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你怎麼看?」白狐站在竹舍門口,看著手上的紙筏。是門里的人飛鴿傳書來的。旋焰宮已經是第二次提出聯合白虎門的請求了,「他們原來和我們搶地盤。現在這樣,聯合了朝中的人,又要來結盟白虎門,野心好像不止是江湖。更象是整個天下。」
「旋焰宮也不過是顆棋子。」白虎坐在桌前品著香茗。忽然,話鋒一轉,「姐姐,你想去幫他嗎?上次是秦艽,這次會是他吧.」
「虞天候還好生生地活在那里,那位姑娘沒死,自然惹亂不了他的心。暫時,目標還是虞天候吧。」白狐有些不想說那件事。
「姐姐,既然還愛他。我們幫他除了旋焰宮吧。」白虎站起身,走向白狐,「不想管官場上的事,但江湖上,我們能做到的。」
「白虎,一直只有你最了解我。我也最了解你,你在氣旋焰宮傷了那位姑娘。」白狐還是那樣妖媚的笑,「斬草除根,滅了旋焰宮更好。」
「阿大,爺真的說不找白虎門的麻煩嗎?」無銘卷著長鞭,鳳眼圓睜問著阿大。
「你沒看小姐昨天求情說不要為難白虎門,今早爺又過來說,撤了攻打白虎門各地分壇的人手。」阿大看著氣得眼紅的無銘,有無奈。
「白虎門,姐姐原諒他,我不會放過他。」無銘斜眼看著外面的陽光,想起擄走姐姐就來氣。
「無銘,小姐他們的事,我們都管不了的。」阿大看著無銘的眼神,怕她任性鬧出什麼來。
「哼。」無銘悶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走著走著,來到了當日第一次見到落月的那個街道,攤主還是象以前那樣熱情,轉過街角,看著自己曾經裝乞丐待過的地方,默默蹲。她有點看不懂姐姐了,或許從來不懂她,但這次她真的一點也想不通為什麼要放了白虎門。
抱著膝蓋,無銘靜靜地想著。忽然,眼前有一角白衣。白衣,是姐姐?歡喜的抬起頭,看到的是個陌生的女子。無銘警惕地站起身,緊緊拽著鞭子。
「你是誰?」無銘盯著那雙丹鳳眼冷冷問到。
「白狐.」說完,輕輕的笑.
「讓開。」無銘知道白狐是白虎門的人,但姐姐說了不找他們麻煩,自己也不好忤了姐姐的意。但並不代表她要對白狐客客氣氣。
白狐沒動,還是輕輕的笑,蕩開了一眼的媚。「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無銘斜眼看著這個嬌媚的女子,她很美,白衣勝雪。但她,似乎極力妖媚著,媚到處心積慮,願意為了那雙眼楮修煉成精。骨子里,她應該是高貴月兌俗的,無銘想著。
「這個賭,你輸了,跟我三年。」又是妖媚的笑。
「我贏了呢。」
「你不可能贏。」白狐輕輕的說,無銘听著,微微眯了眼楮,看著白狐臃懶的神態。
如果是以前的無銘,會憑著一身的凌厲打這個賭,她禁不起那樣自信的挑釁。但現在,她只是輕輕地笑了,提著鞭子,側身走了過去,看也沒看白狐一眼。
白狐轉身,看著無銘的背影,自己越來越喜歡她了,好厲害的丫頭。
無銘回了客棧以後,直接到了後院.真是的,今天不知道觸了什麼霉頭,白虎門不能打,偏偏踫到當家的白狐,還讓她那樣趾高氣揚的說了幾句。拿出鞭子,現在,無銘的鞭子能很準確的抽中目標,還能隨意卷來,看準了前面開的一朵迎春,輕輕一繞,粉色的迎春便拿到了手。
又玩了一陣,什麼都無聊。去看看姐姐好了,抬起頭看著落月住的二樓,卻瞥見了屋檐上的白色身影。「白狐?下來。」無銘怒喝著,踏著樹干立到檐角,長長的鞭子象蛇一樣伸向白狐。
白狐的功夫看來比無銘高了很多,輕輕一閃,輕巧的落下地上。「無銘,你跟著我,會比現在厲害很多。」盈盈的笑意。
「不要你管。」銘畢竟是小孩子,受不了她三番兩次的挑釁,摔著鞭子狠狠抽出去。
白狐也沒生氣,一臉的笑意看著無銘,不還手,只是輕巧的躲著。
看準了時機,抬手抓住了無銘的鞭.「想幫你姐姐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無銘听見白狐說起她姐姐,鞭子被奪了以後,也沒有赤手出拳。
「你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誰,我卻知道,幫我去殺了他們,不就幫了你姐姐嗎?」白狐看著無銘的眼楮。
「你為什麼這樣做?」無銘有些懷疑,白狐憑什麼這樣好心,告訴她要害姐姐和爺的人是誰,還要幫自己一起去殺他們。
「和你一樣,保護自己關心的人。」白狐依舊看著無銘,她在等,等她看中的女子有沒有那樣的膽量。
「他們是誰?」
「我只管江湖事,我能做到的,只是踏平旋焰宮。」
「那你的意思,還關聯著朝廷.」無銘听著白狐的話,冷冽說出白狐本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
「你很聰明,就象你姐姐一樣。」白狐看著眼前的黃裳女子,略顯青澀的臉,卻有著沉靜的眼。
「姐姐,我永遠比不上她。」提到落月,無銘滿眼的笑意。
「為什麼是無銘?」冷冷地,從後面傳出這樣的一句。轉身,是落月靜靜地等著她回答。秦艽環著她,低頭看著落月,好似白狐無銘的事都與己無關。
「聰明如你,你猜得到。」白狐又是輕輕的笑,自嘲,還是習慣。即便被秦艽用真氣閉了氣息,自己疏忽到連二個活人走近了都不知道。傳了出去,該被別人怎樣笑話?
「我不想去猜。」落月的聲音,不止沉靜,還是很冷,「我不願讓無銘扯到那些是是非非中。」
「姑娘,我並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