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界第一代國王,因為娶了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才被她在新婚之夜之間奪去了我的王位,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凝當然不知道,魔界女王強迫大家喝的濃濃的綠色湯汁,正是他們的老國王。
「魔界女王為什麼會這樣對你,如果她恨一個人,完全可以把他殺死。」
「因為我知道她太多秘密,我能預測人的未來,她不殺我是還有用我之處。」
「你如果恨她,就不應該听從她的話任她擺布;你如果真能預測未來,為什麼會是一副綠色的汁液?」
「你果真是會輕易相信人的。」
「我已經身在魔障之中出不去,我的朋友又沒辦法進來。處于這樣任人宰割的地步,你不來殺我,很有可能是有求于我。有什麼事兒就說吧,我們天蠍座是最講義氣的了,你沒看我朋友在那兒如此焦躁的模樣。」我當然不知道自己同綠汁之間的談話阿飛完全听不到,而現在那團綠色汁液也已經施了咒語將他牢牢定住。
「你仔細看著我的身體,看看那里面有什麼?」
看就看嘍,不就是一團很惡心的綠色汁液嗎,看它有比和天秤座男生談感情更痛苦嗎?自然界的規律就是這樣,即便是零這樣完美的男人,我也曾經為他心動過。也許是因為年齡的緣故吧,我已經二十幾歲了,再不會覺得一個男人完美到無懈可擊,不會長長久久地認為他的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之間都會像十六歲小姑娘那樣牢牢地吸引著我。更丑陋的東西呢,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人心更丑的東西了,那些表面上華而不實的美麗,就像A身邊給我指桑罵槐的女孩兒一樣,她們的靈魂,比眼前的這灘綠汁要丑陋得多。這樣想著,便不覺得綠色汁液像人們想象中那樣丑陋了。
我在綠色汁液中央看見了車雲飛的臉龐,越發消瘦的臉,蹙著的雙眉,干裂到淌血的嘴唇,那雙眼楮像是要尋覓最後一處荒漠中的綠洲,擁有穿越一切的力量。然而,我感覺著他的聲音,卻發現他動了動嘴唇,像是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的樣子,這樣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我看了真是心痛。
「你為什麼讓我看他,不就是一個我喜歡的明星大腕兒麼。」
「車雲飛就是醉斬魂,他跟零交換了身體。」綠汁的話讓我有點兒搞不太懂,車雲飛是偶像明星,怎麼可能是醉斬魂?他又為什麼會和零交換身體,同時,他們兩個又以對方的身份在我的生命中出現?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孩兒,怎麼可能同時有兩個明星級帥哥願意做我的朋友,跟我一同分享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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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汁液沒有過多地向我解釋我心中的疑問,而是繼續問著我一個從未考慮過的問題︰「如果有人肯為你獻出生命,你會不會愛他?」
我知道,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選擇一個愛自己更多一點的人是一生中最最幸福的事情。然而,我卻沒有像綠汁所想的那樣回答︰「以太過激烈的方式來表達情愛,兩個人的感情也會像綻放的焰火一樣,美麗,卻不持久。愛情,不僅僅是感動,感動不是喜歡,我不可能為了那份感動而犧牲掉自己一生的幸福。」
「很有原則有思想主見的女孩子,你願意以生命為代價去換取一份簡單的愛情嗎?」
「在遇到愛情以前,本來就應該有理想、父母、朋友。我想,面對愛情,我沒有那個奮不顧身的勇氣和執著,真要犧牲性命,那麼不如放棄。年輕時男人會如痴如狂地愛著你,日子久了,說不定會厭棄,我不會把全部都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
「听見了嗎?零,現身吧。」綠汁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說。
零以阿飛的身份在我的面前出現,我再一次看到了阿飛那張久違了的帥臉︰黝黑的皮膚,一米八的身材壯壯的,燙得很自然、直立著的頭發,濃濃的眉毛下面是一雙晶亮的眼楮,像女人一樣挺拔小巧的鼻子,不厚不薄的中等嘴唇。然而這一刻起,我的心,不再像從前那樣瘋狂地跳動,佔據我心跳的是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綠汁撤掉魔障,阿飛同零卻並沒有再一次交換身體。兩個人同時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查的怎樣?」阿飛悄聲問零。
「沒有進展,不過卻有一個懷疑對象。回頭再說。」零緊閉著嘴唇,一臉嚴肅凝重的神情。
正當我回味著面前的這兩個男人的時候,綠汁又開始講起話來︰「如果你的選擇依舊是車雲飛,那麼這個男人你喜不喜歡?」
一道綠色的光芒射向天空,天上的雲彩變成了一塊薄薄的液晶屏幕,屏幕上的我正坐在床上看書,一陣敲門聲過後,我起身開門,阿飛站在了我的跟前。他似乎喝了不少酒,整個身子晃晃悠悠地在向我靠近,我拼命想要逃開,卻被他用力按住肩膀,再也無法動彈。
阿飛的身子不住向前,而我,卻不住倒退著,一直等到身子靠近了大床,阿飛用力按住我的小腿,兩只手像把鐵鉗一樣,牢牢地箍緊我的身體。
「啊。」我被阿飛按得流出了眼淚。「你干什麼?」
阿飛卻並不說話,把我放倒在床上,壓上我的身體……
那一夜,我烙印下處女的殷紅,覺得自己的人生萬分羞恥。看著對面那個猙獰著面孔的男人,我想要趁他睡熟之時馬上逃開,然而,他卻箍緊了我的手臂,拉著我的胳膊,惡狠狠地說著︰「你不是喜歡我嗎,來呀,我讓你永遠做我的女人。」說著,便又是一陣狂熱的、帶有侮辱性質的吻。我默默地流著眼淚,阿飛卻猙獰著面孔問我︰「你為什麼不笑,你把初吻給了我,你那樣的賤女人為什麼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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