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孤獨 第十四章

作者 ︰ 飛鳥魚

(十四)

坐在曖昧的氣息里,我把姐夫家的事情告訴了燕七和雜糧。喝著啤酒燕七沉吟片刻︰高尚,我看你姐夫這事可有點懸。

為……什麼?不等我問,雜糧就不顧被嗆酒的難受替我問了。

我把手中本來要湊向嘴邊的酒瓶又隨著酒吧中沉重地鼓點落下去,燕七是個有頭腦的人,他一貫嚴謹,從不沒根據的胡說八道。我仔細听著燕七口中吐出的每個音節。

那個女人除了自己女兒不與任何人講話,包括她自己的丈夫與姐姐。她丈夫還好解釋,有原因。感情不融洽,可是那女人的姐姐呢?可沒得罪她吧?為什麼她仍然不理睬呢?燕七把我們原本輕松放肆地氣氛凝結成了水分。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我看見雜糧一直試圖暗示燕七不要再說下去。我當然心煩,因為是我與姐夫一起把那個女人接回來的,而且我還逃之夭夭。如果高艷的家由此變得雞犬不寧,我根本心安理得不了。

燕七也欲言又止的望著我,我從桌子上的煙盒里抖出一只煙,直到雜糧把火機在我面前點燃,我還沉浸在預想的後果中……

怎麼不說了?煙很好的掩飾著我的失態。

好,咱們就再往下說。

頓了頓,燕七又字斟句酌地往下說︰我想這個女人應該是個極其傳統的人,並且,她認為自己的人生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自己是應付不來世界上的急流險灘。所以,在她丈夫回來她身邊的時候,她非常開心也很知足。

雜糧用起子又打開三瓶啤酒,分別放在我和燕七面前,自己已經喝了起來。燕七受了干擾,話停頓了一下。

但是,後來事情並不向那個女人想象中美好,丈夫再次重蹈覆轍。絕望中她選擇了死亡。其實這種女人是最容易鑽牛角尖的那種,非常麻煩。我想這回她明明知道你姐夫有家庭,卻依然不聲不響的跟他來這里,應該……

說到這里,燕七盯著我,拿一種憂心重重的目光看得我心里發毛。

應該什麼?我不能不問。

應該是把你姐夫當成了她的新依靠。所以說,你姐夫天真的想,這個女人散散心就會回去的可能性,不高。這個女人應該是已經做好長期打算了。不然也不會連自己姐姐也不理。她要的就是你姐夫不放心,賭的就是你姐夫顧念舊情。燕七終于把話說完。

我……我這他媽的就去我姐姐家把那女人弄走。我忽得站起來,酒精含著內疚使我戰栗不穩。

得得得,看看你,怎麼說風就是雨?雜糧燕七一邊一個把我連拉帶扶的按住。

我就是這麼說說,你著急什麼?再說,如果不是我想的這樣,人家那個女人豈不是很可憐,都這樣了還遭咱們算計?燕七寬我的心。

嘿!怎麼好壞都是你的理呀?听他這麼說,我踟躇著沒了主意。

這樣,你看這樣好不好?你現在去也是惹你姐生氣,就暫時不要去了,過個幾天你再與他們聯系,看看情況再說。

就是,你家的老四讓你說的跟母老虎似的,我可不跟你去啊!雜糧縮縮脖子。

你以為不是,哪天等她氣消了,我叫她來給你們見識見識。我得意地恫嚇雜糧。

哎!對了,你那個監視美人怎麼樣?什麼進展?雜糧見我情緒平復馬上借機換了話題。

別提了,這今天才跟我姐夫回來,還沒回家呢?有七八天不知道情況了。

你可機靈點,你這行為可是觸犯法律侵犯他人**的,被發現可是要被起訴的。燕七仍然一副杞人憂天地樣子。

好了,我的技術還不相信。我不以為然。

你們看,那個舞娘……我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與眾不同的舞娘又在小舞台上瘋狂舞動,依然是帶著面具濃妝艷抹夸張冶艷,「面具」酒吧就是這個特色。順著我手指看去的燕七雜糧正看見舞娘挑逗放蕩地把自己長發揮舞成一匹黑緞子,當她拉著舞台中央的金屬亮桿像個飛俠一般,放低腰身一圈一圈轉在台下那些神智不清的人們頭頂時。那些被舞娘緞子般長發掠過的男人們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真夠勁兒。

雜糧咽了咽啤酒和唾沫,我能夠感到他體內強烈的干燥,我也一樣。

這個女人就是那種令一見之下就產生**的尤物。

她曾經……

還不等我再次得意的把上回與舞娘共度良宵的光輝歷史炫耀給他們听時,燕七就拿著電話躲到走廊去了。

我想等燕七回來一起告訴他們。

可燕七回來以後就叫上雜糧匆匆說︰高尚,你自己在這里醒醒酒,我們要趕緊回社里把今天的片子出出來,晚上我們說不定還有點要采。要不我們先把你送回家?還是,你要不在這等我們一會兒,要是沒什麼要緊點需要采,我們出過片子再過來找你?

你們去吧!不要管我,我還要在這里看舞娘呢!我在這等一會兒你們。你們要過了十二點不來我就回家,咱們改天。好吧!我推著燕七催他們快走。

好,先這麼說,你小子別惹事啊!臨走燕七仍然交代我。

走吧!走吧!我著急看清楚舞娘的容貌,卻在她的濃妝下看得影綽朦朧、一塌糊涂。

吹吹?

32號?你為什麼叫吹吹?

黑暗里,我一邊告誡著自己穩定**,一邊自覺很幽默地逗著我懷中這個尤物開口。從我們下了出租車到開了房間,她進了浴室,躺在我懷里,一直都被那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隱匿著面孔。

盡管我十分好奇,卻依然有點慶幸,因為她不想人看見自己的本來面貌,從內心來講說明還有些許保留,還不像那些職業選手早就把羞愧踐踏成了高跟鞋上的一粒微塵。

她不開口,只軟軟地被我擁抱著,安靜地如窗台上的星群。真奇怪!與她在舞台上的放蕩不羈簡直判若兩人。此時的她安寧就宛如一只新生不久的小獸,惹人憐惜,不忍下手。所以,我試圖與她溝通一下。

她的號碼牌是32,上寫吹吹。

見她不開口,我自己笑了。因為對于我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誰知道,看來她也不是個老手,我們就像一對不諳男女之事的新婚小夫妻。听見我笑,她在黑暗中看了看我,似乎也在狐疑我這個男人怎麼不像其他男人那樣如狼似虎,而是在這關鍵時刻笑個不停?

好的,好的,我告訴你我為什麼笑。我是感覺我們在一起很可笑,因為我第一次與風月場所的內容開房間,我見你保守的樣子似乎也不曾經有這樣的事情,就覺得好笑。

她仍然不開口,身體卻向我依偎一下,這應該是種暗示。我輕柔地撫摩她的肌膚,軟軟彈彈、光滑順暢,我親吻了她的肩頭,然後耳珠、美頸、然後……我褪開了她的胸衣,這時她有點遲疑,只有一點就順從了。這使我信心百倍,吹吹凹凸起伏的山巒使我迷醉,醉在這山青水秀地神仙福地,我不思回歸流連忘返。

就在我馬上要來到那世外桃源的一瞬間,手落之處突然出現了一件極為掃興的東西——女人們月用的大號「創可貼」。我終于知道為什麼吹吹一直不開口,為什麼一直不讓我看見她的面孔,為什麼一直楚楚動人地討我憐惜了。就是因為這個,她怕我認識她以後糾纏她。想到這里,我一翻身下床去了衛生間。

灰暗……頹廢……興致勃勃斗志昂揚地寶貝失望的望

著我,我有些垂頭喪氣。不知道其他男人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反正我是不喜歡與女人們在這個時候歡愛,我欣賞共同美好,不喜歡這樣的挫敗。

突然,衛生間的燈滅了,隨著我還不適應的昏暗,吹吹清風一縷向我走來。她站在我身後,遲疑就數秒就貼了上來,發絲好像是她的也是我的,我們仿佛是一個加厚地人。

吹吹**果涼絲絲的**在我背上艱難攀爬,我不可抑制的向後仰去,幾乎把吹吹擠入牆壁。我喜歡這種神奇的感覺,這個舞娘真的很特別。我的寶貝上多了一雙呵護的手,手雖然骨感卻柔媚動人,她在與我的寶貝玩耍。這樣我又想向那雙手靠近,暗夜里使我舉棋不定。

背後是我不舍撕裂的皮膚,前方是我夢傀地靈魂。

吹吹在我背後金蛇狂舞般扭動,寶貝在她手下越發輾轉悱惻酥栗難當。進退兩難的維谷里,我酣暢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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