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劍奇俠傳《神猿俠侶》 五十、生啖王十目

作者 ︰ 樂山喜佛

「雲護牙簽滿,星含寶劍橫,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清君不禁念起戚繼光寫在《練兵紀實》上詩句。

那陳將軍不由得也是豪情頓生,將腰中寶劍擎在手中,大喊一聲,︰「將士們,全殲倭寇在此一戰,我們已無後路可退,為了國家百姓,我們馬革裹尸,再所不辭,大開城門,與敵決戰!」

戰鼓齊響,眾明軍斗志昂揚,城門大開,殺將出來,後面又有負陰老仙率領的各派高手,亦不下二千余人,將倭寇圍得水泄不通。

王十目脹得兩眼通紅大吼道︰「殺進城去,將明軍殺個片甲不留!」

眾倭寇強打精神,怎奈月復背受敵,但見眾明軍十二人一組列成「鴛鴦陣」,兩個手持狼筅的精壯士兵離得一丈開外便將倭寇勾倒,猛沖上來的倭寇後援又被盾牌擋住不得靠近,後面使長槍的軍士便乘機將其刺殺,那使鋼刀的軍士便拼命的向倒地的倭寇亂砍一氣,有些倭寇竟被砍成肉泥一般,可以這麼說只要倒地就別想再有生存的希望了。只是南京明軍初次使用此陣,還不熟練,亦有不少將士被殺,負陰老仙等人率弟子協助那些薄弱的地方,清君此時也已大開殺戒,揮動重劍,如虎入狼群一般,但見那劍如無數條狂蛇,上下翻飛,招招致命,那中劍的倭寇痛叫不已,沙里鷗使一根百十斤重的狼牙棒,轉眼間亦將十幾個倭寇打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別看沙里蜥個子比孩童高不了多少卻使一口一丈多長象鼻大刀專攻倭寇下三路,頃刻間,缺胳膊少腿的倭寇多起來了,個個來不急哭爹喊娘,便被眾徒子徒孫們撿了大便宜,跟上去一刀揮作兩段,這些少年殺得性起,猶如在競賽一般,看誰下手又快又準,鄒玄通為了炫耀自己的本領卻不用武器,眾人都為他捏了把汗,誰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自己的生命如此不責任啊,說也怪,每當倭寇向他砍去,他總能靈活的閃開,卻用掌將倭寇雙臂抓住,然後一腳向那人胸部或胯下猛踢,一招致命,其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捉模,有時他竟躍起,直擊倭寇空檔,將右手中指向倭寇脖子一劃,就將敵人致命,原來他中指上有一個長三寸的鋼指甲,那指甲戴在手指上,不注意看是不會看到的,一寸短一寸險,此人竟能以三寸鋼指甲在千軍萬馬中縱橫交錯,看來功夫亦不在負陰老仙之下。怪不得他一心想要去爭奪武林盟主之位,此番戰斗,也是向其它門派顯示一下自己的武功,讓一些人知難而退而已。

無眾生和無我相弟兄倆各執一條九節鞭和七節鞭,九節鞭和七節鞭是一種軟中帶硬兵器,在武術中諺語中有」巧打流星,順打鞭」之說,二人用此物已至化境,不時將倭寇纏繞住將活人甩起當作盾牌和鐵錘一般,一打就是一大片,一忽兒又將鞭當作長劍使用,輕巧的刺向敵人的咽喉,如此妙物豎打一條線,橫掃一大片,豎輪轉平掃,回身纏絆繞,搞得敵人暈頭轉向,叫苦連天,那陳將軍看得心花怒放,邊揮樸刀邊喝彩,眾明軍見有如此大俠們相助再也沒有平時膽怯之態,個個奮不顧身,負陰老仙亦不示弱,將平生所學盡情展現,只可惜徒子徒孫們看不清招式,只看見成片成片的倭寇倒在血泊之中,那把古龍劍如同長了雙翼一般,只見手起處,一道寒光,手落處卻不見寒光只見血光。

戰到晌午,倭寇還剩下不到二三百人,那王十目便欲悄悄逃走,不敗和煙波漁隱早已發覺,二人緊緊在後邊追趕,卻暗藏飛蝗石在手,猛一轉身,幾塊飛蝗石向他二人打來,不偏不斜,一塊正中煙波漁隱左眼,頓時血流如注,那王十目舉雙刀向漁隱砍去,不敗揮硬劍來迎,竟將硬劍砍斷,刀子仍未停下,眼見不敗性命難保,此時卻飛來一只利箭,將王十目射翻在地,那箭是明軍所放,救得不敗性命,不敗揮斷劍向他砍去,那王十目就地一滾竟然躲開了,但畢竟是胸部中了一箭,傷勢不輕再也無法動彈,不敗舉劍再次向他頭部砍去,這時陳將軍大喊道︰「且留下此賊性命!」

眾軍士過來將王十目綁了起來,那些殘兵剩將亦全部被殺,明軍大獲全勝。

陳大成與眾位英雄一一見過,將王十目押入城中,綁在中軍帳外,命劊子手將其凌遲處死,割下的皮肉竟然被那些憤怒的軍士分食而盡,最後割下頭顱懸掛在菜市口,眾百姓將其頭顱當作皮球一般踢來踢去,用不多時,便已變得七零八落的,至此入侵南京的倭寇和漢奸基本掃清,只有一些殘余的倭賊早嚇得跑回老巢去了。

清君見兄長受了重傷,左眼已失明,不覺落下眼淚,漁隱卻笑道︰「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多少將士血染疆場,我這點傷又算什麼了,那王十目已死,我也報了仇了!」

陳將軍早已令人安排好酒菜,請眾位英雄大帳內痛飲,清君讓不敗將漁隱送回客店休息,煙波漁隱道︰「我的眼楮已經包扎好,沒事了,豈能因為我,而少了眾位英雄的興致呢,再說我也想與二弟、三弟痛飲三百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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