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人肯招？那好，一人罪，眾人責。從你開始，拉下去，杖五十！」他喝斥。
被他手指到的那個婦人，抖如篩糠。駭得連一句替自己求情的話都講不出。
「放了她，是我干的。」她抬起頭，一雙烏黑的眸子盯著他。讓他絕不會再誤認錯別人。
袁穆月已經褪去一身金甲，換上全黑的勁裝，衣領袖口刺著金色的青蓮業火。他臉上還帶著那烏金的面具，看向說話的繁花，不知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樣的表情。
「是他先欺負這些女人的，我才教訓他。」她翹起下頜，點了點那個手上兀自流血的男人。
「哈哈哈……你說什麼？他欺負這些女人？邢繁花，你當你是誰？你還當這里是邢府那個艷靡之地嘛？我告訴你，你們，你們每一個，如果不是聖上開恩，早就成了我袁穆月的刀下之鬼！」
他拽起她的傷臂，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讓她疼得皺起了眉頭。
「右侍將軍肯對你出手，那是看得起你。怎麼？你不願意？」他把她拉到眾士兵面前。
「這里有一百多個幾個月沒有見過女人的將士，你若是不願意被右將軍踫，那你願不願意讓他們每個都踫踫你這千金難得的身子？嗯？邢繁花？」從他口中噴出的熱氣，僕薄在她的耳後。讓她全身都泛起一層微粟。
這個惡鬼，他說的出，就做得出。
繁花看出那些年輕的面孔上，浮起了最原始的**之婪，她認識這種神色，當她在凡爾賽玫瑰的舞台上赤身艷/舞的時候，那些男人眼里的神色，和如今面前這些士兵眼中的，如出一轍。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卻被他牢牢的抓住。
「你這個卑鄙小人！」她恨不得咬他一口。就算他屠殺的那些人和她根本就沒任何關系，可他的所作所為，都讓她恨之入骨。
「我卑鄙？和邢相國相比，我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他手下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卻還如此嘴硬，更讓他覺得惱火。
這女人，十五年前他初次見她的時候，她像是水做的女圭女圭般，經不得任何風吹雨打。仿佛稍稍用力一踫就會被損壞。可如今，看了那麼多人被斬盡殺絕，她卻像是月兌胎換骨，變了個人一樣。
他的家族，被她的家族，設計陷害，多少榮華富貴都幻化成過眼的雲煙。而她，這個當年還不到十歲的女娃，只因為她的一句話，給了他十年的屈辱。
他勵精圖治，埋首于兵法將理之內十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看她在他面前崩潰，看她跪倒在他身邊，苦苦哀求。
看這個最驕傲，最金貴的女人，被他一點點摧毀。
這個場景，反反復復在他的夢中不知出現過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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