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僅僅因為我們性別差異,才在那偶然的時機里,有了我們短暫的結合。
這種結合的前提是我們大部分都是一樣的,都是平等的……我們都有兩條腿、兩只手、一個腦袋、一張表情豐富的臉,以及可以抗起重負的兩肩。數量上絕對不會發生任何分歧。
但我們的精神,是不能用數量去恆定的,不然世界的規則將會亂套。卻可以用平等去認定這個精神狀態。非常不幸,我們彼此的精神狀態,在時光飛逝中,變得不平等起來。甚至讓我覺得我們精神上,有某種不光彩、粗暴的東西,把我們的情意無情地阻礙。讓我怨恨地認為,你很卑怯,至少在情感的責任上是這樣的——
再次請你原諒,我又責怪你了……我總會不由自主地泄露心底的秘密,表明我現在實實在在地成了一個怨婦,僅僅因為過去的悲傷充斥了我的腦海。
有悲就有樂,不過悲是一條線,樂是一點而已。
你喜歡游泳——一度也成我的愛好。我說你像龍一樣在水中騰躍,你說我似海豚。海豚——多麼可愛的形象——一種的特殊的愛意,瓖嵌到我的心扉。我並把它當作一個至高無上的柔情理念信奉著。
我們熱戀的那個夏天,天氣格外炎熱。我們幾乎每日去游泳,在水中無憂無慮,似不經世事的孩童。你拍打水面,濺起的美麗浪花,向我撲來,我就像弱蕊縴苞,不堪一擊,我害怕地躲進你的懷抱……就這樣,我們在水中追逐著、嬉戲著。你每次抓住我的時候,你都會對我說,你愛我。這是我們在一起少有過的浪漫。
為了尋求心靈上的刺激,我要求你站在游泳館的最高處,向眾人宣布你愛我。你真的那樣做了。贏來了所有人的掌聲。我高興的像實現了自己的什麼願望似的!
看來,我是多麼的渴望與你長廂私守,這個想法毫無忸怩作態……與你游泳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我都看作是你對我愛的恩賜。你當著眾人的面親口說愛我,更是牽系著我的心,直到現在。
最終,你還是負了我千行淚水——
我想問你,與這種相似的情景,在你漂泊的感情中發生過幾次?也許你覺得我問這個問題有點多余。說實在的,我骨子里也不想知道。可是,在我的奇遇中,了解到了你的本性,你的甜言蜜語,太輕率,太出人意外,太過虛假。
至于什麼奇遇,我會慢慢告訴你的……等我說出來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是那麼的不可信任。我不知道,這會不會給你帶來恐懼!如果會的話,又是我的罪過,我沒有能夠對已經過去的事保持沉默。
我們必須回到這個由古代和現代組成的世界——是必要的、正確的。也許,你覺得你本身已處于一個世界,可是你從來沒有承認過,因為你並不知道你具體屬于那兒。你只是一捫心思地享受著瘋狂,根本听不到我靈魂的痛苦,新舊的倫理道德都影響不到你。你會像施展你魅力那樣,老練地將倫理道德放在一邊,這樣你就會在新的環境中,獲得自由、瘋狂和新鮮。
你能想象我現在的心情和表情嗎?你假象一下,你掉進一個滿是骷髏的陷阱里,會產生什麼樣的憂懼。或者別人露骨地嘲諷你,你的表情會怎樣?這樣,你就會知道,我此時的處境了。
現在,我一直病著,頭腦眩暈,呼吸急促,咳嗽不止,渾身乏力,偶爾還會吐血。即使炎熱的夏天,我也會怕冷,不停地顫抖,像受了轟轟聲音的驚嚇——
我的軀體軟弱無力,走路都要模索地扶著牆壁,否則就會摔倒。每當這時,我都會強烈地想念你,從而忘記你的言而無信、輕諾寡言……強烈希望你立即回到我身邊,看我一眼,也許比藥丸對我的病還有效。此時,你有想回來看我的念頭嗎?其實也只要你心中有這麼一個念頭,我就心滿意足了。