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一定找您。」攝影師的話讓黎盛勇很受用。照過相,黎盛勇把車開到了醫院,拉著周雪卉一直走到精神科診室門口,一位年輕醫生正在給患者診病,周雪卉狐疑地望著黎盛勇,不知道他帶自己來這里做什麼,黎盛勇示意她不要出聲。患者走後,醫生抬頭看見了黎盛勇和周雪卉,站起身,微笑著同黎盛勇打招呼︰「哥,你怎麼來了,事先也不打個電話給我。」
「小雪,過來,這是我弟弟,他叫盛杰。是心理醫生。」周雪卉從來沒听說過黎盛勇的弟弟在深圳工作,心理上毫無準備,顯得很尷尬。黎盛勇說︰「盛杰,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請你帶小雪去做個體檢,這樣我才會放心。」
「不要,我現在很好。」
「听話。」黎盛勇拉住周雪卉的手,把她推到弟弟身邊。
「走吧,很快的。」
看著周雪卉走進診室,黎盛勇焦急地在外面踱步。
看到周雪卉走出來,他長出了一口氣,「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血常規馬上就可以出來,其他方面的檢查要等幾天才出來。」
「我走之前可以出來嗎?」
「不能。不過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只要血常規是正常的,其他方面不會有問題,哥,這一點,你要相信我。好了,我去看一下結果出來沒有。」
黎盛勇捧著周雪卉的化驗單,反復地看,指著上面的每一項指標,問弟弟情況如何。听見黎盛杰說每一項指標都正常後,黎盛勇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他對弟弟說︰
「一起吃晚飯好不好,我們到外面等你下班。」黎盛勇說完拉著未婚妻就往外走。
「我們在這等一下不可以嗎,干嗎一定要到外面。」
「我不喜歡醫院。一走進醫院,我就會想起你住醫院時痛苦的樣子,那個時候,我真希望替你生病。」
就餐時,周雪卉偷偷地打量著黎盛杰,發現這個人很像學生時代的黎盛勇,清瘦斯文,還有點英俊。
「盛杰,以後要麻煩你多關照小雪。你應該叫她姐姐才對。」
「您願意我這樣稱呼嗎?」黎盛杰認真地說。周雪卉不知如何回答,漲紅了臉。
黎盛勇拉住周雪卉的手︰「以後有什麼事,只管同盛杰講,不要有什麼顧慮。
黎盛勇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周雪卉一直躲在陽台上,凝望夜空出神,正在房間里整理行囊的黎盛勇看到她這個樣子,放下手里的東西,輕輕地走向她,摟住她的肩膀,將臉貼在她的頭發上,突然一顆流星拖著美麗的弧線劃過夜空,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周雪卉喊道︰「流星!」黎盛勇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但什麼也沒有看見。
「我小時候,第一次看到流星時,好奇地去問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說天上有一顆星星掉下來,人間就會有一個人下地獄。我听了好害怕。」
「那時候你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