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沒有qiangbao我，天空上所閃現出來的畫面只是對那晚情形的猜測。阿飛的臉，不自覺地顫抖著，他想要笑，然而那表情卻比哭還要難看，一句「我沒有」說的是那樣的心虛。
「如果那天晚上他真的是想要qiangbao你，你會不會用煙碟去砸他的臉；如果你從他的手腕中逃月兌，又會不會撞上牆角，在臉上留下一個永遠的疤痕？」
「不要再說了！」我雙腿內側麻木得無法動彈，卻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這一窘態。
「我退出。」阿飛的口中發出一陣低吟般的聲音，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還想要跟我告白的人，竟然會為了一件還沒發生過的事選擇放棄。
是我太沒魅力了嗎？還是他想起了同他傳過緋聞的某人？我啞然一笑，自己本來就只是個小女生，當然比不上那些比我身材火辣，臉蛋兒迷人的女明星更吸引男人。
說不定，我只是阿飛嫌著沒事做，用來耍著玩兒的對象。
我怎麼會把自己的初吻給這種男人，我對待感情不是一向很有防備心的嗎？
「你覺得殺手游戲很好玩，好啊，你覺得偽裝成殺完人後嚇得哆哆嗦嗦、一直在做噩夢的表情是在練演技，你去演啊！你干嘛要去招惹我。」我突然覺得最後這句話應該更正一下，「哦，不對，是我去招惹你，我只是你一個晚上連續吻的第四個女孩兒。」阿飛呆愣在那里，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轉身想要離開，零卻邁過那灘綠汁，一下子沖到我的跟前，拉住我的手，鼓足勇氣飛快地說著︰「我喜歡你。」我當然可以分清，他講這句話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真的喜歡，他這樣講不太像是可憐我、給我一個安慰獎。
然而被這只手握緊的時候，我分明感受到了阿飛的體溫。零的身體是阿飛的！我終于完全相信，他們兩個的身體都不是彼此的了。
我回過頭去，眼楮下面掛著一顆眼淚︰「對不起，你現在用著的是他的身體。」我甚至講不出「阿飛」這兩個字來，剎那間，零拉著我的手慢慢松開。我回過頭去，想要離開這個荒涼的沙漠。
每個人都痛得麻木。
阿飛跌跌撞撞地坐在地上，低頭凝視著地面。稍稍過了一小會兒，他驀地一下站了起來，朝著我的背影用盡力氣高呼︰「那個人不是我是我弟，我愛你！」說著，便飛奔到了我的面前，綠汁被他踩在腳下也全然不顧，弄得綠汁直叫喚「哎喲，疼，你跑慢點兒！」
此時的阿飛已經追上了我，我回過頭去，故意用一種不被人輕視的、輕視對方的神情望著他︰「你覺得這樣的游戲很好玩？」
「是真的。」
望著阿飛信誓旦旦的表情，我真的已經相信了他，孿生兄弟的事兒又不是不可能。然而我還是不肯完全相信，不想再輕易地把自己的心許出去︰「那麼你為什麼要一個晚上連吻四個女生？」
「如果我說，我其實真的想吻的人是最後一個，你會信麼？你相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麼傻的男人？」
听著這滴水般溫柔的聲音，就算它只是一個謊言，我也寧願永遠陷在謊言中不要醒來。我站在阿飛的旁邊，慢慢地走回去。
「我一直對這個女孩子很好奇，那麼坦白，那麼純潔的女孩兒，為什麼會像我一樣成為殺手。而魔界女王跟零卻從來不願告訴你，一直是零在幫你殺人，你的身體只不過是個傀儡。」
零為我殺人了？他怎麼從來都不說？還有你，阿飛，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怕我離開你就一直幫他瞞著這個秘密？！
如果零真的這樣為我去做了，那我是一定會放棄阿飛而選擇零的。
網剛連接上，忙了半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