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主人臥室的暗門之內,一名看不清五官相貌的女子正在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臥室之內,城堡主人悄聲問大巫師︰「南安快要國破家亡,快告訴我怎麼回事?」
「2350年的地球科學家都能來我們這兒,難道你還怕他們的槍炮不能攻陷我國的城池?」以一種文明統治另一種被稱之為「野蠻」的另一人種,就像電影《與狼共舞》中描繪的那樣,一群人坐著「五月花號」來到了印第安部落,在他們危難之時,印第安兄弟給了他們糧食,又教給他們生存的技能。然而,他們急需要佔領這片土地,便用當時最最先進的槍支殘酷地殺害了這些曾稱之為「弟兄」的人類,把他們中幸免遇難的人趕到全國最荒涼、土地最貧瘠的地區。多少年之後,他們自己把這段歷史拍攝成了電影,把五月花號到達這片賜予他們子孫後代無數財富的神奇領土的時間,稱作「感恩節」。
「虛妄的屠殺,無謂的爭斗,冠冕堂皇的血腥,爾虞我詐的糖衣炮彈。循環往復,以致無窮。整個地球的歷史,無非就只是‘利益’二字。」我回過頭去對零和阿飛說。
「你這樣講也不對,不只是美國,我們自己的國家在還沒建立以前,不也是一代一代地跟外族人斗爭嗎?為什麼會有《離騷》,為什麼會有岳飛,現在都是五十六個民族,不保留著原先的大漢族主義思想了。」
我于是便問阿飛︰「你這話什麼意思?」
「同樣是殺戮,侵略的性質相同。就好像戰國七雄一樣,還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憑什麼一樣性質的事兒,別國做的就是錯的,我們就一定是對的?」
「我剛這樣講,當然就是說,侵略性戰爭,或者利益性質的戰爭都是錯的。你難道听不懂中國話?!」
「凝,你確實也沒說明白。」零在這兒幫阿飛打著幫腔兒。
「哎,他們兩個又講話了。」我拉了一下零的衣襟,提醒他們兩個,我們三個都不是故事中的主角。
「還有,你知道魔力水晶球的事兒吧?」
「我知道啊,南安國從建國第三年就有這樣的傳說,說是擁有水晶球的人就能掌握南安的一切。可是,直到現在我也沒見過,听說南安國關于水晶球的日志也被人撕掉了幾頁。」
「你在想,到底哪一屆老國王不是魔族?」
「我只是听說,水晶球的存在一直以來是個謎。因為它懂得自己找主人,歷代長老,哪怕是國王都不知道它到底散落在南安的哪一個角落。」
「我跟你說。」接著,大巫師便把聲音壓得更低,如果不是提前戴了殺人時女王為我們單獨準備的助听器,根本听不見兩個人的交流。「我已經佔卜了六次,風凝幻是下一任的國王。」
「這個預言沒有什麼稀奇,一個剛剛出世的小女圭女圭,又是一個女孩兒,能有什麼能耐。等我先去把她殺了再說。」
「姑且不論風凝幻的誕生對南安國是吉是凶,也拋開這樣的論斷。我知道,我如果勸你,做什麼事都要為南安的子民著想,你一定覺得自己更有能力勝此重任。我要說的重點是,你不僅不能殺她,還要保護她不被其他人殺害。」
「為什麼?」
「因為從預言上推斷,你們兩個的生死息息相關。」大巫師一面神秘地說著,一面抖著寬大的袍袖離開。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所謂的預言,不過是為了防止大巫師對風凝幻出手的一種托辭。而風凝幻是否真能成為新一代的國王,連他自己都不敢妄下斷言,自從看到了人類發明的電視,他便一直開始懷疑自己以往所有關于預言的推論。魔力有限,科學無限,一旦真有外星球的生物找到這個名字叫做「南安」的星球,原先的魔族人就又會像他們從之前的那個星球上消失一樣,關于南安的全部記憶都將在一夜之間焚毀。
第19章完。20章是1卷1稿最後一個章節。感謝大家的支持跟鼓勵,望繼續收藏、投票。發完後面這部分,我會將2006、07年練筆時的隨筆發到網上,之後再發後面的文。大家可以自由選擇看或不看,題目叫做《愛是孤獨的憂傷》,寫暗戀心情的朦朧感覺,基本上沒什麼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