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劍奇俠傳《神猿俠侶》 十三、了緣大師

作者 ︰ 樂山喜佛

靜慈趁機揮動拂塵向眾黑衣人下盤掃去,有幾個應聲而倒,這時,君惜將刀尖下垂變作峨嵋刺一般用法,頓時鋼刀威力大增,又是幾個回合過去,那些黑衣人見無法取勝,便改變陣式,不再是圍成一團,而是組成一個極為罕見的陣法,只見有的單腿跪下,有的跳到伙伴肩上,有的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匕首,而那小匕首後面竟然還有長長的鐵鏈子,還有的抬起一條腿來,那長皮靴前面竟也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而那些刀子上又布滿了倒刺,令人見了為之一寒。

彼此相互怒視,誰也沒在出聲,也沒有先動手的意思,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這是武林高手之間對陣的一種策略,不僅是武功的決戰,更是內心信念和應變力的考驗。

君惜滿腦子又充滿了那老龜龜裂的奇特八卦陣式,敵人的陣法是由「長蛇陣」和「水火陣」演變過來的,陣法用于戰斗,其威力更猛,原因很多,一是暗合天文星相之術,二是相互配合嚴密,每個方位都能更好的突擊,讓敵人無處可逃。三是在氣勢上壓倒對手,給敵人造成草本皆兵之感,從而達到給敵人造成心靈上的懼怕。

轉眼間,那陣式漸漸向她們移近,不覺中將她們退路封住,縱然你輕功再高也不敢冒險躍起,那樣暴露的身體虛位太多必然會受到敵人各個角度的夾擊,靜慈也是手心汗水直流,如此陣式從未見過,究竟有幾分把握自己也不知道。

但靜慈許身佛門日久,禪宗要義,在乎人心,佛家講究頓悟,不管敵人功夫如何高,還要看他們的行為是否正義,如果為民除害,那麼其天、地人氣脈必將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若是傷天害理,胡作非為,即使武功再高深再玄奧也是有破綻的。此所謂其身正,不令則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練功到一定程度,比得不再是招式上的奇異與否,而是心志的堅韌,一種必勝和超月兌的信念。

一陰一陽謂之道,慈靜對君惜道︰「剛柔相摩,八卦相蕩,攻其陽脈所在,這些人陰氣過重,而陽氣不足!」

那些黑衣听了之後不禁一顫,沒想到這尼姑竟也發現了它們的弱處,而這弱處不知糾正多少次了,也無法改變,平生以殺生為樂,哪有太多空閑修練這種玄秘的內功心法。但不容分說,眾狂賊孤注一擲,奮力向前,再次將她們困在陣心,君惜和慈靜只好施展平生所學左右迎擊。

又是幾個回合過去,敵人凌空一腳劈來,慈靜不敢再用拂塵去纏,輕輕一側身,卻是慢了一些,只見那彎刀上的倒刺已將她衣衫刮住,鮮血頓時涌出,不多久將胸前濕透。君惜更加目不暇接,既要抵擋敵人的攻襲又要保護靜慈師太,那師太被了刀傷,竟然不能動彈,顯然刀上已喂了巨毒,郡惜利用敵人收勢之時,趕快點了她的玉堂、紫宮、中庭、神藏、神封等穴,使得毒液暫時不向全身漫延。

此時東方漸白,隱隱約約听到山雞的叫聲,而過去平靜的小庵竟多了如此多的磨難,這就是江湖,平靜在瞬間消失,又不知在何時安寧下來。

這時,遠處傳來清脆悅耳的笛聲,靜庵強忍巨痛道︰「小姑娘不擔心了,我師兄了緣大師到了。」

早已有逃走人小尼姑開了大門,正好迎見那花白胡須的了緣大師上山,那大師听完述說,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向庵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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