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內景劉家大院客廳雪夜
「雲虎,你說說李灝涵這個人物如何?這次到縣城,我親眼看到他救濟兩個乞丐,一出手就是一兩銀子,眉頭連眨也沒眨。銀子雖然不多,但可以看出他的熱心腸。像這樣有學識有相貌又有一顆好心腸的的確不少見!可惜我沒機會和他面談,據說他對孔聖人論語的見解已是深入骨髓,不僅注重于理論,更注重于實踐。」
劉東來一下子又扯到明天招親的事情上。對李灝涵的情況,這次到縣城他已是略知一二。才學如何倒不是關鍵因素,主要的是劉東來看中了李灝涵書香門第的家庭背景。所以,他極力支持這門婚事。
「這個李灝涵倒是個人物,他不僅英俊瀟灑,而且才高八斗,追求他的那些達官貴族、富商大賈的小姐數不勝數,他能看上咱家的鳳珍,實乃我家的幸事!」
一提到李灝涵,劉雲虎便想他那些擁泵者的野蠻,想起自己因為說錯話挨的揍,贊不絕口雖然有些違心,但想起父親的教訓,所以只好學自己的弟弟,順著父親的桿子往上爬。
「我倒總覺得這個李灝涵有些夸夸其談!」梅楚婷這時插話道︰「在縣城,我曾經听他講過幾堂課,談論什麼三綱四德,這個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就像那個紙上談兵的趙括。」
梅楚婷的評價正中劉夫人的下懷,她有些心疼地看了看悶坐在一旁鳳珍可憐的女兒︰「傅天道在咱家十幾年雖是伴讀身份,可是學問不比任何人差!這可是悅樂先生說的。而且他為人老實忠厚,比較可靠,我看……」
「老實忠厚怎麼樣?能當飯吃!學問再好也是土包子出身,你看看他那家庭,父親上幾年外出做買賣,命喪他鄉。他們孤兒寡母艱難度日,如果不是悅樂先生出面,讓我們發善心收留他在我家伴讀,他能混到今天這樣知情知禮的地步嗎。可是書讀多了有啥用?家里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鳳珍如果嫁給他,不是遭一輩子罪嗎?再說了,門不當戶不對,我們劉家的大小姐,如果嫁給這麼一個破落戶,豈不讓人家笑掉大牙!」劉東來粗暴地打斷了夫人的話語。
隨著劉東來的發怒,客廳里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春蓮正拿著扇子不識抬舉地走了過來,欲要給劉東來扇扇子。
「滾一邊去!我隨便說句玩笑就當真,平時叮嚀的話卻當做耳旁風。你看看,讓你上上心照顧好小姐,你怎麼做的?沒用的東西,不行明個我把你嫁給安樂鎮那個住了幾間破茅屋的地痞無賴刀疤六算了!」
這個刀疤六是安樂鎮爭勇斗狠出了名的潑皮無賴,嫁給他可真不如一死了之。
劉東來就是這個脾氣,只要有一點不上心里的事情,便大發雷霆。別人倒是習以為常,只不過春蓮伺候小姐慣了,很少這麼被老爺使喚,所以嚇得臉都黃了,她莫名其妙受了委屈,卻哭都不敢哭,站在那里一個勁地打哆嗦。
春蓮是劉鳳珍的丫鬟,其實父親讓福生喊她的那一刻,劉鳳珍便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她知道父親指桑罵槐的用意,但看到春蓮無辜受冤枉的委屈相,心里涌上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火來,她騰地站起來,從懷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毒藥,果決地說︰「我鳳珍自己的婚姻要自己作主,如果誰要阻攔,我就把這一瓶毒藥吞下去!」
「我的兒啊!你可不要這樣啊,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劉夫人的大呼小叫聲,使劉府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