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艽離開的背影,落月咬著唇無聲的哭了.有些女子,在男人面前哭,為了自己.有些女子,在男人背後哭,卻是為了他.可惜,連珠的眼淚落在身後,男人看不見.
無銘在門外看著秦艽鐵青著臉出去,悄悄推開一條門縫,看見落月跪在床上默默地掉眼淚,入黑了也沒掌燈,一身的單薄也沒想去穿衣.
無銘沒有走上去為落月掌燈穿衣,她關上了門,走到走廊盡頭阿大的房間.阿大正在房里擦著他的劍,看著無銘進來,只一眼,便又繼續擦著劍.不見言語.
"阿大,教我武功.我要變的強大."無銘定定地站著,一字一頓的對燈下有些模糊的阿大說道.
"無銘,我不是已經再教你了嗎?"阿大終于抬頭,看著不見一絲表情的無銘.
"我要學更厲害的功夫."無銘攥著拳,狠狠吐出.
"理由"
"我要保護姐姐."說起落月,無銘的眼中才顯出溫柔.
阿大笑了,他終于有些明白為什麼落月對無銘那般的好了,被她欺騙,被她下毒,依舊護著她,放她走.無銘在骨子里和落月很象,關于倔強的部分.
秦艽和落月本來是一間房的,被落月一句話罵出來後,秦艽便在客棧的一樓一個人喝悶酒,這家客棧算杭州城數一數二的,是酒家起家,後來生意越做越大,就是現在的雲香居.每晚,來這喝酒的散客很多,但他秦艽今晚不高興別人搶他的酒喝,命著巴頓4個守在門口,不準外面的人進來,自己在里面命小二搬來十幾壇美酒後,連著掌櫃一起趕到了後院.
秦艽醉了,醉到自己都認為醉了.紅著眼楮,滿眼滿腦的落月,搖搖晃晃站起身,他要去見落月,雙手抓著樓梯的扶手,進一步退二步地上樓,許是太累了,頭一歪,就在樓梯上睡起來.
一直躲在轉角頭看的人看著昏睡的秦艽,嘴角劃過一縷弧線,秦艽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測,那樣烈的迷藥,還讓他拖了這麼久才昏.輕巧的踏著一雙繡花鞋,蹲在秦艽身邊,用手輕輕的推,"爺,爺,你睡了嗎?——見秦艽眼皮也不抬,又是一笑,抬起秦艽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繞過手去提去秦艽的腰,就這樣,一個弱女子竟是把秦艽扶到了自己放里.
落月在暗處靜靜地看著霓裳把秦艽放在床上,又低過頭,解開自己束腰的衣帶,輕輕一敞,羅裳便順著玉背下墜,在月光的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爺,霓裳知道你喜歡小姐,但你肯責備小姐必然是霓裳在你心中有些喜歡霓裳.明日起來,霓裳已委身于您,您是個大丈夫,一定會給霓裳個名分."在著黑屋中,只有月光和睡著的秦艽,霓裳看著床上的秦艽,不自覺說出了自己的陰謀.
霓裳又笑了一陣,伸手要去扯秦艽的外衣,卻感覺到了,感覺到了身後有雙眼楮看著自己,霓裳停住了手,慢慢的轉過頭,嚇得叫出了聲.
她看見了落月,一習白衣,斗笠上的白紗垂到腰際,窗外的清風輕輕撫著落月的白衣,吹起的衣裳下露出赤著的雙足,落月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這樣看著霓裳,一絲不掛的霓裳.
落月的安靜帶來的是霓裳近乎抓狂的恐懼,霓裳睜大眼楮看著落月,一習白裳的落月在月光下宛若女神,而自己,**著身軀,象個蕩婦.
"霓裳姑娘,我早說過,你不應是這樣的女子."落月只一句便緩緩走象秦艽,是多重的迷藥,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醒來,"無銘,進來."
無銘一腳踢開了房門,扳著臉走上前扶起秦艽,隨著落月.
"站住,你不能帶他走."霓裳顧不得自己**的身子,一咬牙,攔在落月面前.
"啪."狠狠地一巴掌,落月打得霓裳摔在地上,"我容忍你,不代表我怕你."
不再多言,落月看著無銘扶著秦艽出來後,靜靜關上房門.門內,是霓裳怨恨的雙眼,依舊清澈,但已經是蛇蠍心腸.今日之恥,必要十倍百倍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