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第無數次的重復,同樣的一種感覺。
血液不斷地奔涌沸騰著,身體突然飄飄然,大腦中一片空白,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被打開,熱熱麻麻的震撼感,激發出身體深處那些匪夷所思的蠻橫,仿佛有如「獸」助,猛烈的沖擊,一次重過一次,將生命的抒發全部灌注在不斷反覆的動作里,他絲毫不想隱藏自己在那一刻得到的,痛快淋灕的快樂。
而後,全身放松,完全放松,從飛升的天堂,返回人間。
過度緊繃之後,他放縱自己大喇喇地平躺下來,四肢百骸,全部松懈。
一雙縴軟的玉臂柔情地圈住他強悍的腰。
董雨情將臉貼在他的身上,輕吁口氣,甜美的微笑。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夠讓她如花般地綻放,所有的幸福滿足感彌漫開來,無限嬌羞,無限滿足。
「口渴嗎?我去給你倒杯水。」她溫柔地提議,稱職地扮演起小妻子的角色,姿態雍容,完全沒有粘膩膩的撒嬌模樣。
她儀態萬方地下了床,還沒有邁出一步,身後,一只鋼鐵般強而有力的手臂,就陡然探過來抓住她,像是猛獸逮到了獵物,讓她來不及發出驚呼,就被他輕而易舉地拉回懷中。
接下來,他更是完全傾來,結實的男性體魄,緊壓著她的身體,將她壓回柔軟的床上。
「我听說,最近經常有侍妾府中之人,被莫名其妙的針刺?」
涼冷的口氣讓董雨情心頭一沉,她臉色不變,仍舊盡量讓笑容顯得鎮定自若,然而如獵物般片刻的驚懼,卻顯然無法瞞過老辣的獵人的眼楮。
這個人專門在暗中下手,暗器只是一根普通的鋼針,然而她穴位找得極準,下手極狠,輕者受傷後飽受折磨,重者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時間,侍妾府已是人人自危,膽戰心驚。
錦林的眼光老練,手段獨道,輕而易舉地就查出了誰才是罪魁禍首。只是他按兵不動,第一時間向耶律宗遠做了匯報。
耶律宗遠的回應就是︰不以為意。
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適者生存,強者制勝。侍妾府里發生的事情,不過就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而已,董雨情不過是比其他的女人多了一分美貌和不擇手段。
那些因為和她爭鋒而受到教訓的女人,也算是活該。這些沒腦的女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則清靜。
所以,董雨情固然囂張,他卻並未放在心上。只是,他不會允許任何他的人,企圖逾越他的掌控。
看到他的眼神依然冰冷,董雨情委屈地撇嘴,粉女敕精致的臉上柔弱無限,立刻就要梨花帶雨,急于為自己辯解。
他的手放在她的唇上,阻止她說話。像進攻前的猛獸般,用那雙銳利的黑眸,靜靜地審視著她︰「你可知道,這里是我的地盤?」
黝黑的大手,輕輕執起女子的一縷絲滑的發絲,恣意把玩著,無情的唇邊,綻出一抹譏諷的笑。
「所以,不要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