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著齊楚兩國的使者,「兩國公主在我大秦喪命,我自然會給兩國一個交代。」說著,他的目光停留在楚國使者身上,「只是不知,楚國的使者需要怎樣的結果?」
「我?」沒想到嬴政會將話留給自己,楚國使者微微一怔,「吾王想要的是事情真實的經過。」
「我是在問你。」嬴政極具壓迫感的目光緊迫的盯上楚國使者的眼楮。他留意到,他目光的閃躲。
「我、我代表楚王,自然想知道事情真實的經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不自覺的後退兩步。
「呵!」嬴政冷笑,「我也希望如此。」說著,側目給殿旁的守衛一個眼神。
「諾。」守衛跪地領命,接著走下那道台階。
稍許,兩國使者听到地下傳來陰森的申吟聲。這簡直就不像是屬于人類的聲音,莫非這軒和殿的地下住著鬼怪?!
下一刻兩國使者便相信了自己的猜測,只見守衛拖拉著一個血肉模糊並且殘缺不全的尸體走到他們面前。
「你做什麼?!」楚國使者一邊倒退一邊捂著自己的口鼻。好惡心,濃濃的血腥味伴著尸體腐爛的味道謀殺著他的味蕾。
「不必緊張,他只是將證物拿到點上。」一旁公孫書解釋道。
「證物?這塊臭肉能提供什麼線索?!」楚國使者用長袖遮面,不再去看他。恐怕他這輩子都吃不下肉了。
「還請講明。」齊國使者雙手抱拳說道。他不在乎用什麼證據,不在乎用什麼手段。他要的是事實,他們齊國一定要找到殺害秋平公主的真正凶手。
嬴政拿過案幾上的茶水靜靜的品……
公孫書緩緩開口道,「他不是證據,證據是他所說的話。他可以證明楚國公主舞裳與被王妃接進宮的玉兒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
「哼!死無對證,公孫丞相隨便拿個尸體說說也行了!」緊張使得楚國使者說話的音量,異常的大,「況且是秦王妃將玉兒接進阿房宮的,就算玉兒與舞裳公主就舊相識那麼就一定是公主命她去放出秋平的嗎?!」
「此話並非全無道理。只不過,在你面前的並不是一個尸體。」公孫書輕笑道。
听到此言,楚國使者一怔。果然,那地上的「尸體」仍舊在細微的呼吸著,血肉模糊的胸膛上下起伏。
「他不僅僅是一個活人,還是一個你認識的活人。」公孫書一邊觀察著楚國使者的表情變化,一邊繼續說道,「陳力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吧?」
「什麼?!」楚國使者身體一晃。定楮看著地上的人。「在下、在下根本就沒听說過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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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就他目前的模樣的確很難勾起你的記憶。陳力是被人安排在秦國的侍衛,自舞裳公主來到秦國,他便主動要求調去保護舞裳公主的居所。舞裳公主的計策,原本沒有其他人知道,但這個陳力受人指使一定要監視觀察舞裳的一舉一動,所以,他知道一切。當然,那個幕後指使者,也知道。那麼……」公孫書沖楚國使者微笑著,「你認為,那個幕後只是者會是誰呢?」
「……在下認為……在下認為根本就沒有幕後指使者!這一切都是你們為了將事情推到我楚國身上而編織的謊言!即使他沒有死,即使他可以說話,那誰又來證明他的身份是真的?」
「本來是有一人。不過因為我大秦守衛的失誤,沒有控制好刑罰的力度,變成了真正的尸體。」公孫書答道。
「哼!你們這樣用大刑!讓他說什麼他也同意了!如若你們是屈打成招呢?!」
「呵,這也很有可能。所以今日還有另一位毫發無損的證人。」公孫書沖後殿喊道,「請姑娘出來吧。」
陰暗處,竟緩緩走出了一身白衣的玉兒!只見她慢步上前,跪在殿下。
「你!」楚國使者驚詫的看著玉兒的背影。
「怎麼,你認得這個女子?」公孫書抓住了他的表情。
「不,怎麼會。在下只是在想,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麼會知道此事。」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就是玉兒。並且她證實了那些話的真實度,她親口承認,當初命她前去釋放秋平的是舞裳。並且舞裳公主命她告知秋平自己就在佩玉停。以秋平的個性,一定會跑去佩玉停找她。所以,死在佩玉停的秋平公主為舞裳所害。」
「空口無憑!」楚國使者繼續掙扎。
「我有證據。」跪在地上的玉兒緩緩開口,「這是我離開前,舞裳留給我的。她說倘若她自刎而亡,就將這條絲帕交與楚王。」
公孫書上前兩步,拿過玉兒手中的絲帕,看了稍許。終于一聲冷笑,「這些文字是舞裳公主在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責。」說著公孫書在楚國使者面前將絲帕展開。
「怎麼、怎麼證明這條絲帕歸舞裳公主所有?!」
「絲帕的左下角是公主的半塊圖騰,另半塊在楚王手上,到時只要一核對便可知道絲帕是否屬于舞裳。」玉兒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將絲帕交與我。我將其帶回楚國。」使者上前。
「慢著!」這時殿上的嬴政輕嚇道。
楚國使者緩緩轉身看向嬴政,可是他的目光卻停留在那個「尸體」上,「這個奸細用刑至今才開了口,那麼他身後的人,又將有怎樣的忍耐力?」說著,嬴政慢慢將目光對上楚國使者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