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韓芊雅拼命掙扎著想要逃開,卻無奈力氣敵不過司徒凌風,他似乎仍沉浸在夢境當中,雙臂不斷收緊,迫使她更加靠近他的胸膛,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胸前劇烈的震顫。
「不要……」韓芊雅害怕得直顫抖,不知為何,她的身和心都同時涌出一股固執的反抗意識,不想讓他踫觸,可是,卻怎樣都無法逃月兌,無助和慌亂之際,兩行眼淚順著面頰流下,沒入司徒凌風凌亂的黑發當中。
怔忡間,司徒凌風的吻已經悄然來到頸間,只輕輕一觸,便讓韓芊雅有如受到電擊一般冷顫起來,「放開我……」不要了!她什麼都不要了!不要家庭和諧,也不要丈夫的親昵,讓她走……讓她走……
「魈……」驚恐萬狀之際,司徒凌風雙眸迷亂微閉,仿佛在透過她的身體看著另外一個人,薄唇微微合閉,喚出一個她從未听過的名字。
那是……誰?
丈夫的嘴里喚著別人的名字,芊雅卻感覺不到多少心痛,只覺得……尷尬、難堪,更想逃離。
為什麼會把自己置于這樣尷尬的處境?韓芊雅無聲地問著自己,心里涌起無限的委屈和哀怨,眼淚止不住地不斷往往奔流,滴嗒著全落在司徒凌風的臉上,也許是因為淚水的沖刷,也許是因為微灼的溫度,又或許……是他覆在韓芊雅胸前的大掌上異常的觸覺,司徒凌風終于自朦朧的夢境中醒來,雙眼漸漸圓睜,看清了他掌下的人是誰,也看清了她臉上狼狽的淚痕。
「放開我……」韓芊雅的聲音在顫抖,眼淚仍是止不住地往流著,司徒凌風不知該做何反應,微愣之後,便是如同被燙傷了一般,火速放開鉗制住她的大掌,看著她倉惶逃出書房,司徒凌風無意識地輕吟一聲,從折疊上跌落在地。
「天……這是怎麼回事?」司徒凌風抱頭痛苦地申吟著,他只記得自己臨睡前仍抱著對冷魈的思念,之後,便陷入了微痛的夢境當中,他以為自己的慌亂張開的雙臂終于抱住自己愛的人,卻不料……
「抱歉,芊雅……我不是故意的……」司徒凌風將臉藏在膝間,不敢抬起,也不願抬起,默默責備著自己,卻又比睡前更多了一分對冷魈的思念。
魈……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韓芊雅狼狽地逃回臥室,慌亂地藏到了被子底下,微微滯住幾秒,卻又驚恐萬分地沖回門邊,將門落上鎖,還多此一舉地堵上兩把木椅,這才又縮回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團團圍,卻止不住她渾身的顫抖。
好冷……好亂……
她和司徒凌風明明是夫妻,為何……她會如此反感他的踫觸?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她都可能明顯地感覺到反抗,無形中,她究竟在堅守些什麼?又在執著些什麼?
心中泛起微微的疼痛,一點點加劇,她卻明白,這痛……不是因為司徒凌風抱著她卻喚著別人的名,她的心底,有一個她自己都看不到的死角,那里,藏著她最悲的痛,最深的傷。
有誰……那里究竟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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