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依言合上了眼楮,現在的我很茫然也很惶恐。通過三哥的只言片語我已經很容易理解為什麼皇上弄了這麼大動靜來打我,就是因為藏北王的事情,他們這里面的隱秘一定還牽扯到很多權利的紛爭,不知道這一次我又扮演了什麼角色。我這次的重傷算是意外吧?但是不是也因此可以讓我月兌離皇宮,離開那些人呢?懶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罕默爾姑姑守在我的身邊。見我醒了不由得眼淚撲啦撲啦地掉了一地,她也瘦了好多。
「我能吃點東西嗎?」經過這次昏睡,我已經感覺好多了,至少後背沒那麼疼。
「稍等片刻。」罕默爾姑姑迅速跑出去吩咐著什麼,屋里其他宮女也都不敢吱聲,靜悄悄地打水沾濕了帕子。見罕默爾姑姑回來,就放到她的手里。罕默爾姑姑倒也熟練地拿起帕子輕輕地給我擦臉擦手,對于自己那一臉的眼淚就用袖子呼嚕了幾下。
「罕默爾姑姑,你自己也擦擦臉吧。咱們滿人最愛干淨了,您這個樣子可不成。」我笑嘻嘻地看著她,雖然不能動,但開個玩笑我還是有精力的。不過,這餓了這麼多天我很有可能是什麼都沒吃。或者都是三哥口對口渡給我的?一想到昨天那個限制級的畫面我又不禁臉發紅起來,這事情可真是要說不清楚了。
「怎麼臉紅了,難道是又發燒了?」罕默爾姑姑還沒顧得上給自己擦臉,感覺到我的臉發熱又著急起來。蟲
「沒事啦,別大驚小怪的。」我趕緊說道,「屋里太熱了,一會幫我開點窗戶。」
「真的?」
「真的。」
「唉,我的小祖宗,你遲早得把我累死。」罕默爾姑姑把帕子遞給身後的宮女,幫我重新整理好被子,「還有哪里不舒服趕緊說,林太醫在外面候著呢。」
「我的和腿是不是也打壞了?」我記得當時康熙皇帝下手也挺狠的,有幾棍子打在了我的腿上。
「就是淤青,沒別的大毛病,現在淤血已經慢慢化了。每隔一天上一次藥,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就是骨錐比較嚴重,需要靜養半個月才能下地。林太醫說就是因為你太瘦了,所以皇上那一棍子才一下子打到了骨頭上。你說你這麼多天了,還這麼瘦。要是胖點,何至于鬧成今天這個樣子?」
哎喲喂,他要是不打我,哪里會鬧成這個樣子,這可和我胖瘦沒有關系。唉,和這群死忠于皇權制度的人來說話,真是費勁。
「其實皇上真沒使勁打,他看到你昏倒了,心疼得什麼似的,死活不讓陳三豐把你抱走。你還和他賭氣非要出皇宮,也不見他。皇上這些日子不吃不喝陪著你,就算你不願意見他,也每天都過來太子府看看。小平啊,就算當年的赫舍里皇後也沒這個待遇啊。」
呃,可別拿我和赫舍里皇後比,我可受用不起。
可能是看出我有點不高興,罕默爾姑姑也沒再說下去,端起小宮女送來的稀粥,一勺一勺開始喂我。稀粥有粘合度,還是比較容易下咽的。我乖乖地喝一了大腕,渾身上下都有了熱活氣。嘿嘿,我錢小平又活過來了。
「還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去做。」罕默爾姑姑還是比較滿意我的飯量。
「烤鴨!」
「不成!陳三豐和林太醫都說你最近不能吃油膩的東西。骨錐對于女人來說很重要的,養不好一輩子都下不了地。」
「那隨便吧。」既然不能點餐,就隨便他們怎麼做吧,還省的我想了呢。看來按照現代醫學角度來說,我這次趕巧被打到了脊椎上,很有可能某處神經受損。幸好不算太嚴重,只是我個人痛感比較低,所以幾次三番地昏過去了。
「既然你醒了,我一會派人找蘇麻喇姑問個安,省的她老人家整日里為你提心吊膽。」罕默爾姑姑又端了半碗參湯給我喝,「太子爺都把自己的珍藏多年的東北老參拿出來給你喝……」她下半句沒說,估計也是類似「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
「兆同他們呢?」我趕緊轉換話題。
「你都這樣了,皇上也沒工夫理他們了。好像說四阿哥接手了侍衛營,把兆同他們那五十幾個人關了禁閉,不過現在應該也都放出來了。」
「那藏北王呢?他沒說什麼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後宮不許打听朝政的事情。一會兒太子爺過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問他。」想想也是,我也就懶得再問下去了。見我又閉上了眼楮,罕默爾姑姑以為我又累了,就揮揮手讓眾人都退了出去。她自己也收拾了一下我的床頭床尾,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我自己,甚至可以听到我安靜的呼吸聲。我睜眼看了看這房間的擺設裝潢還真不錯,至少比我在皇上哪里的小屋子還好很多。估計是太子府豪華客房之類的吧。話說回來,怎麼出了皇宮到了太子府?難道不是外面什麼客棧或者三哥他們的居所?正疑惑中,窗外的談話聲吸引了我。
「小春,這是林太醫吩咐讓在屋里點的燻香。」宮女小心翼翼地聲音。
「過一會吧,里面那位睡了。等她醒了你再進去。應該不會時間太長。」小春也輕聲言道,「小五,要不咱們就坐在這里等吧,你也陪我說說話。」
「嗯。」兩個宮女好像是坐在了房檐下,「這幾天皇上和太子爺天天過來看,但屋里這位小主子怎麼都叫不醒,現在好了,總算醒了,咱們也能喘口氣了。」
「是啊,這幾天我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出錯。咱們府里的幾位福晉也都不敢吱聲,只是派人過來偷偷看看。皇上和太子爺的臉黑得什麼似的,真嚇人。屋里這位是什麼人啊?」
「這你都不知道啊?她就是赫舍里小平啊,說不好以後還能成為正宮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