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軒想到紀凌雲對自己和雲裳公主做過的一切,心里就恨得不行,如果不是後來又有了新的變故,也許紀凌雲會得逞了也說不定呢!他在心里奉若神明的雲裳公主險些被他糟蹋,他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在他心里的感覺,雲裳公主是用來寵的,用來悉心呵護的,而不是以強勢佔有的。
「紀凌雲,你不要以為李大牙他們勒索你給你用私刑,我救了你並且給你療傷,就會在審訊你這件事上給你也法外開恩,那個你想都別想。因為于公,你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膽大妄為,沒有把朝廷放在眼里;于私,你傷害了我的未婚妻,給她造成了不可彌補的精神和身體的損害和傷痕,還使得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且,你還給我下了**藥,凡此種種,我都絕對不可能原諒你,對于你,我會秉公辦理,公事公辦的!」林靜軒神情凜然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因為我以前做了太多的壞事,早就應該受到懲罰了。不哦對于你給我療傷的事,我還是非常感謝的。如果沒有你,也許我會被他們折磨死也說不定。」紀凌雲神色黯然,緩緩說道。
「不過關于你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皇上如果遷怒于他們的話,我會盡力為你說情開月兌的,就算我再為了雲裳公主的事恨你,也不會對他們落井下石的,你放心好了。可是關于你,我認為,作為一個男人,你很失敗,做錯了很多事,傷害了很多人,你做的事幾乎沒有一件可以稱得上是君子的行為的,你應該為你以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自己覺得呢?」林靜軒句句一針見血,切中要害。
「我承認,我很壞,我真得很壞。林大人,說真的,我本來想盡力把自己以前的行為粉飾太平,一筆帶過的。可是你的話點醒了我。作為一個男人,我也許都不配,因為我太沒種!我是那種欺軟怕硬,見色起意的小人。以前,我不了解你的時候,曾經嫉妒過,看不起你過。我覺得你就像個百無一用的粉面書生,娘娘腔的。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是個真正的君子,鋤強扶弱,很有義氣,大公無私。我真是自嘆不如,呵呵,以前我竟然還往祥和這樣優秀的你爭風吃醋,真是自不量力……」紀凌雲自嘲道。
「我決定把事實和盤托出,而且,你們要給我按多少罪名隨便吧,我也想做一次真正的男子漢,敢作敢當!」紀凌雲經過一場思想斗爭和听了林靜軒的一席話,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按罪名?哈哈!那是不可能的。你有的罪過我們不會放過,你沒有得我們也決不會給你胡亂的按啊!」
「好了,無關本案的話外話少說了,我們言歸正傳,開始審案!」林靜軒拍了一下驚堂木,公堂上立刻顯得安靜肅穆了許多。
「首先,據我們從鶯兒的信中和在逮住的富春閣老板的口中知道,你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謀,策劃了一切,並且買通了他們,是不是?」林靜軒思路清晰,魚眼犀利。
「是的,我承認。」紀凌雲供認不諱。
「還有,我奇怪的是你是怎麼知道我要約雲裳公主去富春閣酒樓的。並且詳細的知道時間地點等??」林靜軒一直很納悶,難道他能掐會算?
「那是因為……我拿走了你給雲裳公主的信,並且找人模仿了你的字體,還改了你信的落款的時間。」紀凌雲訕訕地說。
「還有,我想知道你給雲裳下了什麼藥,她會難受的和別人私奔!」林靜軒隨不願提起,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痛楚,他的一個軟肋,可是他很想知道,而且是馬上。
「藥!!是我自己精心研制,處心積慮才告到藥方的頂級藥。本來是要讓她自己服用後藥性發作向我求歡的,可惜,雲裳公主太剛烈了,寧死不從,而且……」紀凌雲不願意說下去,因為在富春閣酒樓時,他早已看出了雲裳公主和搭救她的那個蒙面黑衣男子關系曖昧,情意綿綿,絕對不是普通的朋友關系那麼簡單。
「你快說啊,干嗎吞吞吐吐的!」林靜軒听到關鍵處,他卻支支吾吾不肯說了。
「那個去救公主的黑衣男子和雲裳公主可能是情侶關系,我看到了他們眉目傳情,尤其是那個男子,對公主好像一往情深的。」紀凌雲有些同情林靜軒,不太忍心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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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還知道什麼,都告訴我,你說啊!!!」林靜軒有些失控了,他神情激動地走下公堂之上的座椅上,搖晃著紀凌雲的身體。
「而且,據我所知,他們早就認識了。他曾經多次救過雲裳公主,要不我早就得手了。」紀凌雲不惜把自己以前所做得無法見光的齷齪事都抖摟出來了。
「什麼時候,什麼事?你快說啊!!」林靜軒越听越糊涂。
「第一次我見到黑衣男子是在倚鴛樓里,當時我正在調戲……調戲一個花魁……他過去警告我不準欺負良家女子,尤其是不準打雲裳公主的主意,還用刀威脅我, ,當時我好害怕阿!而且,他竟然對我曾經在雲裳公主的屋頂上意圖偷看公主洗澡的事都一清二楚,你說,厲害不!」
紀凌雲講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向林靜軒要了杯茶潤潤喉嚨。清清嗓子後,他又接著說︰「第二次更玄乎,我經過我的侍衛朋友的內部消息知道雲裳公主要和皇後娘娘進法門寺參拜佛祖的事後,事先埋伏在那里,本來已經和侍衛說好了里應外合,順利劫持了雲裳公主,誰知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他給破壞了我原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讓我好不懊惱。要不是我靈機一動散了迷煙逃遁,可能被他捉住了也說不定呢,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呢!」紀凌雲越說越興奮,完全忘了是在陳述自己的罪行。
「最後一次就是這次了,雲裳公主被我逼得要拿金釵自盡,他及時出現打掉了金釵,又降住了我,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現在想來我真是混蛋,明明心里愛上了雲裳公主,卻還不知道,總是一再出言侮辱雲裳公主,還險些害死她,想來,我還真是該死!」紀凌雲回憶著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去,狠狠打了自己幾個耳光。
「雲裳公主讓我終于認識到了自己不是個大奸大惡的人,我還有良知,還有為泯滅的人性,而且還有真愛。我以前總認為自己是因為像攀上雲裳公主這個「高枝」才費盡心機想得到她,又因為得不到她而像變態的佔有她、凌辱她,可是當我真實地面對她時,卻覺得自己根本野蠻不起來,更不忍心傷害她,連酒店的小二給她綁繩子勒紅了她的手腕都覺得心疼得不行,我才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找到了,就是雲裳公主,我才頓悟的。「紀凌雲說出了自己壓抑許久的心事,感覺輕松多了。
「就因為認識到自己愛上了她,而她又被別人帶走了,我才感到萬念俱灰,才給你們留下了解藥,釋放了你們,不然依我最初的想法,你們根本活不到現在的。包括鶯兒,她知道的事情最多,早該被我滅口了……可是對雲裳公主的愛讓我喚回了善念,我才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紀凌雲滔滔不絕的述說著。
「那麼,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昌樂(雲裳公主)到底去那里了?你有沒有掌握她的行蹤?」林靜軒盼望從他那里得到她的蛛絲馬跡。
「本來我回到城里就是來打听她的消息的,否則,你們根本抓不到我的。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可是你們早早地抓住了我,我還沒有機會打听到呢!」紀凌雲遺憾的說。
「……」林靜軒無語,他感到很遺憾,剛剛浮出的線索又斷了……
「不過,我當時看到了他們駕著一輛馬車,向城郊外的玉蝶谷的方向去了。」
「那麼說,那個來揭榜的店小二向我告密的消息是真的?他們真的向玉蝶谷方向走了。」林靜軒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不過還有個還消息告訴你!」紀凌雲咬著嘴唇,仿佛很難以啟齒地說。
「你說吧。到底是什麼消息?」
「雲裳公主很可能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因為我給她服下的頂級藥,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盡解,唯一的解藥就是……男女,否則的話,會因為忍受不住***的煎熬而吐血而死的!我想雲裳公主她肯定已經解了,那個心疼她保護她的黑衣男子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
沒等紀凌雲說完,林靜軒就發瘋般的卡住了紀凌雲的脖子,勒得他喘不上起來,林靜軒的眼中冒著悲憤的怒火︰「你這混蛋,你毀了我,也毀了雲裳公主,我要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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