自己想玩對方的生殖器,不一會都有要求,兩人合到一起去了。高紅英想著馬強第一次給她灌**湯時,那一夜她沒有穿褲子,就穿著一件襯衣,襯衣扣子被馬強弄得一顆也沒有了,第二天她走時,馬強還在睡,她也想初夜給他了也算是對得起他,那知到這個初夜弄出了這個事來,壓在她心里真的好沉好沉,她早就想將這塊石頭搬掉,如何去搬了,同馬強說這兒子是你的,他一時也不得承認的,關鍵是兒子,他認不認馬強?現年青人才不管過去的事呢?不認馬強事小,也有可能連我這個親娘都有可能不認了,這時就無力回天了,想到這她怕了,緊緊的抱著潘啟貴著,我怕,我怕。你在做夢,醒醒吧,我在這里,其實潘啟貴也在想著他的心事,這個高紅英同馬強怎麼就攀上親呢?她家父母都不知怎麼回事,當初是訂了一門親,這門親也是姓馬的,那幾個村里的人都姓馬,隔我們這有三十好幾里,他們也不到那邊去,都是反腳路,到縣到市都是走這邊。再說那男孩現當市長沒听說過,當時大學都沒有考取,又不多講話,父親也是個老實人,是個生產隊里付隊長,如果說那姓馬的當了大隊長我相信,就是現在村支書,他當上了市長將我割下來我也不信。這是潘啟貴到岳父親口對他說的。也就是說高紅英當初的初戀是不可能當上市長的,據這麼一說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爬到這個位置的。那怎麼同馬強搞在一起的呢?難道當初他的想法全錯了不成?!他也沒有直接問你同馬市如何認識的,潘啟貴還是問了另外的一件事,你那金筆是什麼時後買的,那筆呀是個收古董人賣給我的,多少錢?兩千呀,我看著像我們看過的那支金筆,只是完成一個心願而已,就將買下了,沒當回事,就放在一邊,這次準備給兒子的,那里知道馬市沒帶東西,他當然沒事,我們可有事,這麼大的事一分錢都不花還是親,親當然是假的,假戲要真做,讓別人瞧得起,拉大旗當虎皮,也讓這里人瞧瞧咱們不是一般人,兒子也是貨真價實考起的,不是靠關系,靠的是實力,對吧。那馬市怎麼又同你拉起了親呢?這話就長了點,就是兒子那年我帶他回家,在路上,那時他還不是市長,好像是個廠長吧,沒事就聊起來了,他一眼就喜歡上了我們的兒子,說叫兒子喊他干爸,兒子無論如何也不喊,好玩得很。雖然這些有不少水的成份,這事確有此事兒子也可做證,最關鍵的東西隱瞞了,那金筆是馬強送的,這個兒子是清楚的,兒子也是接觸過兩次馬強學習有很大的進步,這也是事實,上了高二後潘正東沒有去過馬強那一次了,潘正東隱隱約約感到馬強與他
母親有著不正常的關系,當時讀初中和高一時根本不知怎麼回事,特別是這次招考的事,加上初中時送金筆這件事,非叫他喊馬強為干爸,可他就是不喊,采取什麼樣的誘他都不肯喊馬強為干爸,潘正東想想當時也是怪 的。他現能確定他母親一定和馬強有什麼不正當的事,潘正東別看他年青,這事他心里有個麻麻算,當然他不會同潘啟貴說起這事的,那不是將矛盾括大化嗎。
第二天是星期日,一家人都沒事,高紅英沒有閑著,一早起來到鎮上買了一些菜,都是好新鮮的菜,買菜回的時後,有意去叫馬強的父母來吃午飯,還帶了兩瓶好酒給公爹,老人當然高興滿口答應去。高紅英下了點面條,每人兩個荷包蛋,也就是隨便吃點,吃過早飯,點時都到了九點多了,她就開始準備中飯了,潘正東說,剛吃下怎麼就燒中餐飯?你爺爺女乃女乃等一會兒要過來,是你打電話還是你去的呀?高紅英沒有正面回答,以後每兩個禮拜天,一家人在一起聚一次,大家聊聊勾通勾通,有什麼想法說一說,日子就過得順些,日子一順,人的精神就好,人的精神好了,人的壽命就長。是子好過了事情反道多了起來,就是平日里缺泛勾通,把麗隻啊姨也接來。我不去,我怕我老爸罵我。說完進房玩他的游戲去了。只有他在這時候才是潘正東的王國,他什麼也不想,本剛還在想紅莠的事呢,說不想就不想了,一會兒他就進入了他的游戲世界里。
爺爺女乃女乃來了,喊了他幾遍潘正東就是不出來,原本氣得高紅英想關掉開關。被女乃女乃擋住了,就讓他玩吧,算了他還個孩,還沖著女乃女乃做了一個皺鼻的鬼臉,還繼續玩他的游戲。等他游打過關了都到了十一點鐘,才遲遲出來,出來了,玩好了吧,現是國家公務員了,也就是國家干了,你講話做事,一舉一動都是代表國家的,不是你個人行為,你知道吧。那有哪麼多的講究。去吧,你麗隻啊姨在路上,去接一下。哦,潘正東也比較喜歡王麗隻啊姨,她不搬弄是非,說話和風細雨,他媽說起話來就是喳喳喳的。
開鎮書記的小轎車上路,幾分鐘就見到了麗隻啊姨。正東你媽干嘛打電話像摧魂樣把我摧來,有麼事呀?沒事呀,就是將一家人在一起聚一聚。這是她說的,是我媽說的。她那鬼彎彎多著呢?她是有點,不過能轉那去呢?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就多多包涵,我代她向你陪不是。要是跟一樣人非得氣死,死了還不知怎麼死的。有這麼利害?你媽你還不知道。說著說著就到了,菜都搖好了,就等著他們倆來吃了,王麗隻也是常客了,兩家兒子考走了後兩家住的機會多些,大多數是高紅英請得多些,她在家閑著沒事。這和平的世界,也不知那天又要狂風大作,誰知道,老天爺說變就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