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雨情望著眼前的年輕男人,他有著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令女人傾倒的俊美容顏上,透著一股格外殘佞的陰冷。他的表情,很陰、很冷、很戰爭。用他殘酷到底的神情來搭配現在大廳內瘋狂**的場景,倒實在稱得上是絕配。
她的姐姐董雨心,不在眼前的這一群哭哭啼啼、痛不欲生的女人當中。董家三個女兒中的兩個,都有令男人驚艷的本錢。董雨心風華絕代,有妙筆難描之美,擁有當之無愧的仙女之貌、絕塵之姿,是任何男人都會心動的絕色佳人。也因此,她應該是已經被直接送進了遼國大王耶律宗真的臥室。天知道那個遼國大王長得什麼鬼樣子,但願他喜歡姐姐的美麗,能夠準許她留在他的身邊,哪怕做個侍妾,遠景總會好過眼前的這些被低等的軍官士兵們隨意踐踏的女人。
她知道,一般人肯定無法理解,在淪為階下囚、生死難卜、很有可能會遭人凌辱的情況下,有三個女人都表現出來了罕見的淡定從容。
其中就包括她——董雨情。
她與姐姐董雨心頗有幾分相像,只不過後者在氣質上多了一分柔美,而她則更顯自負。想她董雨情曾遠赴蘇杭學習刺繡,得到杭州第一名師指點,技巧天下聞名。再加上天生麗質的面容,她為什麼不能自負?
難道都要像那個木頭一樣?
雖然身在幕布之內,她也可以想象那個木頭現在的情形。因為她現在也是遼人的戰利品,即將歸屬于眼前這個擁著她的男子的弟弟。
不用瞧都想象得出來那塊木頭現在的樣子,一如往常,蒼白羸弱,過于消瘦,像是幾天沒吃飯的饑民,她若也是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們中的一員,姿色想排入前三,難比登天。可偏偏她一不哭二不鬧,神情嚴肅卻也平靜,將一臉的冰薄女敕肌展現無疑,一看便知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要高出風吹日曬、黑里透紫的普通北方姑娘們一籌。
可是在她心里,她覺得這塊木頭的表現,只不過鐵證如山地說明了一點——她是個弱智。
她就不信,那副缺心眼的悶葫蘆的樣子可以迷惑她的父親母親,可以迷惑神醫,可以迷惑整個董家乃至于董家堡的人,難道也可以迷惑遼國大軍、遼國大王嗎?
她在心底狠狠地冷笑︰董恩慧,這一天終于來了,你的好日子,也該過到頭了。
一直擁著她的男人,打量著眼前這個不驚不叫、粉臉低垂、仿似弱不禁風卻又眼含深意、陷入沉思的女人,俊美的臉孔咧開一抹看似絕對無害的笑意。
他突然拿起一杯酒,遞到她的手中,一只手穩穩地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則是把玩著她飄逸的秀發。
「要我恭喜你嗎?」
收回視線,董雨情姿態嬌柔地將酒杯遞到男人眼前,話音也是輕飄飄的。她知道,這是一場慶功宴,如果這是眼前的男人想要的,她就會選擇開口敬酒與道賀。至于她的道賀,是凌駕于多少大宋將士浴血奮戰、慘死沙場的身體上,是形成于多少家園毀滅、山河破碎的淒情哀怨中,她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們活該。
男人接過酒杯,仰頭一口喝盡,然後他忽然將懷中的她扯下來,低頭吻住她的嘴,將口中的酒全數灌入她的口中。
「唔……」
來不及反應的董雨情,先是被迫飲下男人強灌過來的酒,而在她錯愕的同時,男人的舌尖更是帶著慣用的技巧,乘勢潛入她的口中,強行需索著她的甜蜜,品嘗著她每一分女性的氣息。同時也讓她被迫地感受到一股男性氣息,隨著他的吻,猛烈炙熱地襲向她。
衣服全部被扯開,男人的手放浪形骸,盡情在她的身上馳騁。突如其來的變化並沒有讓她感到害怕,反而使她目眩神迷,以更嬌弱的姿態貼上他,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精壯結實的胸膛上。如果換作是別的男人,向來自視很高的她也許會拼死抵抗,可是,這個男人,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讓她忘記了女人的矜持和拒絕的含義。
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身體也在他的摩搓下熱情的擺動,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無限制的挑起男人的熱情。
就算在這里交出她的第一次又怎樣?最起碼她還有幕布作為遮擋,總好過那塊木頭現在可是正處于眾目睽睽之下。當然,大家都太「忙」了,沒人會留意那塊木頭將如何「奉獻」她自己……
耶律宗遠冷唇微掀,懷中女人如此的主動,似乎無比的心甘情願,更像等待這一刻已經等了一輩子,這讓他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他還是選擇什麼也沒有說,彎,如以往的無數次一樣,在狂野慘烈的戰斗之後,盡情地放縱自己,再一次地投入激情的風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