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只要有飯吃就可以。」
「你怎麼這樣對待自己?走吧,快上車。」
黎盛勇打開車門,請他心儀的女孩子上車。今天一整天,他都坐立不安,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他打了所有能夠打的電話,但都沒有打听到周雪卉的下落。他覺得自己被這個女孩子徹底打敗了,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從此,他將母親的警告忘到了耳後。
黎盛勇把周雪卉帶到了家里,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請女孩子到家里來。他像變魔術一樣從冰箱里掏出許許多多吃的東西,這些東西經過加熱,饑餓的周雪卉感到異常美味。
黎盛勇已沒有一點食欲,而周雪卉卻像幾天沒有吃飯似的,吃起來完全沒有一點淑女風範,這讓黎盛勇心里得意非常,終于找回了一點自信。抓住女孩子的胃,也許會助他求愛成功。吃飽喝足後,周雪卉給黎盛勇一個大大的褒獎︰「真想不到,你做飯的手藝這麼好。」
褒獎讓黎盛勇信心倍增,「只要你想吃,就過來,我隨時都歡迎。」
黎盛勇的房子是去年買的,在一個比較大的社區里,很安靜。站在陽台上看到的是大海。房子也比較大,一百八十平方米。周雪卉心想,僅僅是這個房子就會令很多女孩子盯住他。一個工薪階層擁有這樣大的房子,這在深圳並不多見,尤其是單身者。
「一個人為什麼要買這麼大的房子?」周雪卉眺望遠處的大海。
「我不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個人。」說這話時,他一直注視著周雪卉,這讓她感到不自在,將目光從對方的臉上移開。黎盛勇繼續談他的房子,他以為周雪卉對房子感興趣,「其實這房子是借錢買的。」
「借錢,到哪里借這麼多錢?」
「銀行。房子是貸款買的。」
「貸款買這麼大的房子,真是奢侈。」
「我是故意給自己施加壓力,這樣才有動力,才會不斷地努力。」
「就為了一套房子?」
「我需要房子。」
「人人都需要房子。尤其是在深圳。」
「但感覺和感受是不一樣的。當年我來深圳時,身上只帶了五百塊錢,兩天就用完了。沒有地方住,就偷偷地潛伏在辦公室里。後來被保安發現了,我流落街頭,在繁華的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眼前一亮,面前的地上居然有十塊錢,真是天助我也,拿著這十塊錢,我跑到一家十元旅店里住了一夜。那一刻我就對自己說,賺到錢後,首先要買一個大房子。」
「你完全可以不過這樣的生活。」
「你怎麼同我母親的口氣一樣,是不是我母親對你講了什麼。」
「沒有,你不要亂猜,我該告辭了。」
「不可以多坐一會?」黎盛勇第一次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低聲下氣,而對方似乎並不領情,連頭也不回。「等一下我送你。對了,這個送給你。」
黎盛勇將一大袋巧克力遞到周雪卉面前。
「你為什麼總是買這個東西?」
「因為女孩子都喜歡吃這個。」
「這是誰告訴你的。」
「我看公司的女孩子經常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